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1)

“這箱子裡的東西,絕對不簡單……”楊鳴眯起眼睛,“拿錯箱子的那個人,恐怕比我更著急……”

“雖然到了納市,但還是得小心為妙。明天,得再去車站碰碰運氣。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回妹妹的骨灰盒!”

……

滄江的夜色如墨,一艘破舊的貨船緩緩駛過,船艙的黃光在漆黑的江麵上投下搖曳的倒影。

船艙內,一盞昏黃的燈泡隨著船身的搖晃而輕輕擺動,在狹小的空間裡投下變幻的陰影。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襟危坐在一張木椅上,他的身形瘦削但透著一股淩厲的氣質。

男人留著一頭短寸頭,鬢角略顯斑白,與他年輕的麵容形成鮮明對比。

他的眼睛狹長,閃爍著冷峻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是一道細長的刀疤,橫貫左臉頰。

男人穿著一件花襯衫,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膝上的一把鋥亮的匕首。

在他麵前的地板上,一個魁梧的漢子麵朝下趴著,渾身是血。

漢子的呼吸急促而微弱,血液從他的多處傷口緩緩滲出,在木質地板上彙聚成暗紅的小溪。

“讓你拿個東西,你他媽都能搞丟,你說你還能辦哪樣事?”

“文哥……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地上的漢子,奄奄一息的說。

“你和我說有喃用?老子跟你講,剛才我給朱經理打過電話了,他說找不回箱子,讓老子提手克見他!”

說著,男人更加惱火,站起身一腳踹在漢子身上:“草!當初咋個就會讓你克拿東西!真他媽……”

眼看漢子奄奄一息,男人走出船艙,站在床頭,迎麵的夜風將他的襯衫吹起。

很快,兩個人影便進到船艙內,片刻後他們抬著一個麻袋從裡麵出來。

隻聽到“噗通”一聲,麻袋就掉進了滄江,沉了下去。

“老大,我已經派人在車站守著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一個人道。

花襯衫點了點頭:“他媽的,這次要是找不回箱子,老子就麻煩了。”

說著,他轉頭看向身後那個人:“花雞,你以後能不能他媽的長點腦子?這麼重要的事,你交給一個馬大哈去辦?”

花雞麵色有些難看:“文哥,這家夥剛從苦窯出來……我看他身手不錯,就讓他……”

“行了,以後他媽的做事多用腦!”花襯衫有些不耐煩的說。

清晨,納市的陽光透過布滿灰塵的窗戶,在楊鳴的房間裡灑下一片昏黃。

他早已醒來,坐在床邊,雙手緊握,目光深邃。

昨晚那個裝著神秘文件和斷指的箱子,以及不知下落的妹妹骨灰盒,讓他徹夜難眠。

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

他換上一件普通的灰色T恤和牛仔褲,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的旅客。

臨出門前,他猶豫了一下,把箱子裡的東西拿出來,裝進了一個塑料袋,然後連同背包一起塞到了洗手間頂上的通風口裡。

做完這一切,他背上背包便出了門。

走出旅館,納市特有的溫熱空氣撲麵而來。

街道兩旁的望天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樹蔭下三三兩兩的老人正悠閒地喝著早茶。

楊鳴強迫自己放鬆肩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朝著車站方向走去。

車站廣場上,早晨的陽光已經開始變得炙熱。

進入候車大廳,涼爽的空調風驅散了些許燥熱。

大廳內人來人往,行李箱的滾輪聲、售票窗口的叫號聲、旅客的交談聲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