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瑞市的一方大佬,周老三深諳人情世故。
他很清楚什麼時候該給什麼樣的人送什麼樣的禮。
這二十萬不僅僅是感謝,更是一種投資。
周老三相信,楊鳴未來的價值遠遠不止這二十萬。
楊鳴沒有拒絕,接過箱子說:“多謝三哥,日後若有機會,我必定加倍奉還。”
周老三哈哈大笑,舉杯道:“好!我們再乾一個!”
楊鳴開始明白,為什麼很多人會選擇踏入黑道。
這個社會貧富差距如此懸殊,關係橫行,有才能的人拚儘全力想要出頭,最終卻得不到公正的對待。
他們麵臨困難的時候,社會不會給他們任何幫助,甚至衙門也會聯合有權有勢的人一起對他們施加拳腳,踐踏他們的尊嚴。
如果他們不能忍辱負重,他們將無法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
很多人明明才華出眾,卻永遠隻能生活在社會的底層,沒有任何平台能夠讓他們展示自己。
主流社會的大門永遠不會對他們開放,也不會有人會包容他們。
如果他們想要試圖改變自己卑微的人生,捍衛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尊嚴,就隻能采用一種極端的方式破開主流社會的大門。
由於他們沒有選擇,在麵對機會來臨的時候,隻能拚儘全力,不擇手段,去掌控自己的命運。
哪怕這種機會將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辭。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蔑視生命,輕視規則,無所不用其極。
最終這些人全都被冠以黑色,成為了所謂的黑道中人。
這些黑道中人,從來不會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是錯的,或者說他們從來也不會去想對與錯,在他們的思想中,一切都隻是為了自己,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這次的瑞市之行,讓楊鳴又成長了許多,也讓他清楚的認識到,如今的自己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人,很多事情也不能再用普通人的思維模式去思考。
……
納市的望江樓,燈火輝煌,觥籌交錯。
朱波特意在此擺下一桌,為楊鳴接風洗塵。
花雞自然也到場,一如既往地活躍氣氛。
“來來來,給你們說個事!”花雞端起酒杯,眼睛滴溜溜地轉,“前幾天執法隊從老八那邊抓了個洋妞,你們猜怎麼著?”
眾人頓時來了興致,紛紛豎起耳朵。
花雞神秘兮兮地說:“執法隊問她:‘你一天接客多少個?’那洋妞聽不太懂,支支吾吾地說:‘六、七個吧?’執法隊一拍桌子:‘到底有多少個?’”
“然後呢?”馮朋迫不及待地問。
花雞咧嘴一笑:“那洋妞說:‘到底的……一個沒有!’”
馮朋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朱波卻直接笑罵道:“我日,你狗日的一天到晚,哪他媽去聽來的這種段子?”
“啥意思啊雞哥?”馮朋追問。
花雞放下酒杯,一臉得意:“到底,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到底?就是他媽的插到底!明白了嗎?”
“哦!”馮朋恍然大悟,跟著大笑起來。
楊鳴無奈地搖搖頭,舉杯喝了口酒。
酒過三巡,朱波示意花雞和馮朋先下樓。
很快,包廂裡隻剩下他和楊鳴兩人。
“明哥說,”朱波放下酒杯,正色道,“你這次做得很不錯,不僅有頭腦,而且辦事也乾淨利索。他準備讓你過段時間去緬甸找他。”
楊鳴微微皺眉:“明哥還沒回來嗎?”
“緬甸賭場那邊的事情不弄好,怎麼回來?”
“那文哥呢?他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