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的房間在三樓儘頭。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緊湊但井井有條的空間。
約莫二十平米的麵積裡,塞下了一張單人床、一個小衣櫃和一張書桌。
床上鋪著粉色的花布床單,散發著淡淡的薰衣草香。
牆上貼著幾張明星海報,為這個簡陋的空間增添了幾分少女氣息。
靠窗的小陽台上,晾著幾件內衣和絲襪。
陽光透過半透明的窗簾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房間雖小,卻收拾得很乾淨。
獨立的衛生間雖然狹小,但設施齊全。
淋浴間的玻璃門上還貼著可愛的卡通貼紙,與沫沫的職業形成了奇妙的反差。
楊鳴恍恍惚惚被帶進了房間,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跟著沫沫來到這裡,或許是因為太過疲憊,又或許是真的無處可去……
“坐。”沫沫指了指床邊,輕聲說道,“我給你倒杯水。”
楊鳴木然地點點頭,坐在床沿上。
很快,沫沫端著水杯走過來。
楊鳴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清涼的水流過喉嚨,卻無法澆滅他內心的焦躁。
“你想聊聊嗎?”沫沫坐在他旁邊,輕輕地問。
楊鳴搖了搖頭,聲音低沉:“我隻是想睡一覺。”
沫沫了然地點頭,站起身來準備給楊鳴鋪床。
她從櫃子裡取出乾淨的床單和被罩,動作輕柔地更換著床上用品。
“你睡吧,我去沙發上。”
沫沫說著,想要站起身卻被楊鳴拉入懷中,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房間裡的空氣頓時變得粘稠,仿佛凝固的血液。
窗簾的縫隙中透進一線陽光,在他們的肌膚上劃出一道金色的痕跡。
沫沫感受到楊鳴的力度,既溫柔又狂野,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在尋求庇護。
她的指尖劃過他的背脊,感受到那裡的肌肉在顫抖,仿佛地震前的岩層。
床單在他們身下起伏,宛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
楊鳴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深深的矛盾,既想逃離,又渴望沉淪……
他的呼吸粗重,就像野火中的風,燃燒著內心的罪惡與懊悔。
沫沫輕聲的喘息好似清泉,試圖澆滅楊鳴內心的烈焰。
但那火焰越燒越旺,吞噬著他的理智。
他們的身體在黑暗中糾纏,猶如兩條相互纏繞的藤蔓,既相互支撐,又互相窒息。
汗水在他們的皮膚上閃爍,宛若無數細小的刀片,割裂著楊鳴的靈魂。
他的每一次觸碰都像是一次懺悔,而沫沫的每一次回應都好似一次寬恕。
隨著時間的流逝,狂風驟雨漸漸平息。
楊鳴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他的內心好像經曆了一場洗禮,痛苦與救贖交織,找到了一絲平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楊鳴緩緩睜開眼睛,意識逐漸回歸。
窗外,城市的燈火已經點亮,昭示著夜幕的降臨。
他感到一陣溫暖的重量靠在胸口,低頭看去,沫沫正依偎在他懷裡,一雙明亮的眼睛靜靜地注視著他。
“你醒了?”沫沫輕聲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慵懶和關切。
楊鳴稍微動了動身子,喉嚨乾澀地問:“幾點了?”
沫沫轉過身,伸手拿過床頭的手機。
屏幕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她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八點二十。”
楊鳴深吸一口氣,緩緩坐起身來。
他感到一陣口乾舌燥,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的水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