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哥好像知道女孩的心思,在接過眼鏡時,趁那位農村婦女不注意。就勢輕輕捏一把女孩纖細嫩滑的小手,同時嘴角勾勒出一抹淺顯的詭笑。 女孩被對方握住,沒有感覺到那種令人心跳的觸電感。卻感覺對方的手,好冰,冰得她渾身一顫,遲疑的抬頭四目相對時,對方的那一抹蠱惑笑容再次給了她無儘的鼓勵和遐想。 女孩暫時忘卻了剛才那一瞬間的冰冷,繼續憧憬著美好的夢想。她把兵哥哥付給的錢交給自家嫂子,並拿上她找補零錢遞給兵哥哥,然後就假借上衛生間之際,先一步走出了供銷店。 女孩在另一處轉角等待兵哥哥。 兵哥哥焉有不明之理,倆人在剛才一捏一望之際已經達成默契。 女孩滿足於和兵哥哥並肩走在馬路上的感覺,遐想中連平日裡不起眼馬路兩邊的樹木。也變成兩隊全副武裝的衛士,在恭敬的對他們倆行禮致意。 兵哥哥手曖昧的攬住女孩仟腰,一襲陰寒從腰部沁進身心。女孩微微一抖,耳畔聆聽著他說出最喜歡聽的那句話:“你真漂亮。” 女孩忸怩的笑笑道:“兵哥哥真帥氣。”她覺得兵哥哥身體好冷,就像他的手那麼冰。可是卻不好意思問出來。 “你叫什麼名字?”兵哥哥雖然有一種壞壞的樣子,卻絲毫沒有想進犯她的意思。攬住她的姿勢一成不變,依舊那麼優雅很君子的姿態。 “二丫,咯咯1二丫覺得自己的名字真心土氣,老爹老娘沒有文化,取個名字也是土不拉幾的。 “二丫挺好啊!你笑什麼?”兵哥哥非但沒有笑話她的名字,還不適時宜的稱讚兩句。 “呃,兵哥哥可以把名字告訴我嗎?”二丫期待的眸光看著對方道。 “好,我的名字叫張阿良。”兵哥哥帶笑的樣子好壞,好像看穿了二丫的心思似的。把二丫羞得粉臉一陣紅似一陣的。 “嗯,我記住了。阿良哥,你哪一年的?”二丫感覺到麵龐滾燙滾燙的,卻還是忍不住主動問道。 “我啊?如果算起來是快四十了吧1兵哥哥似笑非笑的神態道。 看著對方這一張略顯蒼白卻十分俊俏的麵孔,怎麼也不可能是四十歲的糟老頭子吧0咯——咯咯1二丫被對方的幽默逗笑得前仰後合,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兵哥哥沒有笑,他扶住二丫說道:“咱們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好好聊聊。” 二丫努力控製笑神經,用手背抹乾淨眼角的淚,放眼看向四周。最後說道:“咱們去河邊公園怎麼樣?” “甚好——甚好。” 就這樣二丫和這位叫阿良的兵哥哥一起往河邊公園走去。 河邊公園很幽靜,沒有多少人在此刻有閒暇時間來逛。 倆人尋得一處隱蔽位置的長條椅上坐下。 因為沒有閒人攪擾,二丫和兵哥哥的距離自然就更近了些,倆人幾乎是身子挨著身子坐在一起。 二丫說:“她是高中畢業,在供銷店裡那位是親戚,也就是這位親戚的老公給了她來這裡工作的機會。” 兵哥哥就像一位忠實的聽眾 實的聽眾,認認真真的傾聽著二丫的講述,似乎他沒有什麼特彆到故事講給對方聽。 二丫說:“在初中時,特彆喜歡國外知名作家,莎士比亞的作品。特彆是《哈姆雷特》複仇的王子,在得知自己的父親真實死亡原因後,人如何複仇的故事。” 兵哥哥點點頭終於開口道:“作家們其實是利用紙張和文字,在向人們傳達他們所幻想的精神,這種精神的大小和力度顯示著每一個作家的功底。” “對啊1二丫眼裡充滿仰慕的光彩,她傻乎乎的問道:“精神力量難道真的可以傳遞嗎?比如說;特異功能那樣把精神轉化成物質力量等。” “哈哈!跨世紀的年輕人總是對這些虛幻的物體感興趣。”兵哥哥訕笑道。然後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道:“如果心誠則靈,這超乎自然的景象應該可以吧1而後繼續說道:“人類的思維其實就是複雜的精神信號,就好像無影無形的電能,卻蘊藏著巨大的能量。” 一番稀奇古怪的言論,聽得二丫是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卻又不明覺厲。 兵哥哥看著眼前安靜的環境,對二丫說道:“把我們現在的環境,比作是一副寧靜的山水畫,畫裡的景物由你自己來設定,當你真正明白了寧靜的涵義,就會自動擺脫周圍喧囂的現實。” “嗯。”二丫傾慕點點頭。 “所以你剛才提到的精神力量是可以傳遞的。”兵哥哥頓了頓,瞥看了一眼二丫繼續道:“比如說感情……” 二丫心莫名一緊,接著就狂跳起來,她感覺心中跳動的聲音超越了自我控製。 兵哥哥繼續賣弄他的博學多才道:“如果有人喜歡你,你是怎麼感覺到的呢?這就需要精神來傳遞,相互之間的精神傳遞達成默契。繼而產生了相互的理解和愛慕,之後就是進入感情階段。” 二丫聆聽著眼前這位帥氣兵哥哥的哲理話語,心裡卻在暗自猜測:他會不會是喜歡自己?怎麼會談及到感情來了?如是真的喜歡倒正合我意,可…… 對於感情二丫也不是沒有,而是不滿意,她不喜歡父母什麼媒灼之言父母包辦。 倆人聊著聊過了頭,等二丫反應過來時,四周黢黑一片。 兵哥哥大氣的說要送她回家。 著河邊公園看守的老大爺,看見二丫和這位兵哥哥姍姍晚歸,不由得搖頭感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像話,居然模仿起西方國家的浪漫來,也不知道自己家的媽老漢應該怎麼著急了。 香草一直在店鋪苦苦等待文根回來,因為他回來了,自己才能從這裡走開。把店鋪門關了,趴在桌子上瞌睡起來。 文根回家,看見香草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 “香草,起來。”文根輕輕搖動對方的肩胛喊道。 夢境裡香草一步步後退著,在她麵前站著的是那位可怕的怨鬼。 “呃——呃”香草在被文根搖醒後,本能的大叫著,驚愕的看著他。 文根被香草神經質的舉動嚇得一愣道:“怎麼啦?”同時瞥見桌子上擺放的半膠鞋,心微微一顫,立即知道是香草給他買的。 “我還想問你怎麼啦?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香草鎮定之後立馬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