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有些無奈地回應:“你問題怎麼這麼多?要不要我拉什麼顏色的屎也和你彙報一下?”
“我日,你他媽的彆惡心我。”花雞做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行了,趕緊開車,找個水果店,我還要給小沫買點水果回去。”楊鳴催促道。
“我日!你狗日的要不要這樣?”花雞一邊抱怨,一邊發動了車子。
車子駛入夜色中,楊鳴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思緒飄向了那套新租的三室一廳。
自從沈沫和孫巧離開了夜總會,他就自掏腰包租下了這套房子。
現在他和花雞也搬到了那邊去住,至於馮朋則是住進了沙場,也就是楊鳴之前的住處。
楊鳴心中不禁感慨,短短時間內,他的生活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
不過,不管怎麼說,都是朝著好的方向在改變。
當然他也不會因此就安於現狀,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
晚上九點半,沈沫站在洗手間裡,雙手浸在洗衣盆的溫水中,認真地搓洗著楊鳴的襯衫。
她的額頭上有幾滴汗珠,但臉上卻帶著幸福的微笑。
作為一個典型的川渝女孩,沈沫骨子裡有著吃苦耐勞的品質。
雖然外表看起來潑辣,但一旦認定了一件事,她就絕不輕易改變。
從那個命運般的夜晚之後,她毫無保留地將自己交付給了楊鳴。
她開始努力地從一個坐台小姐轉變成一個稱職的女友。
每天,她都會把家裡收拾得一塵不染,用自己的雙手將楊鳴所有的臟衣服洗得乾乾淨淨。
儘管家裡有洗衣機,但她從不使用。
在她看來,機器遠不如人手來得可靠。
“我要讓我的男人穿得體麵、乾淨。”沈沫常常這樣告訴自己。
因此,每天她都會花上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在洗手間裡,仔細地手洗每一件衣服。
楊鳴自然注意到了沈沫的這些付出。
雖然他嘴上沒說什麼,但卻用實際行動表達著對沈沫的關心。
隻要是沈沫隨口提到的事情,楊鳴總能記得清清楚楚,並且一定會辦到。
這是楊鳴獨特的個人特質——他總能注意到常人忽視的細節。
比如,他知道花雞每天要嚼兩包檳榔,抽一盒紅河牌香煙。
他甚至還記得花雞那輛皮卡車加滿一箱油需要花費兩百三十塊錢。
這些瑣碎的信息,恐怕連花雞本人都不一定記得,但在楊鳴的腦海裡卻清晰如昨。
楊鳴剛推開家門,沈沫就像一陣風似的從洗手間跑出來迎接他。
“你要吃的橘子。”楊鳴微笑著,將手中的塑料袋遞給沈沫。
沈沫接過袋子,眼裡閃爍著關切:“你們吃飯了沒?要不要我去給你們下麵?”
“吃過了。”
楊鳴剛回答,花雞就從門後冒出頭來,一臉得意地說:“吃的還是紅油火鍋,真香!”
“切!我們晚上吃的麻辣燙,也很好吃。”沈沫不甘示弱地回擊,然後轉身去了廚房,熟練地剝開橘子,將果肉裝進盤子裡端到客廳。
這時,孫巧打著哈欠從臥室走出來,頭發微亂,顯然剛剛睡醒:“我都睡著了,你們怎麼才回來?”
花雞立即湊上前去,臉上帶著痞痞的笑容:“老婆,你一個人睡不寂寞啊?親一個。”
“沒個正經。”孫巧白了他一眼,轉身回了臥室,花雞緊隨其後。
楊鳴無奈地搖搖頭,在沙發上坐下。
沈沫給他倒了杯茶,然後輕聲說:“一身酒味,趕緊把衣服換了,我幫你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