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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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采心裡一跳,伸手摸了摸賀遠枝的額頭,“不燙啊,哥哥哪裡不舒服嗎?剛剛聽見你屋子裡有動靜,沒事吧?”說完她又往賀遠枝屋裡看了看,東西都歸歸整整地擺在原位,與往日並無二致,仿佛剛才是她幻聽了一樣。

始終沒聽見賀遠枝的回應,賀采疑惑地抬頭。

賀遠枝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和賀采生的一模一樣的黑眸異常幽深,鮮紅的血絲附在上麵,像深淵裡生出靡麗的花,又豔又烈,詭譎難測。

“哥……哥哥?”賀采被這個眼神看得心裡有點發毛,顫著聲音叫他。

賀遠枝的眼瞳一陣劇烈縮,驟然回神,他茫然地看了看麵前不知所措的小姑娘,又看看自己的手,嗓音緊繃,“我沒事,剛剛畫畫沒有靈感,心情不太好。嚇到你了嗎?”

賀采搖頭,賀遠枝從小就有讓人驚羨的繪畫天賦,她對美術的興趣也是因為哥哥建立起來的。

“采采先回去寫作業,哥哥等會檢查,錯一道罰十道。”

不等賀采抱怨,門又被他匆匆忙忙地關了上。

賀采這次倒來不及愁眉苦臉,隻有滿心的擔憂快要溢出來了。

哥哥怎麼了?

她胡思亂想間莫名想起小時候的一件事。

哥哥經常給她畫各種各樣的好吃的,好玩的,甚至許多她沒有見過的東西,但大多都是一些很美的事物。隻有一次,她無意中看見哥哥的書裡麵夾了一張畫,深紅的色澤霎時盈滿眼球,她現在回想起那副畫仍然會有些膽戰心驚。

那是一隻被鎖鏈纏緊的半翼鳥,血肉被鎖鏈勒得近乎分離的模樣害得賀采做了好幾天噩夢。那幾天她看著賀遠枝的眼神都充滿了怨念,賀遠枝問她,她潛意識裡又不願提這幅畫。

也不知道怎麼,今天她又突然想起了這事。

第二天賀遠枝有事,叮囑了賀采幾句後就讓她自己坐車回去。

下課早,賀采出校門的時候司機還沒來,她蹲在牆邊垂著頭等待,想著哥哥這幾天的反常表現,焦灼不安。

一雙鋥亮的黑皮鞋進入她的視野裡,賀采抬頭,麵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人。

一個西裝革履,相貌英俊的男人,渾身上下都拾得一絲不苟,襯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麵,顯得嚴謹禁欲,整個人氣質矜貴。他眉眼長得恰到好處,麵色冷淡,注意到賀采的視線,他低下頭,眼神冷厲。

“賀采?”

賀采沒反應過來,傻呆呆地看著他。

男人皺眉又叫了一遍。

“唔,我是賀采。請問叔叔是?”

聞言,他神色終於有了細微的變化,抿緊的唇角翹了翹,他蹲下來,平視賀采。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的小叔,賀冬燃。”

“小叔?”

“賀遠枝和你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我是你們的小叔。”

賀采的世界在那一天坍塌了。

後來最痛苦煎熬的日子裡,她會反反複複地想,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應該就是浪時間和賀冬燃廢話,而不是衝回家裡,把養她和賀遠枝的那個女人殺了。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她和那個女人一起謀殺了她溫柔美好的哥哥,她這輩子唯一要珍惜的人。

那天是賀冬燃把賀采送回家的。

她打開門的時候,女人白花花的肉體遮住了她的視線。

賀采記得,她擋住的那個地方掛了一幅耶穌受難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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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啥時候看到的——

朝露,引申義為少年而死。

(當然哥哥不是真死啦)

gg沒有真的被猥褻,他前麵反常也不是因為猥瑣大媽。

改動一下男女主的年齡,妹妹比哥哥小一歲,妹妹四年級,哥哥六年級

後麵開始真正的賀家生活啦ovo這文裡的人都各種bt的,彆看賀冬燃看起來正常。

希望小可愛們多留言呀,你們的留言是我的第一生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