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以南宮觴的心性,都被秦風這話激怒了。南宮觴冷聲道:“秦兄,有自信是好事兒,但若是自信過頭,不考慮現實情況,那就是自大了!”一時之間,氣氛無比的緊張與壓抑。南宮觴明顯有要動手的意思。張雪兒和魏仲幾人更是緊張到了極致,如果真打起來,怕是他們到時候也難幸免於難。“如果秦師弟遇到危險了,我會第一個衝上去。”張雪兒一臉決然,秦風可以為了她而得罪冷興,她同樣可以為了秦風而拚命。女孩子有時候就是這樣子,她不需要你給她多麼多麼好的東西,一次感動,足以讓她為你犧牲一切。“我們走吧,這場宴會不參加也罷。”秦風遊走在那股冰冷壓抑的氣勢之中,但卻好像沒有感覺一樣,淡然的衝著張雪兒幾人招招手。張雪兒和魏仲、武囯等人都內心忐忑,他們現在是跟著秦風走也不是,不跟著走也不是。“秦兄,既然都來了,不切磋一下怎麼能行呢?”南宮觴冷哼,手輕輕地放在腰間的劍上,儼然是準備動手強行逼迫秦風比劃兩下了。他舉辦這次宴會,就是為了一雪前恥,怎麼可能會讓秦風輕易離開?“嗤!”就在南宮觴準備出手的刹那,忽然的秦風轉過頭來,雙指並曲,一道可怕的劍光自指端一閃而沒,南宮觴都來不及反應,他的耳朵那裡就有兩縷斷發斬落。叮!南宮觴猶如是被釘在地上一樣,一動不動,他的臉上都有許多冷汗冒了出來。看著肩上垂落的兩縷斷發,一股無法形容的恐懼之感衝上頭頂。南宮觴知道,如果先前秦風的劍指再稍稍偏一點,就足以要了他的命!周圍的人,也都一片死寂,閉嘴了。“怎麼會有這麼快的劍!”一些老牌劍修雙眼瞪大,內心震撼。他們有的練劍數十年,而且境界高深,但是先前秦風出劍,他們也隻是看到劍光一閃而沒,幾乎無法看清楚出劍的軌跡。雖然他們之中有不少人可以依靠境界的強橫,硬生生把這一劍抗住,但是也絕對會受傷。更為重要的是,秦風先前隻是出了一劍,誰知道秦風的劍道水準和實力到底有多深厚?隻出一劍和認真對決是兩碼事,如果真打起來,秦風的劍可能會比現在還要恐怖很多倍。“此子雖然隻是一屆雜役,但是卻要比一些內宗弟子還要強橫,萬不可招惹!”一時之間,哪怕是此地的老牌弟子,都對秦風忌憚無比。“南宮觴,以後要找人切磋,不如先磨練自己的心,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不要貿然對自己的對手拔劍,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像我這樣留手的。”秦風冷冷瞥了一眼南宮觴,旋即轉身帶著人離去。 這一次,南宮觴再不敢阻攔。一直等到秦風走出新人宴會的大廳,氣氛方才重新流動了起來。“這個雜役弟子不簡單啊,那劍法如果擁有戰靈境實力,估計在場沒有人能擋得住。”“我練劍二十年,也沒見過這麼快的劍,快、準、狠,他的劍已經達到了王級之下爐火純青的地步!”……南宮觴一臉的苦澀,他的拳頭死死的捏著,眼神中有著憋屈與不甘心浮現,內心在咆哮:“我這段時間的修煉,到底算什麼?”為了打敗秦風,他在洞試之後就進入魔鬼訓練。家族的長老親自出關,好幾位親自監督他,甚至和他對練。而且為了提升實力,他可是吃了不少苦頭。本以為,這一次新人晚宴,他可以趁機把自己曾經丟失的麵子給找回來,但還沒出手,他卻發現自己的實力和秦風之間似乎越差越遠了。他練的劍,是為了贏。而秦風那劍,完全就是為了殺人。又快、又狠、又精準,除非以蠻力硬抗,不然他實在是找不出破招的辦法。和秦風比起來,他這劍就好像兒戲一樣。他感覺自己苦練之下,差距非但沒拉近,反倒是越來越遠了。“少主,您彆氣餒,那小子再怎麼厲害也是人,隻要是人,就可能被打敗。您回頭再苦修,遲早有一天會超過他的。”南宮觴的一位追隨者安慰道。南宮觴的身邊,一個老者低語道:“少爺,此子的天賦遠在您之上,但是您不用擔心,他隻是一個靈藥園的雜役而已,隻要他進不來內宗,那他就遲早會被您全麵碾壓。”南宮觴護道者的話,令得不少人都深表讚同。實力和兩件事有關係,一個是天賦,一個是機緣。所謂機緣,更大程度上說的實際上是資源。而一個靈藥園的雜役弟子,和一位真正的內宗弟子之間,所獲得的資源不可同日而語。秦風就算天賦比南宮觴強兩三倍,但如果南宮觴獲得的資源是秦風的十倍,百倍,秦風又怎麼比?“三個月,不出三個月,我便可以依靠家族的資源碾壓於他!”南宮觴的雙目中浮現出一絲銳利之色。秦風隻要還是一個雜役弟子,那和他之間的差距就隻會越來越大,要不了一年半載,他就可以擁有全麵碾壓秦風的能耐!“不止如此,我們還要想辦法,讓他永遠都成為不了內宗弟子,這樣您才可以高枕無憂的橫掃其他天才!”南宮觴的護道者眼神浮現狠辣之色。周圍的人都被這位護道者的手段給震懾到了,心中冒起一股寒意。秦風這樣的天才,隻是因為成為了南宮家少爺的絆腳石,居然就被永遠留在雜役區,南宮家的手段實在是可怕。“南宮家的人無論實力高低,都萬不可招惹啊!”不少內宗弟子心中驚懼萬分。另一頭,秦風已經和張雪兒幾人走在回歸靈藥園的路上了。張雪兒跟在秦風的身後,一臉崇拜,經過這件事,她已經徹底被這位小師弟折服。輕鬆碾壓冷興,一劍撼退南宮觴,這是何等了不得的戰績。彆說是在靈藥園這種雜役地區了,就算是在正兒八經的內宗,入門三年以內的正式弟子也做不到這一點。即便能做到,也是鳳毛麟角。看著張雪兒那崇拜的眼神,魏仲一臉的妒意,他嘟囔道:“彆得意太早了,得罪了南宮家的人,可沒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