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三百二十四章 這樣不行(1 / 1)

媚蝶才剛走進院子就已經聞到了藥香味,她往四下打量,真是一個有趣的屋子,靠牆那麼多的格子,裡頭應該都是草藥,前邊大桌子上也都擺著藥材,四下也皆是一些與草藥相關之物。但是靠窗那邊卻是歇息的地方,擺有許多的瓶瓶罐罐,另有幾件家什,反正比她那邊要好,可見西城有錢不是吹的。單是一樣小物件便是金貴的很,不免想在這裡多留幾天了。安顏示意她到靠窗的榻上就坐,說:“我現在要給你針疚,會有些疼的。”“我不怕疼,隻要你能把我治好。”媚蝶邊說邊乖乖的到榻上坐下。“這個你放心,小事一樁。”安顏邊說邊取出金針,開始在媚蝶的手腕上紮針,前麵幾針倒也還好,隻是這最後一針差點讓媚蝶喊出聲來。“哎呀,好疼啊!”媚蝶終究是忍不住了。“行了,一會把藥吃了,到明日就可儘除了。”安顏說著就起身,到大桌子上挑了一瓶過來擺到媚蝶的麵前,說,“瓶子裡頭是三顆,你一會吃下去就是了。”“多謝你了,但請你把蝴蝶罐子還我吧。”“我記得這蝴蝶也有彆樣的用處,隻是我不知道該如何用,你大概是曉得的吧。”安顏問她。“怎麼,你是想要拔降頭?”“也不是降頭,就是一個執念。”“那我可沒試過,也不知道行不行,你怎麼了?”媚蝶看向安顏,她此刻待她倒有了幾分真心,畢竟她替自己治病,心中總是感激的,何況眼下又不拿她當情敵看,自然又多了幾分和氣。“也沒什麼,就是想知道有沒有用。”安顏漫不經心的問,又往媚蝶那裡看過去,說,“你跟這隻蝴蝶最熟,應該能夠驅動他吧。”“這自然是沒話的,我養她這麼久了,是隻野狼都喂熟了,何況我連用了三年的鮮血養她,自然非同一般的。”媚蝶在說這話時帶著些得意。安顏低眸,她想著該如何同她說明白。但媚蝶卻說:“你給我治病,我自然是感激的,咱們以後也不當仇人了,交個朋友,如何?”“這是可以。”“既然是朋友,我自然也該幫你,你說吧,要怎麼弄?”安顏見她這般爽快就也乾脆起來,把自己的衣服扣子解開兩顆,露出了鎖骨之下的那個印記,現在已是明顯得不行了。媚蝶問:“你是要蝴蝶吸走這個印記?”“正是如此,我倒是試過幾次讓他這樣做,隻是發現力量有限,想必聽主人的會更好。”安顏一五一十同她講了。“行,我幫你。”媚蝶點頭。安顏即刻將罐子交給她,又與她一道盤坐在榻上。媚蝶先罐蓋打開,而後念念有詞,又用手指繞了一下,隻見指尖繞出一串晶亮亮的東西,即刻就喚醒那隻蝴蝶飛出了罐頭。 那蝴蝶已成了透明色,更有許多的亮粉無窮儘的從翅膀的底部灑落下來。安顏已經屏息寧神,她做好了準備。媚蝶說:“去吧。”就見那蝴蝶叮住了安顏鎖骨之下的那兩朵桃花上,並且用儘極大的力氣將那抹印記往外頭扯,就像是撕膠帶一般的樣子,似乎已經要扯出來了。又見那個印子又彈回去身上,這讓安顏氣血上湧,吐出來一口血,也嚇得媚蝶即刻停手,一麵問:“像是不行,會傷到你的精血。”安顏的額頭已經布滿了細汗。且聽外頭有厲容森的聲音傳來:“安顏,你同她忙完了嘛,晚飯都要涼了。”“快好了,就來。”安顏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異樣。“安顏,你的氣息不穩啊。”厲容森說道。安顏往媚蝶那裡看了一眼,便聽見她說:“安顏正在替我解毒,你快彆同她說話了,一會反傷到了她,她已是在耗精力。”厲容森一聽這話說的是,又往身邊的宴清秋那裡打量一眼,問:“你看著是這麼回事嘛。”宴清秋微挑了挑眉,又拍了拍厲容森的肩膀,小聲對他說:“難不成你還要闖進去嘛,她說什麼,便是什麼吧。”“你這話讓我疑心更重了。”厲容森直言。“彆小家子氣,問東問西反讓她更加不自在,何況現在是真的在解毒,可不是鬨著玩的。”宴清秋隻對他這般說法。厲容森終究沒有在問,隻站在院子裡等,見宴清秋已經在拔地上的靈芝草,便問他:“這東西是要拔給她用的?”“都熟了,不拔起來就老了。”“草藥還有這樣的說法?”厲容森覺得新奇,又說,“不是越老越好的嘛。”“這靈芝草又不同外頭的那些,自然是有他的講究,我拔起來有用。”宴清秋已經拔了三株拈在手上。屋裡的媚蝶對安顏說:“那兩個人像是沒走。”“不用管他們,我們再試一次,若是不行便作罷。”安顏邊說邊又順了一下氣。“我看是不行,勉強可是不能的,反倒傷了自己。”媚蝶這是好心。安顏自然曉得她是為自己著想,但若是不試,就怕真的沒有希望了,隻說:“再試一次吧。用儘你的全力,你彆管後果。”“那可不行,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成了。總不能我剛變美就得變屍體吧。”媚蝶蹙眉,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她也得為自己的前途打算啊。“我不會有事的。”安顏像她保證。“哎呀,厲容森頭一個要我的命,宴清秋第二個跳出來鞭我的屍,你就行行好吧,彆逞強了。”“我說了不會有事,要不要我給你寫個保證書。”安顏言語威懾的對她。媚蝶扭不過她,隻得作罷,說:“行吧,隻能再試一次。”“一次。”安顏點頭。媚蝶又喚醒那隻蝴蝶,見他又往安顏身上的那抹印記飛過去,並且形成了很強烈的一道光暈,連外頭那兩個人都看分明了。厲容森說:“這是在乾什麼。”宴清秋冷著一張臉,說:“治病唄。”“看著好危險。”厲容森心裡很擔憂,但他又極力克製住自己不能說話,以免讓安顏分神,更不能揣門而入,隻得乾等著,讓他惴惴不安。宴清秋也不同以往的頑鬨,隻是冷冷靜靜的看著裡頭的那道光。那光在安顏的身上形成巨大的能量,眼看著那個印記已經被蝴蝶銜住,完全脫離了身體,隻是並沒有維持住多久。那印記又重重的反彈回安顏的身體上,並且一股氣血衝上去,不禁吐血,連鼻孔裡也出了血。媚蝶嚇壞了,她連忙把蝴蝶喚回罐子裡,又將罐蓋給蓋上了,小聲問安顏:“你怎麼樣啊,有沒有事?”安顏覺得頭暈目眩,身子發虛,又連吐了兩口血,將衣衫都染上了鮮紅,不自禁往榻上倒下去。“來人,快來人。”媚蝶連忙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