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來給我家小朋友過生日(1 / 1)

“邵家把你捧得高高在上,你竟然墮落得想墜入爛泥裡,果然是下賤。”邵征冷眼掃向我,嘴裡的話絕情又惡毒。我雙手緊緊捧著杯子,燒開的熱水怎麼也暖不了我發涼的手心。“所以,你看,現在雲黎來了,你們很登對。邵征,明天去完醫院後,就不要再來找我了。和你睡久了,我身體都不會顫抖了。”我平靜地說道。他伸過來的大手直接掐住我的脖子,手勁十足,像是不給我活路。“就算我把你睡膩,你又有什麼理由拒絕?”邵征一把扯過我,我的腰撞到桌角疼得閉緊了雙眼。鑽心的疼痛在我身體蔓延,背脊滲出一層冷汗。“多關心一下雲黎吧!你和我結婚對我冷淡是不願意接納我,現在雲黎是你的摯愛,該好好珍惜。”我苦口婆心地勸著。我不是理解雲黎,單純是不想再見到邵征。也許,我應該暫時先離開一下,等他們結了婚再回來北城。“司念,你僭越了。”邵征瞪著我。我的脖子越來越疼,當我想掙紮時,鼻孔有血流下來。邵征鬆開了手,站起身用西裝袖子去擦我的鼻血。我是第一次知道流鼻血這件事,說明身體開始發出信號了。“你上火了?”邵征試探性地問我。我推開他的手,抬起頭不讓鼻血繼續往下流。“如果,我說我要死了呢?”我問他。邵征望著我的眼神變得陰鷙,冰冷的話語從薄唇間迸出,“那我希望你下一秒就死,早點死了去陪淼淼。”我聽到邵征惡毒的詛咒,嘴角咧開。“嗯,死了就能去陪邵淼淼了。”我沒有和他正麵詳談。邵征盯著西裝袖子,上麵的鼻血還沒乾涸,“像你這種禍害不該死得那麼輕鬆。”“是的,我就應該出門被車子撞死,走路被鋼筋刺穿,路過海域掉下去屍沉大海。”我想了幾個死狀淒慘的例子。“所以,你什麼時候去死?”邵征語氣冰冷地問我。我保持冷靜,回答,“不會讓你等太久。”邵征,距離我的死快到了。我去了洗手間,洗掉鼻血,打算出門去酒吧上班。等我出去邵征不在了。我去酒吧,溫漫帶著聯姻對象剛好走進包廂。今晚的包廂沒有黃德,我給他們去送酒,溫漫趁機把我拉進了洗手間,順手鎖門。“念念,你聽說沒?”溫漫問我。“聽說什麼?”我迷茫地搖頭。“黃微微今天出海去開派對,和一個野模搞上了。”溫漫看向我,眼神充滿了幸災樂禍,“那個野模攜帶病菌。”“是血液傳播類的那種嗎?”我猜測的問道。溫漫對著我打了個響指,“是,你說奇怪不?”確實蠻奇怪的,黃微微好歹是千金大小姐,不至於犯這種低級錯誤。 “還有,黃德和他後媽長期約,甚至他爸捧在手心裡的老來子,其實就是他的仔。”溫漫越笑越大聲。我一臉震驚地愣在原地。黃德也觸及了雷區,一天之間黃家爆雷兩個,這是有人蓄意為之。“誰做的?”我很想知道這位正義使者是誰?想當麵道謝。溫漫搖頭,“這些事是我未婚夫告訴我的,他沒透露是誰做的。我聽他的意思,應該是黃家樹敵太多,被人陰了也正常。”我打量著溫漫說話時的微表情,確認她沒撒謊,我才鬆了一口氣。關於黃家究竟得罪了誰,被誰報複了,這些我懶得去猜。“念念,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以後雲黎了就少了兩個臭跟屁蟲。”溫漫和我分析黃德兄妹倆的存在。“現在他們估計成了人人唾棄的過街老鼠。”我懂被人冷眼相待的困境。洗手間的門被敲響,溫漫帶我出去,我送完酒走出了包廂。剛出去,主管攔住我。“司念,隔壁包廂有人指名要你去送酒。”主管吩咐我。我看了酒單去準備酒水,拿起後送去了主管指定的包廂。我推門進去,坐在沙發上的女人衝我淺淺一笑。“沫然,你為什麼會來酒吧?”我把酒水放下,心驚膽戰地望著她。蘇沫然喝著酒,她把一張賀卡遞給我,“是阿兵告訴我你在這裡上班的,明天是我家小朋友生日,明天方便和我一起吃個飯嗎?”我接過兒童手繪的生日邀請卡,拒絕的話到了嘴邊怎麼也說不要出口。“沫然,我的形象會嚇到你家小朋友的。”我委婉地和蘇沫然說明情況。蘇沫然無動於衷,“念念姐,難得你回來了,就算在國外,你每一年都會在視頻裡給我家小朋友送上生日祝福的。”我想起蘇沫然家的小朋友,心情有一點複雜。“那好吧!”我同意了她的邀請。見完蘇沫然,我一晚上工作都在走神,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回到家,洗完澡躺在**,今天我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斷斷續續的全是四年來的厚重回憶,亂七八糟,很多記憶根本連不上。我睜著眼睛到八點左右,房門被推開,邵征穿戴整齊走到我麵前。“給你五分鐘的準備時間。”他命令我。我掀開被子起床,邵征走到桌邊,拿起了做完蘇沫然送給我的生日邀請賀卡。“你這種人還有邵家以外的朋友?”邵征嘲諷我。我走進洗手間,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跟著邵征下樓。常旭送我們去醫院,我掛了號,被醫生帶去做了檢查。等我出來時,看到盛祁和邵征站在走廊上說話。盛祁依舊是帶著笑,邵征的臉色很差。我不敢去猜究竟我有沒有懷孕?我看他們的目光大概太灼熱,盛祁率先發現我,他朝著我的方向走來。“司念,你需要做全身檢查,你的血檢不正常。”盛祁說道。我拎著舊布包,淡漠地拒絕了他的提議,“不用,沒必要。”邵征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讓你去做,你就去做。”“彆逼我,我已是強弩之末,死對我來說是解脫。還有,隻是血檢不太正常。怕什麼?你不是一直說我該死嗎?死的為什麼不是我。所以現在我有這個機會,你何必阻止。”我不需要他們的同情。死對於孤苦伶仃的我是恩賜,是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