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計劃(1 / 1)

“若是這東西便宜些,恐怕咱們全家今年冬天都有好日子過了。” 說起這些雜事來,妻子眼神似有光芒閃出來。 “可惜公主沒告訴我這東西是怎麼來的。若是比皮草便宜,我定多買些回來,教孩子和你,今年冬天都有個好日子。” 夫妻二人的敘事且不談,但棉花的經濟作用總算叫他發現了。 說來也是李湘蓮的錯。 她與楚嘉穎聊的太過嗨皮,沒提這東西有什麼作用,楚嘉穎就拍著胸脯硬下了這件事。 大掌櫃斟酌著回道:“公主,小人試驗一番,這東西要比皮草做的手套還要保暖。皮草總是會有縫隙,會有風從中灌進去。可這東西,全然沒有這種問題。” 公主十分感興趣地問道:“叫你看來,他可是能賣個好價錢?” 大掌櫃,他隻能硬著頭皮回道:“應該可以。” 那些家境不算多富裕,買不起皮草,手上還有些餘錢的,恐怕會願意買這個。 隻是,他家的成衣鋪那是無比的高大上,從來都是做的富貴人家的生意,賣這種東西豈不是失了逼格? 城陽公主全然不在乎。 “能賺錢就好。此事我交給你,你隻管去做。” 他當然隻能應下。 楚嘉穎得到肯定的答複,那是喜不自勝。 他酒量不算多好,昨天是忍著沒喝酒,回到自己的屋裡喝了個酩酊大醉。 今天醒過來,頭還疼著呢。 大掌櫃斟酌著說出自己的意見。 楚嘉穎忍著不耐煩,才回答他的話。 “你的意思我都聽明白了。過幾天吧,過幾天我再給你個答複。” 他心中雖然興奮,但頭疼無比,暫時沒心思放在這上麵。 他那不知去向的兄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麵前呢。 這些事情,可不急於一時。 李湘蓮接連灌下好幾杯水,才叫自己的神智清醒過來。 她揉著自己的頭,“我昨天沒做什麼傻事吧?” 想到上次喝醉酒的經曆,她有一個十分不妙的感想。 還好,憐花說沒有。 隻是… “姑娘,醉酒傷身。以後還是不要喝醉了吧。” 她揉著自己的頭,我也不想的啊。 中國社會同時也是個人情社會,這些生意哪樁哪件不是在酒桌上完成的? 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準,但叫她出麵的事情恐怕不少。 至於她這個垃圾酒量,多練練就好了! 李湘蓮不是很負責任的想道。 可惜,她沒與楚嘉穎約定下次見麵的日子。 如今,隻好等著。 這件事想來沒那麼快就能解決,她等了兩天又去青樓碰了碰運氣。 哪裡想到,楚嘉穎見到他那是比,見了親爹都親。 “兄弟,你這可不太靠譜啊!我在這等了你兩天,終於將你人給等來了。” 楚嘉穎大聲笑著招呼他。 李湘蓮也不是不識趣的人。 “我跟你說,你這東西可是叫我在我娘麵前出了大風頭。以後,發財的日子還在後麵呢!” 李湘蓮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於是她恭維回去,“咱們兩個同喜。” 兩人就這樣簽訂了第一筆訂單,一千斤棉花。 市麵上並沒有棉花這種保暖產品。 雙方便商定了一個十分好算的價錢,一百五十文一斤。 這個價格當然是虛高了。 但物以稀為貴。 李湘蓮覺得自己也是第一次做這種買賣,沒必要將事情弄得這樣難看。 更何況,楚嘉穎這個傻子上來就將底牌撂了。 “兄弟,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娘給我的價格,最高就是一百五十文。我也不與你多說,直接按照一百五十文走。” 賺了錢,她當然覺得高興。 隻是,楚嘉穎這個傻子那麼幫她,她也不好叫他吃虧。 “不如降下些錢,你回家也好交代。” 他大手一揮,十分不在意的說道:“不必!我家比你家有錢多了,不缺這點銀子。你是我兄弟,自然該給你一個好價格。” 這番話一說出來,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以後養兩個弟弟,絕對不能教成楚嘉穎這樣。 &nb bsp;這也太敗家了… 不管怎麼說,又有一筆銀錢進賬,確實是叫人開心的。 她手上可不止有一千斤,那可是十萬斤啊! 這些棉花一推出來,立刻引起軒然大波。 如今確實沒有十分有效的供暖手段。 可冬天來的這樣迅速,身上總是穿著皮毛,裡麵穿著綢緞做的衣服,也叫人覺得不自在。 這綢緞滑溜溜的,夏天還好,冬天可真是叫人冷的慌。 棉花都有了,棉布還會遠嗎? 因為棉花一事,在京都是鬨得沸沸揚揚的。 如今,誰會不知道棉花呢? 又白又軟又保暖的棉花,一經推出,就引起無數人的爭搶。 這些小事,城陽公主原是不過問的。 隻是,這其中有她兒子參與就完全不一樣了。 大掌櫃原姓何,他在衣服上抹了一把汗。 “公子這事做的甚是漂亮。這棉花的賣價已經漲到了五百文一斤,就這樣恐怕還供不應求。” 城陽公主用染著丹蔻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撿起麵前的一塊芙蓉糕。 “想來也是有你在其中周旋。你功勞不小。” 老嬤嬤自然而然的送上去一錠金子。 “有功就有賞。” 何掌櫃立刻跪下來,衝著她不住的磕頭。 “原是小的應該做的,擔不起您這麼大的賞賜。” 老嬤嬤親自將金錠塞到他手上。 “少爺如今玩心重,你隻管好好伺候,好處還在後頭呢。” 楚嘉穎在其中牽線搭橋,做完這些事,他自覺沒有自己什麼事了。 如今又無所事事起來。 何掌櫃想起自家的少爺,麵露難色。 但最後,他還是恭敬地將金錠收了下來。 上司擺明了要將這門差事派給你,難道還有你拒絕的份嗎? 識時務者為俊傑,何掌櫃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無疑是其中翹楚。 李湘蓮賣了棉花,拿到錢,也探聽著外麵的市場。 聽見那棉花的價格,一天一個價,從五百文漲到六百文,如今是七百文。 她隻覺得心痛難忍。 若是她現在沒有那麼弱柴,這些錢可都賺進自己的口袋。 她費心費力,做了這麼多事,如今卻為人做嫁衣,可真是心痛啊! 哪怕如此,最後她也沒漲價。 這麼高的價格,也不過隻能賣這一段時間。 犧牲眼前的小利,才有未來源源不斷的財路。 與城陽公主搭上了路子,以後可就有的是錢賺。 田君昊看著管家送上來的棉花。 “少爺,如今京都城中這賣上了天價,老奴買些來給您做一件裡衣吧。” 田君昊日日要頂著寒風上衙,腳上已然落下凍瘡。 管家看在心中,也是心疼啊! 田君昊拿在手上細細觀摩一番。 這東西他也不是第一次見,甚至還見過他擁有七彩的顏色。 說起來,這門生意還是他拱手讓人。 “不必。” 若是能大麵積的推廣,天下無凍死之人指日可待。 他越想越覺得這件事可行。 隻是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又氣餒起來。 說起來,他現在不過是個窮光蛋。 尚不能叫自己脫離危險,又如何能兼顧他人? 最終,他不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這樣好的機緣,如今卻隻能錯過。 顯而易見,李湘蓮並不願意多賣。 哪怕何掌櫃主動提價,她也不願意。 “何掌櫃,物稀價才高,這個道理不需要我向您解釋吧!” 何掌櫃很是不滿。 “那麼多貴人都找上門來。若是不能滿足他們,得罪了這麼多人,以後你我小命難保。” “那可未必。” 李湘蓮笑笑。 這可不是一錘子買賣,沒必要全都滿足他們。 顯然,何掌櫃並不知道這個道理。 二人不歡而散。 回到家中,李湘蓮看著已經織好的布料,心中慢慢形成了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