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鏽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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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采躊躇了一下,歪歪頭,露出了一個標準的不露牙齒的微笑,“小叔叔。”

賀冬燃旁若無人地打量起賀采的一身打扮,寡淡的眼神裡緩緩浮上盎然興致,等到旁邊的人都等得心驚膽戰了,他才拿酒杯對著賀采,徐徐開口,“這是我的侄女,賀采。”

賀采乖巧點頭。

離賀冬燃最近的禿頂男人笑得橫肉堆積,見牙不見眼,“這位是遠枝的妹妹?”

“是。”賀冬燃指指門口,示意賀采可以走了。

賀采求之不得,給他身邊的人鞠了個躬道彆,腳步匆匆地往門口走。

她正要推門之際,後頸一痛。

“等會。”

他手上長了薄繭,磨得賀采脖子癢癢。

賀冬燃赫然站在身後,神色疏淡地俯視賀采,“衣品還可以,很適合你。”

賀采皺了皺眉,不善道,“你找我沒彆的事嗎?”

被捏住的後頸上的軟肉又被提了起來,賀采疼得“嘶”了一聲,用力地把賀冬燃的手趕了下去,“乾什麼啊?”

賀冬燃毫不介意地回手,凝著賀采那雙生氣盎然的眼淡淡道,“嫌我對你關心少?”

賀采在內心啐了一口,暗罵他臉大,兩個人幾年見過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哪怕見麵也少有賀冬燃不對她冷嘲熱諷的時候,她何必要在意他對自己關心與否?不過她麵上還是扯出了個尷尬的笑,“沒有。”

賀冬燃抿了口紅酒,慢條斯理道,“今天來乾什麼的?”

賀采心裡的不適感愈發濃重,低下頭繃著聲音答,“同學聚會。”她捏緊了裙擺,“你還有事嗎?”

“沒了。”賀冬燃突然伸手扶住賀采的肩頭,給她旋了個方向,指向門口停著的黑色轎車,“以後不要這麼晚出來。”

他抬起賀采的下巴,讓她不得已仰視他,神色平平,語氣裡卻有了起伏,“小心有危險。”

賀采坐上車的那一刻,心想這也許是這一輩子她和賀冬燃唯一的溫情時刻。

後來她又想,如果她聽懂他的暗示就好了。

車上空調開得正好,溫度適宜,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清淡的香氣。

賀采吸了吸鼻子,剛才賀冬燃靠近她的時候,除了古龍水香氣,她好像還聞到了一股輕微的鐵鏽味。

到家的時候賀采看了看表,已經十點了。

賀遠枝還是沒有回來,謝馳也不在。

他們兩個……是一起出去了嗎?

賀遠枝一直很排斥女人的靠近,除了賀采,好像有了第二個例外。

賀采躺在床上,腦子裡卻不斷浮現出這幾個月裡賀遠枝和謝馳並肩的樣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又酸又痛,她安慰自己,哥哥早晚會找女朋友,她不能這麼小氣,即使是親人,也不能永遠在一起。

她要早點習慣哥哥身邊有其他女人的情況。

大腦意識逐漸飄散的時候,賀采隱約聽到門口的響動。

賀冬燃大概是不會回來的,那就隻能是哥哥或者謝馳了。

賀采瞬間清醒,貓著步子走到門邊,悄無聲息地把門打開一條細微縫隙。

她透過那條縫努力地看清樓下的情形。

謝馳胳膊搭在賀遠枝的肩上,賀遠枝就那麼任由她搭著,兩人的動作看上去很是親密。

賀采呼吸急促地把門縫掩上,躡手躡腳地爬回床上,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哥哥他,是真的和謝馳交往了吧。

碰到陌生人的手都會難受一陣的哥哥,被謝馳觸碰卻一點抗拒也沒有。

賀采蜷起身子,腦海裡有什麼不斷洶湧翻騰,她攥緊了手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可她一點痛意也感覺不到。

她感到慌張,彆家的妹妹在哥哥談戀愛時也會有這麼大反應嗎?

正在賀采惶惶不安時,突然覺得大腿上纏上了什麼冰涼滑膩的東西,她下意識夾緊大腿。

裹住她的氣息再熟悉不過了,還夾雜著一股今天她在賀冬燃那裡聞到的鏽味,比往常多了侵略性,她打了個冷噤,一動也不敢動。

今夜的賀遠枝像道幽靈,他開門的聲音和腳步聲賀采竟然一點也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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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采不會太早徹底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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