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讀,無廣>告^在線免。費! 冷文婷是第一刀派的女兒,對江湖事不能說全知,但知曉大半,這個理由,太合理。 南宮雲浩果然沒有拒絕,甚至讓她好生照顧太子。 周樺便沒有多說,默認皇帝的決定。 誰讓南宮文楚走的是深情路線,與太子妃相濡以沫,分開才叫人猜忌。 回府路上,沈煜嫻故意問:“夫君,我跟隨你去,會不會成為你的累贅?” 周樺擁住她,用一貫深情的語氣道:“怎麼會,我正想向父皇求你同行,你倒是先說了。可見我們心有靈犀。” “貧嘴!” 沈煜嫻嬌羞的滾在他懷裡,暗中翻了個白眼。 南宮文楚要是像他這麼油嘴滑舌,就算冷文婷看上他,她也得把兩人拆散! 翌日一早,迎著晨曦的微光,太子夫婦僅帶著兩名近侍出發上路。 太子出行與尋找氣運珠同樣事關重大,不宜惹人注目,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故暗中進行,連隨從都沒有多帶。 馬車裡,沈煜嫻問:“夫君,我們先去哪兒尋?” 周樺假意細細琢磨地圖,最後漫不經心的點在了河縣。 “就這兒吧。盜賊搶了珠子,至少趕三五日路才敢歇腳。到河縣需四日,差不多可以碰碰運氣。” 沈煜嫻暗暗歡喜。這不正撞她心口上麼。她正思考怎麼讓他經過河縣,好和未來的副門主會麵。 也不知道那家夥有沒有反悔?還真得碰碰運氣! 春景大好,陽光明媚。 車輪轆轆而行,在第四日到了河縣。 待尋了客棧入住,吃飯沐浴,已過午時。 周樺貼心的讓“冷文婷”在房中休息,自己出去尋找鬥笠人的下落。 沈煜嫻求之不得,倒床呼呼大睡。 直到夜幕降臨,未見“南宮文楚”回來。沈煜嫻插上門閂,換了麵容,從窗戶翻身而下。 夜市將將開始,小商販們擺好了各式各樣的貨物,賣力的吆喝起來。 “梳子,檀木梳、桃木梳都有,精致的梳子咧。” 集市口第一個小攤販也在激情洋溢的吆喝。 “這位公子,買一把梳子吧。自己梳、送人都好。” 一有客人過來,商販便開始熱情的推銷。 那駐足的公子一身藍色緊口袖袍,慵懶中帶著幾分恣意,一雙桃花眼饒有興趣的在梳子上流轉。 “梳子怎麼賣?”他問。 “一把十五文,兩把二十五文。” 本書~.首發:塔讀*小@說-APP——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他耐心的一把一把挑選,“都在這了?” “都在這兒,桃木、梨木、檀木三種,檀木的最好,得二十文一把。” “周公子買梳子送人麼?” 一名女子站到他身側,伸手替他選了把檀木梳,“我覺得這個要好點。” 周樺轉身打量來人,是名清秀的姑娘,也隻能用清秀形容,因為五官不醜卻沒有特色。 “付錢啊。”她晃了晃手中的梳子,衝他微笑。 縱使麵容與上次見麵不同,聲音卻是一樣的清亮。 周樺付了錢,隨口道:“送你了。” 你了。”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就當你的入門禮。” 沈煜嫻隨手將梳子插進發髻,跟上他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沒想到挺守信嘛。” 她習慣性的伸手搭肩,手伸到半空忽覺不妥,訕訕收回,“習慣了。” “當然,我從不食言!”周樺挑了挑眉梢,扇子在她臉上戳了一下,頗為好奇,“你每次都用這種寡淡的臉?” “不好麼?這樣不會吸引人注意,好隱藏身份。” 周樺直白的問:“你到底是男是女?” 沈煜嫻猛地停了腳步,不爽的瞪向他,“這麼明顯你看不出來麼?我身材有那麼差?” 說著抬頭挺胸的要證明自己,絲毫沒有女子的矜持。 周樺皺了眉頭,一個扇子敲在她肩上,將她不雅的姿勢按了下去,“我隨口一問,彆當真。” 他隻是想確認所謂的千麵派門主,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現在看來,與他想象的有出入啊。 一個不太靠譜的姑娘當門主,那個門派得弱成什麼地步? 周樺意識到自己可能上了賊船,有些猶豫。 “氣運珠的消息呢?” 兩人走到背靜處,周樺開門見山問。 沈煜嫻神秘兮兮的笑笑,“等你正式入門,我就告訴你。” “……” 果然,這小丫頭心眼多,不好糊弄。 沈煜嫻尋了個茶樓包廂,在周樺麵上擺上兩個碗,倒入半下茶水,又拿匕首割破自己和周樺的手指頭,擠了兩滴血。 “我們歃血為盟。喝下這碗血茶,你就是我千麵派的人。來,乾了!” 沈煜嫻豪爽一撞,仰頭一飲而儘。 血在碗中淡化,汙了整碗茶水。素愛乾淨的周樺眸中閃過嫌棄,強忍著胸口翻湧的惡心,閉眼喝了茶。 權當為了大局,臟就臟一次吧。周樺自我安慰。 沈煜嫻拍手叫好:“好!現在,我認命你為副門主,希望你日後全心協助我,一同將千麵派發揚光大!” 一張小巧的令牌垂懸在周樺眼前,隻有半個手掌大小,純金打造。一麵刻著“千麵”二字,一麵刻著一座宮殿。 “記住了,這就是我們的總舵。你拿著這張令牌,可以號令一千名弟子!” 沈煜嫻委以重任的拍上他的肩膀,“咱們千麵派,以後就要靠你了。周副門主,加油!” 周樺環顧空蕩蕩的四周,狐疑:“弟子呢?” 沈煜嫻乾笑兩聲,“千麵派千人千麵,都隱藏人群裡打探消息去了,就算照麵你也不認識。以後慢慢帶你見識。” 沈煜嫻不予多提,掀了裙角坐上桌沿,一腳踩著椅子,一腳彎膝踩在桌子上,手臂搭著膝蓋,衝周樺勾手,“過來,我告訴你盜賊的信息。” 周樺繞到她身前,洗耳恭聽。 沈煜嫻說:“江湖舊有的黑白兩道,根本沒人使用銀絲作為武器。” 原文來自於塔讀~ “所以?”周樺眯了眼,身子微傾,身後的拳頭慢慢握緊,隻要她說不知道,保準揍她一頓。 沈煜嫻就勢搭上他的肩頭,嘻嘻笑道:“彆著急嘛,我有小道消息。” 沈煜嫻謹慎的東張西望,湊近他俊臉,低聲道:“那鬥笠人,是新出的一夥邪派,叫黑銀教。裡麵的教眾皆是一身黑袍鬥笠,不露真容。當然,比我們千麵派的偽裝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