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孫文瞬間沉默了。
往事如潮水般湧來,讓他一時語塞。
朱波繼續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滄桑:“本來,我是想著他要是願意在嘎南倉庫乾活麼,就讓他在那邊乾。反正,我又不怕多一個人。”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銳利:“不過,他既然想著要幫公司做事。那就要看看,他有沒得那個本事。”
說完,朱波從口袋裡掏出一盒三五煙,動作熟練地取出一支,放到嘴邊點燃。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在狹小的車廂內繚繞。
就在這時,前排的司機突然轉過頭來,打破了後座的談話:“朱哥,馮斌有來了。”
眾人的目光立即被吸引到不遠處。
一輛寶馬車開道,後麵緊跟著兩輛吉普,氣勢洶洶地停在了夜總會門口。
朱波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馮斌有那個狗曰呢,還敢喊人來整我。那天要不是老子帶呢人多,還真會吃了大虧。”
他轉向孫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還忘記和你說了,那天就是楊鳴把那個人按著呢。”
“還有這種事噶?”孫文驚訝地挑眉,隨即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我就說,那天你看見他,咋個吃驚的很。”
“所以說嘛,這種就是緣分。”朱波輕笑道,眼神中閃過一絲追憶,“就跟你當初遇著我一樣。”
孫文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朱哥,你讓他一個人克,萬一出事了咋個整?”
朱波嘴角揚起一抹神秘的笑意:“你還真呢覺得,我是讓他克把馮斌有搞了噶?”
他搖了搖頭:“馮斌有身邊那麼多人,他估計都近不了身。我隻是想看看他有沒得膽量。再說了,馮斌有的人還在我手上,到時候楊鳴被他按下了,大不了我們就坐下來談嘛。我倒是想看看,他想咋個說。”
孫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又問道:“萬一,楊鳴真的把馮斌有搞了呢?”
朱波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大笑起來:“不可能。跟著馮斌有身邊的那兩個人,一個叫土炮,一個叫黃鱔。都是泰國那邊跑過來的,學過幾年泰拳,身手好得很。”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精明:“要是他真把馮斌有搞了,大不了我就克找明哥。保他一命,應該問題不大。”
車內再次陷入沉默,兩人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等待著即將上演的好戲。
……
楊鳴從皮卡車上下來,手不自覺地摸了摸懷裡。
那裡原本的水果刀已被換成了一把三八大刺,被厚實的報紙嚴實包裹著。
冰冷的金屬透過紙張傳來的觸感,讓他深吸了一口氣。
遠處霓虹燈的光芒在他臉上投下一層陰影,掩蓋了他眼中的決然。
夜總會門口,兩排身著旗袍的迎賓小姐看到他走近,立即露出職業化的笑容,同時優雅地鞠躬:“歡迎光臨。”
楊鳴點頭致意,步伐沉穩地走進大廳。
室內的音樂聲撲麵而來,還沒來得及環顧四周,一個身著黑色馬甲的男人就快步迎了上來,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老板,您幾位?”
楊鳴麵不改色,語氣平靜地回答:“我朋友已經定過包廂了,姓孫。”
服務員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但很快恢複了專業的笑容:“哦,是孫先生定的包廂……我這就帶您去。”
楊鳴跟隨服務員穿過喧囂的大廳,登上鋪著厚實紅地毯的樓梯。
二樓的走廊相對安靜,隻有隱約的音樂聲透過厚重的包廂門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