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你是不是活的很累?(1 / 1)

周樺已然聽到樓上的打鬥聲,低聲安撫她幾句,飛身上樓。 黑影被樓道的燈籠映出半張臉,滿是蓬鬆淩亂的胡須,一雙豆眼殺氣騰騰,辨不出真容。 那人見來了幫手,一個回旋斬逼退來人,卻不是逃走,而是穿過房間,直逼樓下的沈煜嫻。 ??? 沈煜嫻滿臉問好,敢情他隻衝著她一人! “夫君。救命啊!” 沈煜嫻一邊叫喚,一邊抽出圍觀大漢的長刀,迎麵接下他的短刃。 本書~.首發:塔讀*小@說-APP——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短刃“鐺”的嵌入圓柱中。 “冷家刀法!” 那人終於出聲,嗓音如同堵了千年老痰一般難聽。 “大叔一大把年紀還出來接活,倚老賣老啊!” 沈煜嫻將刀扛在肩上,高聲譏笑,“我可不會因為你又老又邋遢,就讓著你!” 那人氣的鼻子哼哼,大喝一聲,“拿命來!” 殺氣騰騰升起,嚇退圍觀人群。 沈煜嫻鳳眸微眯,嘴角勾出冷笑,“先過了我冷家刀法再說!” 手中大刀在空中掄出半圈,淩冽的刀氣橫斬而出。那人翻身退後,甩出剩下的飛刀。 刀旋風轉,破開殘餘的刀氣,逼近沈煜嫻眉心。 沈煜嫻一個雲步彎腰閃過,長刀回轉碰上刀刃,鐺的將它打飛了,自己被刀勢震的連退幾步才站定。 樓上周樺駭然。 刺客武功不俗,儼然是名老江湖。“冷文婷”的冷家刀法竟也耍的如此精煉,若不是他事先知道內情,怕是不會相信眼前人竟是假的。 “夫君,我手好疼,你不來幫我麼?”沈煜嫻扯著嗓子,嬌弱的喚道。 哼!自己媳婦被人追殺,他作壁上觀,裝裝樣子都不會,太糊弄人了! 等南宮文楚回來,一定好好向他告狀! 喊話間,那人雙手成拳打來,拳拳帶風,像是要和她拚命。 “哎呀呀,以大欺小,我不打了!” 沈煜嫻甩手將到插回刀鞘,點足飛向周樺,“夫君救我!” 這也太故意!周樺微皺眉頭,取了侍衛手中的劍飛身接住撲來的人,將她丟到欄杆後,手中橫出一道劍氣,止了那人的路。 那人袖袍劃出的一道長口,露出半截粗糙的手臂。其上疤痕遍布,溝壑滿臂,是長期用刑的結果。 周樺心念一轉,再施一劍,劃破了他頭上的破布,濃密毛發遮擋下的額頭,隱約有一個“囚”字閃現。 頃刻,劍氣消失,毛發蓋下,那字也隱蔽了。 但周樺看見了,沈煜嫻也看見了。 此人竟是死囚犯! 那人終於察覺自己打不過,撞破牆壁離去。 “夫君,我好像看見什麼東西。”沈煜嫻委婉的說。 “我也看見了,進去說。” 周樺隨手一丟,侍衛接了劍,依舊守在門口。 沈煜嫻盤算自己最近做的事,並沒有落下什麼把柄,惹到什麼仇家,不至於落到被人追殺的地步。 此人年紀頗大,又是釘死的死囚犯,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要置她於死地? 沈煜嫻思來想去,確定它是衝著“冷文婷”來的,而非她本人。 &n nbsp;因此,有兩撥人可疑。 一是江湖中心懷不軌,極力反對冷家攀附太子府,想殺了冷文婷泄恨的小人。 二是朝堂中的反對勢力。 很顯然,第一種幾率很小。隨著氣運珠丟失,江湖門派更想尋到氣運珠的下落,以獲得起死回生、功力暴增的能力,以此稱霸武林。 一顆珠子能夠解決的問題,他們對冷家便不會放在心上,更沒有能力勾結死囚。 所以,隻能是朝堂中人。 “夫君,舅母和顧表妹還在牢裡麼?”沈煜嫻意有所指的詢問。 不是她小人之心,而是顧茜茜就是個瘋子。她連山賊都能勾結,還有什麼乾不出來? 原文來自於塔讀~ 剛好她進了刑部大牢,裡麵關押的可都是凶神惡煞的重刑犯,保不準收買了些殺手。 周樺也想到了顧茜茜,臉色發沉,“我們出發那日,她們就釋放了。” 關她們本就是為了出氣,誰敢真對國舅的家眷動刑? 隻是顧茜茜太不知收斂了。那刺客明顯剛從牢獄中出來,身上還散發著死人的味道。那是長年在死刑犯中浸染的氣味,一時半會兒去不掉。 “看來我們這一路,得小心了。” 周樺拿出地圖,重新規劃路線。 “不能直線走。我們繞過一個城,往洛縣去。” “洛縣?” 這也太巧了吧?洛河也在洛縣。 沈煜嫻看向“南宮文楚”的眼神變得怪異。 周樺溫溫笑道:“我們這一趟河縣來對了。碼頭有船夫看見一名黑衣鬥笠人,性子古怪孤僻,獨自乘船南去。河流的終點正是洛河碼頭。他一定會在洛縣歇腳。” 沈煜嫻信了。陸路追擊者多,蜘蛛精走水路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我們現在趕去?” 周樺點頭,“最好即刻出發。” 兩人一拍即合,棄馬乘船,連夜順流而下。 晨曦微露,旭日東升。 沈煜嫻趴在船頭,一手墊著下巴,一手輕輕撥動湖水,欣賞寧靜無垠的湖泊。 清麗的麵容溫婉賢淑,該是從骨子裡散發的溫柔女子。 “你的冷家刀法很好。” 周樺不知何時站在身側,垂簾幽幽的看著她。 “還行吧,我哥練的時候,跟著練了幾下,沒有特意練,道行不深,招式唬人罷了。” 沈煜嫻一說話,將那份溫柔的勁兒化了許多,多了少女的朝氣,江湖兒女的豪情。 周樺不禁懷疑是不是情報出錯?眼前人就該是真正的冷文婷。 念頭隻浮上一刻,便又壓了下去。 南宮文楚與冷文婷相愛多年。雖常以通信訴情,但心有靈犀,已經超脫容貌的相認。 是以他在掀起花轎,牽住新娘手時,便知道是假的。即便一陣巧妙的風吹起喜帕,實實在在露出了冷文婷那張臉。他始終堅信自己的判斷。 至於他為什麼當時沒有拆穿,而是將計就計,篤定假冷文婷不會壞事,自己一直沒想通。 不過現在,似乎找到答案了。 眼前人,絕對是假扮冷文婷的最佳人選! “夫君,你是不是活得很累?”沈煜嫻爬坐起來,沒頭沒腦的問出一句。 周樺怔然片刻,學著她坐下,“為什麼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