第一百九十四章 冒險引蠱(1 / 1)

當安顏回到花爺那裡時,見到宴清秋也與周淺淺回來了。宴清秋說:“哎,上班真是累死人了。”“你都乾了什麼?”安顏問他。周淺淺往他那裡撇了一眼,而後說:“我去廚房幫安爸爸做菜。”訖語就放下包包走去廚房裡。宴清秋往院子裡的躺椅上一坐,說道:“一直坐著,坐得我屁股也疼,腰也酸,哎,從沒覺得這樣累過。”“那你還要累幾天呢。”安顏說道,一麵打開藥鼎,去看裡頭的藥好了沒有。宴清秋起身,說:“我去看看厲容森。”訖語就上樓了。安顏隻顧手上製藥。花爺把藥都收拾好之後過來,說:“你看看還差些什麼吧,基本都齊備了。”“有些要新鮮的,榨出汁來。”安顏說。“男娃娃的皮肉傷是好了,但原先有傷口的地方還在疼,今天看到他疼的都出冷汗了。”花爺悄悄告訴她。“畢竟是帶蠱的東西,何況他身上又有毒。”安顏已經想到這一點了,所以她還專門製了一些止痛藥。“這個,把這個也丟進去,口感會好些。”花爺往藥罐子裡頭扔進去了一些甘草。安顏把藥罐子架在火上煎煮,而後就上去二樓。宴清秋說:“我看他疼的利害,所以給他吃了止痛藥。”“你還沒吃過苦頭啊,小心他又把你綁起來。”安顏輕嗤他。“肯定不是原來那種止痛藥啊,是我新製的,雖然也有一點點小小的副作用,但是問題不大,對他沒啥影響。”宴清秋可是好心呢。安顏說:“今天晚上,我就給他解毒,一會你來幫忙。”宴清秋蹙眉,說:“你可得想清楚了,萬一發生點什麼,該怎麼辦啊。”“不是還有你和花爺嘛,我不怕。”安顏當真一點都不擔憂,她現在一心要治好厲容森的毒。“我有點擔憂,我又不會紮針。”宴清秋蹙眉。這時,厲容森醒過來了,他的眼神像是不認識他們似的,問:“我這是在哪裡?”“在我師傅這裡。”安顏回答。“你是誰,你師傅又是誰?”厲容森邊問邊要起身,無奈卻沒什麼力氣。安顏蹙眉,像是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而後去看宴清秋,隻見他兔子一樣的飛竄出去,逃到了一樓,而後喊:“不會太久的,對他的身體也沒傷害,等過兩個時辰就恢複了,照樣把大家都記起來。”“他總愛弄些古怪的事情。”安顏蹙眉,暗罵宴清秋這個不長心的。厲容森正看向她,說:“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沒什麼事,你先休息。”安顏從包包裡拿出一個噴霧,朝他噴了一下,而後就見他倒下去,又沒了知覺。晚飯時候,宴清秋都不敢坐在安顏的邊上,本來他總是有個固定位置的。 周淺淺說:“安顏,厲總怎麼不下來吃飯,他的身體還不好嘛?”“他今天不下來吃飯,我一會給他端上去。”安顏並沒有告訴她實話,示意她多吃一些,不必操心。周淺淺點頭,又說:“我好像總在惹麻煩。”“這話說對了。”宴清秋幾乎是脫口而出,且在看到安顏投過來的眼神時閉嘴了,一麵放下碗筷,說,“我吃飽了,去看看藥好了沒有。”周淺淺的臉上紅了一片,說:“都怪我沒什麼本事。”“彆瞎想,他是無心那樣說的。”安顏對她輕笑,而後又往她碗裡夾菜,說,“以後熟了就知道了,他其實心腸挺軟的,就是嘴巴壞了些。”花爺說:“你罵他就行。”周淺淺又開始扒飯,但心裡總歸還有些過意不去。吃過晚飯之後,安顏就準備給厲容森解毒了,他此刻依舊在睡,完全不知道自己會經曆什麼。花爺把該準備好的東西都拿來了,而宴清秋也守在一旁。安顏在自己的手指上戳出血來,滴進去碗裡,又對花爺說:“師傅,你出去幫我守著吧,這裡有宴清秋就行了。”“行,有什麼就即刻喊我。”花爺點頭。宴清秋看到碗裡的藥開始沸騰,像是中間有一個泉眼,凸凸翻滾著,並且還伴隨一道白煙冉冉升起來,隻見安顏速度極快的將這道煙封進一隻小瓶子裡。她交給宴清秋,說:“一會,如果我沒醒,就打開這個。”“不會有危險吧。”宴清秋說完才覺得自己這話多餘,當然有危險。安顏是想把厲容森身體裡的毒引到自己的身上,雖然她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但引毒是種例外,會破壞她的體質。反觀厲容森,他則是可以承接住安顏的體質,所以他不會有任何事,還占了一個大便宜。宴清秋當然有些擔憂,他說:“我其實也可以,我身體裡那個蠱沒傷害啊。”“你這個蠱最麻煩了。”安顏蹙眉,而且她知道他是擔憂自己,為了讓他放心,便說,“我記著呢,我先給他治,而後就替你解蠱。”“說不定可以想想其它的辦法。”宴清秋總覺得冒險不行。安顏沒在說什麼,她拿出從書院裡帶來的小匕首,在厲容森的手掌心上割了一刀,而後取出一根金針,一頭固定在他的掌心上,而後她的手心在對著那根針刺進去。著實把宴清秋怔了一下,不免心裡一揪,問:“不疼嘛?”“要花點力氣,否則引不過來。”安顏邊說邊用力往下按。那根針對厲容森的手無傷,隻單獨從安顏的手背上刺出來了,並且已經全黑了,而針上的那點黑又如雪融化一般的掉落在她的手背上,又潛了進去。像是成了一條小魚,遊動在她的肌膚之下。安顏又取出一根金針,紮進自己的心輪處,不讓那東西遊至心臟的部分,而她已經漸漸感覺到乏力和虛弱。“這是引出來了嘛?”宴清秋問。他這話才說完,又見那針黑了,與方才一樣的情況,又多了一條小魚的東西進入安顏的身體。“還有一個。”安顏的額頭已經布滿了汗珠。“停下吧,不能逞強了。”宴清秋覺得情況不對,他發現安顏的臉色蒼白如紙。“不能半途而廢,否則就白做了。”安顏決不會停下的,即便她有些受不住,卻還是要堅持。宴清秋問:“不能勉強,這樣會害了你自己。”安顏的手緊緊抓著厲容森的手,她沒有要放開的意思,甚至是越抓越緊,而宴清秋似乎都能看出來兩隻手周圍的氣流,泛出淡淡的黑色光芒。“還差一個。”安顏邊說邊要去拔掉心輪上的金針。宴清秋連忙阻止,說:“不行,你不能用自己的心脈去引他過來,萬一他噬住心脈,你就必死無疑了。”“不能再浪費時間,原先兩個又要回去了。”安顏儘力集中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