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已經認出朱由心,也就猜到中年貴婦就是朱由心的媽媽,好像叫什麼高麗英。
也就是高老頭的本家堂妹,正因為這層關係才讓朱正剛再次陷入危機。
高麗英長相頗為端莊典雅,她穿著寬鬆的黑色棉麻短袖衫,是某奢侈品牌的高訂,搭配垂墜感十足的白色高腰闊腿褲,腰間係著一條鱷魚皮細腰帶。
手腕上帶著老坑玻璃種的翡翠手鐲,跟耳垂上的祖母綠耳墜遙相呼應,好像這個年齡的女人都喜歡珠寶翡翠。
此刻高麗英滿臉怒氣,正嗬斥著朱家的保鏢罵道:“什麼時候你們這些狗腿子也敢攔著我了,這是我家誰敢不讓我進來?”
朱由心看起來非常的輕鬆隨意,他的身後還跟著自己的保鏢,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的有恃無恐。
隻是當看見坐在朱可心旁邊的趙山河時,朱由心的臉色就變的非常的難看,這個男人三番兩次的壞他好事,現在還跑到他們家了。
趙山河和朱可心是什麼關係,朱由心比誰都清楚。
如果趙山河和朱可心結婚了,那他們朱家的家產不就落在趙山河身上了,所以朱由心對趙山河恨的那是牙癢癢。
這邊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把餐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
朱正剛看見這對作妖的母子以後,滿臉的厭煩直接起身問道:“你們來乾什麼?”
高麗英眼神冰冷的走向餐廳說道:“朱正剛,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咱們好歹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你不用對我們母子這麼狠吧。”
高麗英這麼多年一直在容忍朱正剛,幾乎是朱正剛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如此忍辱負重就是為了兒子能夠繼承家產。
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朱正剛卻要把絕大部分家產留給跟那個狐狸精生下來的騷浪蹄子,高麗英再也忍不了了,隻能想儘辦法奪回屬於兒子的家產。
這邊的朱可心在見到高麗英和朱由心後,眼神裡也滿是憎惡,她一直都覺得媽媽是被高麗英害死的,不然怎麼可能出現意外。
所以自從媽媽去世以後,她就很少回曲江玫瑰莊園,如果不是因為爸爸還在,她跟著對母子肯定是老死不相往來。
還有上次的事情,朱由心真是豬油蒙了心,對她這個妹妹都痛下殺心,那媽媽的死因還用再猜?
因此,對於朱可心來說,這對母子不是親人,而是仇人。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高麗英和朱由心這對母子了,今天再次見到他們以後,朱可心不禁聯想到以前的事情,眼神裡滿是憤怒,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趙山河明顯察覺到了朱可心的異樣,他多少有些心疼朱可心,就下意識握住了朱可心的手。
當趙山河握住朱可心的手以後,朱可心的內心瞬間平靜下來,她下意識側頭看向趙山河。
看著趙山河的眼神,朱可心內心充滿了安全感,好像有趙山河在身邊,她什麼都不怕。
朱正剛冷哼道:“夫妻?咱倆算什麼夫妻,不過是搭夥過日子罷了。”
朱正剛以前對高麗英還有些感情,可是這次的事情讓他徹底看清了這個女人本來的麵目。
高麗英聽到這話臉色非常難看,她懶得跟朱正剛廢話,直言不諱的說道:“朱正剛,我這次來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隻要把公司的控製權交給兒子,我們就不再針對你,當然我們允許你留點股份給你那寶貝女兒,不然就彆怪我們毀了你一手建立起來的漢唐控股。”
朱正剛現在已經有了趙山河這個強力外援,接下來馬上就要扭轉局勢了,怎麼可能認輸投降。
他態度強硬的回應道:“高麗英,你就彆做夢了,我就算是讓漢唐控股破產倒閉,也不會給你們母子半點股份。”
高麗英這會已經走到了朱正剛的麵前,他們這些年的感情此刻早已經煙消雲散。
她死死的盯著朱正剛說道:“朱正剛,你真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朱正剛毫不畏懼的說道:“是你們逼我的。”
高麗英惡狠狠的威脅道:“好,既然你非要一意孤行,那你就彆怪我們。”
朱正剛知道他們母子現在有高老頭撐腰,所以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可他們母子肯定想不到,自己已經找到了破局的辦法。
這時候朱由心站出來充當好人道:“爸,您消消氣,我們也是為了集團,您年紀大了,該退休養老了。”
對於朱由心這個兒子,朱正剛更是沒半點耐心,他連親妹妹都敢動手,還有什麼不敢的?
“滾,我沒有你這個兒子。”朱正剛直接破口大罵道。
朱由心有些顏麵無存,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說道:“爸,我還是勸你再好好想想,彆為了那點私欲,讓咱們家所有人反目成仇。”
朱正剛冷哼道:“你什麼能力能尿性,我能不清楚,我寧可把公司賣了,也不會交給你。”
朱由心不以為然的說道:“您想賣,也得有這個機會啊。”
朱正剛懶得再跟他們廢話,直接對著保鏢說道:“把他們趕出去,以後要是讓我再看見他們母子進來,你們都彆乾了。”
高麗英指著朱正剛的鼻子道:“你你……,好好好,那咱們就走著瞧。”
朱家的保鏢隻能硬著頭皮對著高麗英和朱由心說道:“太太,少爺,你們還是自己走吧,彆讓我們為難。”
朱由心揮揮手說道:“等下,我們會走。”
隨後朱由心就走向了一直在看熱鬨的趙山河,他盯著趙山河冷笑道:“你也在啊。”
趙山河裝作人畜無害的樣子說道:“我就是來蹭飯的,你們家的事情,跟我沒關係啊。”
趙山河並不意外朱由心會找上他,上次就是他壞了朱由心的好事,外加朱由心知道他跟朱可心的關係,朱由心怎能不記恨自己?
保不準朱由心把自己現在的情況都查清楚了,之所以沒敢報複自己,也是因為自己是薑太行的人,他不敢亂來。
朱由心撇眼怒目瞪著自己的朱可心,然後才說道:“真沒關係嗎?你跟我這位冰清玉潔的妹妹什麼關係,彆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
說到冰清玉潔四個字的時候,朱可心故意加重了語氣,顯然是嘲諷。
趙山河緩緩站起來回應道:“你還知道她是你妹妹啊,既然你知道她是你妹妹,怎麼會乾出那種畜生的事情。”
朱由心眼神閃爍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趙山河徑直走向前道:“你懂不懂,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高麗英聽見趙山河敢罵自己兒子,就厲聲問道:“兒子,這個沒教養的東西是誰?”
朱由心笑嗬嗬的解釋道:“媽,這就是我給你說的,我妹妹那位男朋友,以後就是咱們朱家的女婿。”
高麗英言語惡毒的說道:“哦,我就說怎麼這麼沒教養,原來是小浪蹄子找的野男人啊。”
高麗英對朱可心母女那是恨之入骨,如果沒有朱可心母女存在,他們母子再就入主曲江玫瑰莊園了,更不會有現在的事情。
以前是忌諱朱正剛的存在,高麗英才一直忍著對朱可心笑臉相對,奈何朱可心一直對她都是冷眼相加,這讓她更是恨的牙癢癢。
現在已經撕破臉皮了,所以她也不用再裝了。
朱可心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彆說高麗英不僅罵了她還罵了趙山河,就算是高麗英敢罵她,她都會毫不猶豫的懟回去。
聽到高麗英這話,朱可心直接站起來就要衝向高麗英喊道:“你這個賤婦再說一遍試試,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朱可心當著朱由心的麵罵自己媽媽,朱由心瞬間火冒三丈道:“你特麼罵誰賤婦?”
朱可心毫不畏懼的指著高麗英說道:“我罵你媽是賤婦怎麼了,她不是賤婦誰是賤婦,還有你是什麼東西自己清楚,當初爸爸就不該讓你們回來。”
朱可心不僅沒有認慫,還如此的變本加厲。
朱由心可不會慣著她,下意識一巴掌就甩向了朱可心,他才不管這裡是哪。
本來還算克製的局麵,在高麗英的一句謾罵後,瞬間就點燃了火藥桶徹底爆炸。
不過有趙山河在,朱由心不可能威脅到朱可心半點。
就當其他人以為這巴掌就要煽在朱可心臉上了,就當朱正剛氣的就要讓保鏢攔住的時候。
就在一步之遙的趙山河,猛然往前踏出一步,隨後閃電般的出手抓住了朱由心的胳膊。
趙山河什麼實力,收拾朱由心這紈絝子弟還不是手拿把掐。
他的手如同鐵鉗緊緊的抓著朱由心的手腕,朱由心隻感覺胳膊就要斷了,他表情扭曲的疼的喊了起來。
趙山河死死的盯著朱由心說道:“你敢動她試試。”
高麗英看見兒子被欺負,立刻對著身後的保鏢滿臉焦急的喊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呢。”
朱由心帶來的保鏢立刻就準備上前幫忙,誰知道朱正剛卻喊道:“誰敢動手。”
朱家保鏢立刻攔在了前麵,怒目盯著朱由心帶來的保鏢,朱家保鏢人多勢眾,朱由心帶來的人根本就不敢動手。
趙山河懶得收拾朱由心,他隻是看向朱正剛說道:“朱叔叔,你是你們的家事我不乾涉,可要是你老婆和你兒子再敢罵我一句,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趙山河直接把朱由心的胳膊甩開,他的力量非常大,朱由心踉踉蹌蹌沒站穩,直接狼狽不堪的摔在了地上。
朱由心氣急敗壞的指著趙山河說道:“趙山河,你行,你給我等著。”
朱正剛本來大好的心情被這對母子徹底攪亂了,他隻覺得血壓都有些飆升,滿臉憤怒的看著高麗英說道:“彆再給我丟人現眼了,帶著你兒子趕緊給我滾。”
朱正剛這話讓高麗英徹底心碎,她有些抓狂的說道:“朱正剛,你幫外人欺負自己兒子,好好好,我記住了我記住了,咱們走著瞧。”
說完高麗英就對著朱由心咬牙切齒的喊道:“兒子,我們走,這地方已經臟了,彆汙染了我們。”
朱由心知道繼續留下來占不到便宜,也隻能爬起來跟著母親高麗英離開。
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威脅趙山河道:“趙山河,你給我等著,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隨後朱可心就跟著母親高麗英甩臉離開了曲江玫瑰莊園,這場鬨劇這才算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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