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鵬卻是威嚴的甩了甩手:“行了,我懶得跟你們吵。”
“現在既然出了事,那就想辦法解決問題,而不是在這推卸責任。”
陳初夏忍著怒火:“你想怎麼解決?”
付鵬看了一眼二三十米開外正在救人的秦羽,淡淡說道:“剛才過來的時候我沿路觀察了一下。”
“這條路是新修建的,沒有監控。”
“讓秦羽把責任扛下來。”
“正常走保險就可以。”
付墨辰頓時雙眼一亮,喜笑顏開道:“好主意啊。”
“他有駕照,又沒喝酒。”
“隻要他承認是自己開的車,那我就沒事了。”
其他人則都懵了。
這兩父子是認真的嗎?
出了這麼大的事故,居然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讓彆人去頂缸。
陳初夏疾言厲色道:“我不同意。”
“超速撞死人是要坐牢的。”
“憑什麼讓秦羽去頂缸?”
付鵬不屑道:“他不就是個吃軟飯的廢物,坐牢就坐牢唄。”
“反正對他這種窮酸底層而言,有沒有案底影響也不大。”
“你剛好也能趁此機會,擺脫這種窩囊廢的糾纏。”
“到時候姨夫給你介紹點優質的商業夥伴,不比這種男人強?”
付穎在一旁附和道:“我爸說的沒錯,他那種底層小民的時間又不值錢。”
“他在外麵辛辛苦苦一年也賺不到幾個錢。”
“大不了出來後,我爸給他一筆錢補償他。”
“可墨辰還年輕,他要是坐幾年牢,這輩子不就毀了?”
陳堂正忍不住怒道:“毀了就毀了,關我們屁事。”
“他難道就比彆人高貴了?”
付墨辰撇撇嘴道:“不可否認,我就是比他高貴。”
“他一個開診所的廢物,拿什麼跟我比。”
“讓他替我頂缸,那是看得起他。”
陳堂正:“我謝謝你看得起他。”
“但秦羽也是我陳家的女婿,我不可能讓他去背負這種莫須有的罪責。”
似乎沒想到陳堂正突然這麼硬氣,付鵬和付穎一時間有些錯愕。
付鵬隻能看向胡清蓮,惆悵傷感的說道:“姐,你倒是說句公道話。”
“當年你們家窮困潦倒的時候,是誰不斷救濟你們家的?”
“還有當年大洪水的時候,是誰出錢給你們家渡過難關的?”
“沒有我們家,你們能有現在的日子?”
“現在你們就這麼忘恩負義嗎?”
胡清蓮一時語塞,轉頭看向陳初夏和陳堂正。
陳堂正怒目相視:“你要是敢說出一個字,你就給我滾。”
胡清蓮欲言又止,唯有滿臉苦笑。
見狀,付鵬道:“那就讓秦羽自己決定吧。”
“說不定他自己願意呢!”
然後不由分說把胡心蓮拉到一旁。
“秦羽挺尊重你的。”
“待會兒你去跟秦羽說說。”
付鵬神情嚴肅說道。
胡心蓮有些為難:“咱們這麼做不太好吧。”
“這畢竟全是咱們兒子自己的釀成的。”
付鵬瞪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婦人之仁。”
“不讓他去,那就隻能讓兒子去坐牢了。”
“酒駕,無證,超速,萬一那人死了,你知道兒子得坐多少年嗎?”
“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
胡心蓮臉色也變的很難看,一言不發。
付鵬繼續道:“秦羽終究是外人,最後能不能跟初夏走到一起都難說。”
“而且又隻是個無權無勢的老百姓,根本配不上初夏。”
“讓他頂罪是最合適的。”
胡心蓮似乎也被說動了。
畢竟,在兒子和外人兩者之間做選擇,似乎沒有什麼可想的。
胡心蓮歎了口氣,便快步走向秦羽。
此時,秦羽已經救治完畢,女孩的命算是保住了。
他已經打了急救電話,隻等救護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