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聽得有些吃驚,沒想到瀚海竟然人才濟濟。
朱波繼續說道:“當然了,為公司做事,學曆這種東西根本不重要。就像明哥說的,公司要搞多元化才能走得長遠,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
他掐滅煙蒂,話鋒一轉:“這幾天你去摸清楚江北采石場老板的情況,回頭要是公司真點頭,你就想辦法去壓壓價,一百多萬不現實,最多五十萬。”
楊鳴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好的朱哥。”
“對了。”朱波補充道,“之前孫文負責的地盤,你找時間多去轉轉,和那邊的人混混熟。彆一天到晚的就盯著采石場。”
“好。”
從辦公室出來,楊鳴深深呼了口氣,陽光猛烈,熱浪撲麵而來。
馮朋迎上來,問道:“楊哥,一會是不是還要去采石場?”
“不去了……”楊鳴搖搖頭,掏出手機準備給花雞打個電話。
然而,電話響了很久卻無人接聽。
就在他疑惑之際,沈沫的來電突然閃現在屏幕上。
“喂,小沫?”楊鳴接通電話。
“出事了……”沈沫的聲音顫抖著,“花雞被人砍了……”
楊鳴的眉頭瞬間緊皺,聲音變得嚴肅:“你們現在在哪?”
“在文苑路這邊……”
“行!我馬上過去,花雞情況怎麼樣?”
“巧巧送他去康寧醫院了……”
“那就是你一個人在那邊了?”
“嗯……”沈沫的聲音帶著一絲恐懼,“有人報警了……一會執法隊可能要來,巧巧讓我留在這邊的。”
“好,我現在過去找你,你彆怕。”
掛斷電話,楊鳴轉向馮朋,語氣急促:“開車,去文苑路。”
十分鐘後,黑色的雅閣急刹在文苑路邊。
楊鳴一下車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沈沫。
她站在那裡,一臉狼狽,衣服被扯破,臉上還有明顯的傷痕。
楊鳴快步走向沈沫,眼神中閃過一絲寒意:“到底怎麼回事?”
沈沫看到楊鳴,仿佛找到了依靠,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哽咽著說:“我們……我們在和那個房東談店麵的事,突然就……就起了衝突……”
楊鳴輕輕抱住沈沫,安撫她的情緒:“彆怕,慢慢說。”
沈沫深吸一口氣,繼續道:“那個房東說了些難聽的話,花雞就和他吵了起來。然後……然後那個房東突然叫來了一群人,他們……他們就動手打人。”
楊鳴的眼神越發冰冷,他輕聲問道:“那個房東呢?”
“不知道去哪了,剛才太亂了,我沒注意。”沈沫抽泣著說。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警笛聲。
楊鳴知道,事情可能會變得更加複雜。
他握緊沈沫的手,低聲說:“彆怕,有我在。”
陽光炙熱,楊鳴來到康寧醫院的門口,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白色的玻璃門。
醫院裡消毒水的氣味撲麵而來,走廊上空空蕩蕩。
通常情況下,像他們這種在道上混的人,不管出多大的事都不會主動報警,也不會去普通醫院。
原因很簡單,一旦牽扯了執法隊,事情就會變味。
而普通醫院對刀傷必須上報,等於變相通知了執法隊。
這也是張誌強當年建立康寧醫院的初衷,為瀚海的兄弟們提供一個安全的避風港。
楊鳴快步走到花雞的病房,推開門時,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麵而來。
花雞正趴在病床上,背上的刀傷已經處理完畢,手上也包紮了兩處傷口。
雖然看起來狼狽,但並無大礙。
孫巧坐在一旁,身上也有幾處皮外傷。
楊鳴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問:“對方什麼來頭?”
花雞艱難地轉過頭,呼了口氣說:“我他媽也不知道,老子才動手,狗日的就掏出手機打電話,幾分鐘之後就來了一夥人,全都拎著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