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上的絲襪丟進垃圾桶,兩人鑽進皮卡車,揚長而去。
“我日!真他媽爽!”花雞一臉興奮,“我看那狗日的還怎麼囂張!”
楊鳴此時心裡也舒了口氣:“算他倒黴!”
“老楊,這事你可要保密啊。”花雞提醒道,“要是讓文哥知道了,咱們兩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你真當我是傻逼啊?”
“哈哈哈……”花雞仰頭大笑,“你剛才那一棍很可以,臥槽!一下子就把狗日的打懵了!”
“你那一刀也不賴。”
兩個人“商業互吹”了幾句,一時間車裡的氣氛變得異常輕鬆。
仿佛,他們剛才隻不過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就在楊鳴他們離開沒多久,建材市場一下子來了好幾輛車。
一大群人拎著家夥紛紛趕到事發地。
馮斌有被手下扶進車裡,用一塊毛巾捂著還在流血的頭:“媽的!最好彆讓老子逮著!到時候老子扒了他們的皮!”
“斌哥,要不先去診所吧?”坐在副駕駛的土炮開口說。
馮斌有點了點頭:“打電話給黃鱔,讓他把人撤了……這畢竟是蔣峰的地盤,到時候他找軍哥問起來,我不好交代。”
土炮應聲:“好。”
寶馬車駛出建材市場,朝診所開去。
路上,土炮問道:“斌哥,你覺得會是誰搞的鬼?”
“敢在蔣峰地盤上動我……隻有一個人!”
“誰?”
“何鬆!”
馮斌有深吸一口氣,解釋道:“之前他手下有個叫四眼的,他馬子在歡樂時光坐台,被我玩過幾次。後來何鬆就來跟我討說法,老子賠了他兩萬塊……當時何鬆那狗日很不爽。”
“何鬆是蔣峰的兄弟,如果真是他動的手,完全可以讓軍哥去找蔣峰……”
土炮話沒說完,馮斌有就罵道:“找個幾把!前段時間軍哥才帶我去找了李明……他媽的,現在又讓他幫我出頭。到時候軍哥怎麼想?日!老子最近真是倒了血黴!”
說著,他把頭上的毛巾翻了個麵,又捂了上去:“這幾天,你找幾個生麵孔,去何鬆遊戲室那邊盯著,看看有沒有機會,收拾狗日的一頓。”
“好!”土炮點頭。
“記得找幾個機靈點的。”
“斌哥放心。”
“如果可以,把狗日的腿打斷!”
“明白!”
……
花雞駕車上了納市的國道,通過一個邊檢站後,兩人來到了名叫金江的小鎮。
“為什麼納市這麼多邊檢站?”楊鳴隨口問道。
“你說呢?”花雞挑眉道,“全國百分之八十的毒都是從這邊出去的……”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你放心,咱們瀚海從來不碰這些。強哥也明令禁止,誰要是碰毒,就滾出瀚海。”
“為啥?”
花雞將嘴裡的檳榔吐到車窗外:“強哥有個弟弟,以前就是禁毒的。後來被毒販給弄死了……聽說屍體都被肢解了。明哥也說了,瀚海想要活得長久,就不能碰那些。”
楊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那平時公司的收入來源,就是靠物流和外貿出口?”
“差不多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清楚。公司什麼生意都有,去年明哥還和人合夥搞了個私房菜館,在旅遊區那邊,聽說生意還不錯,我就開業時去過一次。”
十幾分鐘後,車子開進了一個村莊。
在一處自建房門口停下後,花雞和楊鳴下了車。
自建房鐵門緊閉,楊鳴抬手敲了敲門,裡麵毫無動靜。
花雞笑了笑:“你信不信,你在這敲一天都沒用。”
說著,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根彆針,在門鎖上搗鼓了兩下,鐵門竟然就被打開了。
楊鳴一怔,花雞一臉得意地擺弄著手裡的彆針:“當初我進苦窯,就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