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要拿法租界巡捕房立威?”
在李紹義的指揮點兒,杜先生皺著眉頭說道,在浦江這塊地方,高盧帝國的人應該是勢力最大的,因為法租界在他們的手上,現階段的法租界,也是整個龍國經濟最繁華的地方,沒有之一。
“杜先生到底是好眼光,來浦江要踩著彆人的肩膀,上回是日本人,這回也是法租界的高層,如果要是不提前讓他們低個頭,將來跟我找事兒的人會許多,我一次性得罪一個勢力最大的,其他人再想找我的麻煩,也得盤算一下自己的斤量,明麵上看我是在走鋼絲,但實際上很節約成本。”
對於李紹義所說的這些話,杜先生也是哭笑不得。
為了震懾浦江的各路牛鬼蛇神,李紹義竟然是找上了法租界巡捕房,這可是在浦江響當當的一張招牌。
日本人在浦江囂張的時候,都不怎麼敢去招惹法租界巡捕房,就是因為他們明白,在這樣的地方,誰才是老大,可李紹義上來就要踩著老大的肩膀上去。
李紹義這回也發現了個事兒,上幾次來浦江的時候,把日本人一頓整治,本以為得沒人找事兒了,現在看來日本人的影響力太差,至少法租界巡捕房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所以日本人吃了虧之後,這些家夥繼續找事兒。
這回李紹義索性就一步到位,把法租界巡捕房的人給整治一頓,至於其他的那些牛鬼蛇神,隻要是腦子沒問題,就不會繼續找李紹義的麻煩。
“這很危險,要是他們不低頭呢,你真敢派人強衝進去嗎?這可是在冒犯那些高盧人的尊嚴,一旦要是他們邪勁上來了,金陵那邊也不願意呀。”
杜先生有些擔心的說道,高盧帝國的人在浦江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沒有出太大的事情。
“其他各國那裡我都已經談好了,金陵看中的是整個西方,而不是高盧帝國一家,所以他們鬨事的話,除了外交抗議之外,頂天派兩艘軍艦,而且還不一定是大個的,你覺得我怕嗎?”
李紹義的話說完之後,杜先生才想到前一段島城的事,日本海軍連航空母艦都出動了,可最後不還是吃虧了嗎?在李紹義的手裡也沒有占任何便宜,高盧帝國的人如果是想打仗的話,他們也會盤算一下,會從歐洲不遠萬裡的派遣軍艦過來嗎?
“你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有些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高盧帝國的人萬一真的就和你杠上了,我看你怎麼收手。”
杜先生雖然天天過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但長久的平安也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闖勁兒。
“風險和利益是成正比的,這一次我能把法租界巡捕房踩在我的腳下,那麼將來在這十裡洋場上,還有人敢跟我叫板嗎?”
李紹義吐出一個煙圈,看著不是那麼穩重,但就是這樣一個不那麼穩重的年輕人,卻準備把法租界巡捕房踩在腳下,明麵上隻是一個巡捕房,但實際上卻是在挑戰整個西方的舊秩序。
按理來說,西方人應該同仇敵愾,聯合起來把李紹義給壓製下去,這樣才能夠繼續他們在浦江的輝煌。
但壞就壞在各國根本不是一條心,李紹義的大基建計劃已經透露出去了,在往後的一年時間裡,或許需要購買五千萬到一億大洋的各類設備,各國都想要拿到這個合同。
所以李紹義現在是他們的金主,他們怎麼可能會為了所謂的邦交,去得罪自己的金主呢?
更何況就算是聯合站到一塊兒,最後李紹義也未必屈服,各國情報機構都研究過李紹義,就算他們聯合在一塊兒,動用外交壓力,甚至是把各國在遠東的艦隊集合起來,但是也不占據多少優勢。
在那種情況下,讓李紹義認輸的可能性極低,乾脆彆和高盧帝國的人站在一塊兒,省得將來自己丟人。
“報告長官,法租界巡捕房的人派來了兩個聯絡官,他們允許我們進去抓人,但必須要在天亮之前完成。”
眼看著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要到了,外麵的作戰參謀終於是送消息來了,李紹義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杜先生在旁邊也是長出了一口氣,這年輕人的膽子可真是大呀,不過又被他給賭贏了。
其實百分之九十九的浦江高層,今天這個時候都沒有休息,都在關注著法租界巡捕房的消息,這代表著往日浦江的最高權威。
當消息傳過來的時候,高興的人連百分之一都沒有,當然這隻是說浦江的高層,他們是既得利益者,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浦江的變化。
老百姓高興的可就多了,以往法租界巡捕房,在很多老百姓的眼裡,那可是能定生死的地方,是高盧帝國在浦江權力的代表。
可現在又能如何呢?你們隻要打了我們人民群眾,第七十二師的人就敢進去抓人,而且還是正大光明的抓人。
當天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那天參與打群眾的所有人,全部都被吳振奎手下的人給拉出來了,按照協議,咱們隻抓名單上的人,至於後續會不會供出其他人,那再次進行商量,反正名單上的已經是絕大部分了,李紹義的目的也達到了。
在浦江的日本人願望落空了,他們就指望李紹義和高盧帝國發生衝突,到時候他們會出麵聯合各國,共同向李紹義施加壓力,甚至要把浦江警察局的權力給要回來,或者說換另外的人來管理浦江警察局。
本來他們製定了一係列的計劃,可沒想到高盧帝國的人腰杆子那麼軟,竟然是讓李紹義踩在腦袋上拉屎。
不過這些日本人在罵人的時候,也應該想一下自己都乾了什麼事兒,你們給李紹義低頭的時候還少嗎?五十步笑百步,光看到人家高樓帝國的人低頭了,沒想過你們的脖子在麵對李紹義的時候從來沒有抬起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