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找了個地頭蛇出麵,砸了同鄉的倉庫,造成七八萬的損失。
同鄉找到許學達,希望他出麵調解,讓對方賠償損失。
誰知今天許學達過去,對方根本不給麵子,當場翻臉起了衝突。
其中一個人還用啤酒瓶砸破了他的頭。
聽完事情經過,楊鳴若有所思。
雖然他沒親身經曆過類似事件,但也聽說過不少。
至於為什麼不報警,裡麵牽扯的東西很複雜。
同行競爭中,經常會使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一旦驚動執法隊,雙方矛盾隻會激化,到時連做生意的餘地都沒有了。
彆的不說,就找幾個混混天天往店裡潑大糞,半夜砸玻璃,那生意還怎麼做?
“就算你現在過去,一槍崩了對方,又能如何呢?”楊鳴緩緩說道,“那時候你還能繼續待在瑞市嗎?你朋友的事情就能解決了嗎?”
許學達聽著,眉頭緊鎖。
他不是個莽撞的人,此刻已經冷靜下來,明白楊鳴說的有道理。
他低頭沉思,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麵。
楊鳴見狀,繼續說道:“依我看,這個事情咱們不如再多找幾個人問清楚情況再說,說不定能打聽到些有用的信息。”
許學達抬起頭,目光在辦公室裡遊移。
許久後,他深吸一口氣:“你說得對。那狗日的敢對我動手,背後勢力肯定不小。先問清楚再說……”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快速翻動通訊錄。
“我先打個電話問問情況。”許學達一邊說,一邊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許學達的語氣突然變得輕鬆起來:“二哥啊,最近忙什麼呢?有空不?咱們喝兩杯……”
幾分鐘後,掛斷電話後,許學達轉向楊鳴:“張老二,在瑞市也算是排的上號的大哥,我約了他晚上一起吃飯,到時候楊兄弟你跟我一起去。”
楊鳴點點頭:“行。”
許學達呼了口氣:“楊兄弟,多虧你剛才攔住我。”
楊鳴微笑著搖搖頭:“許哥,咱們是自己人,就不說這些了。”
……
晚上六點,農家樂包廂內。
濃烈的煙味和酒氣充斥著狹小的空間。
許學達和楊鳴坐在一張圓桌旁,對麵的張老二,看樣子大概四十歲左右,留著個平頭,手上全都是已經褪色的紋身。
桌上擺滿了菜肴,幾瓶白酒已經見底。
張老二抽著煙,粗聲粗氣地說:“日,老許,你他媽怎麼搞的?讓人給打了?”
許學達苦笑著搖頭:“彆提了,那幫狗日的不講規矩。”
張老二一拍桌子,酒杯跳了起來:“媽的,誰這麼牛逼?敢動我兄弟?”
楊鳴靜靜地觀察著兩人的對話,不時抿一口白酒。
許學達簡單講述了事情經過。
張老二聽完,眼中閃過一絲怒火:“草他媽的,這事兒我給你擺平。”說著,掏出手機就開始撥號。
接下來的半小時裡,張老二打了一連串電話,聲音從開始的底氣十足逐漸變得猶豫不決。
最後一個電話掛斷後,他的臉色明顯變了。
“怎麼樣?”許學達問道,語氣中帶著期待。
張老二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他媽的,這次恐怕不好辦啊。”
“什麼意思?”許學達皺眉。
張老二猶豫了一下說:“我打聽到了,動手的那幫人背後是周老三。這狗日這兩年混得飛起,背後有幾個搞房地產的老板撐腰。”
許學達皺眉問道:“周老三?這人我好像聽過……是不是早些年在美食節那邊搞娛樂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