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眯著眼睛瞅蕭娥，“你怎麼對我的終身大事這麼關心？怕我賴著表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愛慕我表哥呢。” 蕭娥戳向她的腦袋，寵溺道：“我是為你好。你還年輕，終身大事不著急，慢慢挑、慢慢選。你若挑花眼，讓你娘，或者孫夫人長長眼，彆被人三言兩語騙了。” “哎呀，知道啦。我又不傻，誰騙得了我？”蘇婉抱著蕭娥撒嬌，故意道，“我要找也得找蕭肅那樣的。怎麼樣？你要是敢不回來，我就對蕭肅下手。” “好啊，你要是真看上四哥，也不錯。” 蘇婉原本是開玩笑，沒想到蕭娥會這般回答，一瞬間酒嚇醒了，“小娥，你真不打算回來了？” 蕭娥摸摸她的頭，“開玩笑的。” 哄完蘇婉，蕭娥回到蕭肅房間，三人已經喝完兩壇酒，醉醺醺的東倒西歪，蕭肅勉強用手撐著胳膊肘。 蕭娥無奈的收拾地上的酒壇子，問向已經趴倒的李旺，“李大哥，你拿的到底什麼酒？” 李旺艱難的動動手指頭，吐出幾個字，“我也不知道，上麵沒寫字。” “你們能不能走？我請店小二幫忙送你們回去？李大哥，你到隔壁房間睡一覺，醒酒了再回去。” 蕭娥說著就要出去喊人。 孫耀晃晃悠悠站起來，擺手道：“我自己能走。李旺，你行不行？” 李旺擺擺手，撐著胳膊坐起來，“廢話，我喝的酒比你們誰都多，有什麼不行的。你走你的，我就在這屋歇會兒，天黑之前得回去，要不然我師父又要念叨我了。” 隔壁是蕭娥房間，他哪能去睡。 蕭娥妥協道：“好，你在這屋歇一會兒。四哥，我扶你去我房間休息。” 蕭肅看似最清醒，實則已經難受的不想動。他很少喝酒，突然喝烈酒，心和火燒一樣。 蕭娥不等他拒絕，上前抓住他的手，將他搭在肩膀上。 “難受就彆說話了。你自己撐著點勁，我扶你出去。” 蕭肅儘力保持清醒，慢吞吞的出屋。 蕭娥隻覺得濃烈的酒味直衝鼻間，好不容易將他扶進屋，無奈道：“到底喝了多少？讓你喝，沒讓你這麼喝啊。” 蕭肅一倒床，撐不住的閉了眼。蕭娥給他擺好身子，蓋好被子，才轉身，手被他拉住。 “小娥，你要走了麼？”語氣是無儘的淒涼。 蕭娥心一顫，軟聲安慰，“我喊小二收拾一下，馬上就來。” 蕭肅這才不情願的鬆了手。 蕭娥叫來小二把飯桌收拾了，確認李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打了點溫水回房，替蕭肅擦拭臉頰、手心。 蕭肅迷迷糊糊的配合她伸手，蕭娥一要起身，他便拉著她，不準她走。 蕭娥無法，隻得將毛巾放到一邊，自己坐在床沿，軟聲軟語的哄他睡覺。 “四哥，我給你唱首歌吧，你從來沒聽過我唱歌。” “三月，花會開嗎？轉眼，漫天雪下……我甘願付儘餘生懷念呐，你與我眉眼如初的模樣……”（歌詞出自《南巢》） 蕭娥趴在蕭肅胸膛，十指相扣，衣袖遮擋了她的麵容，擋住了她的流淚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