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孫巧從廚房探出頭問道,聲音裡帶著關切。
“去買包煙。”花雞簡短地回答。
“馬上吃飯了,吃完我幫你去買。”孫巧勸阻道。
“日!老子又不是殘廢了。”花雞煩躁地罵了一句,摔門而出。
孫巧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忙碌著晚餐的準備。
不到十分鐘,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你又不帶鑰匙。”孫巧嘟囔著走向門口。
然而,當她打開門時,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僵在原地。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腳就將她掀翻在地。
五六個彪形大漢衝進屋內,迅速搜查每一個角落。
“貓哥,人不在!”
老貓眉頭緊皺,俯視著地上驚恐的孫巧:“花雞呢?”
孫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答:“在醫院……”
“放你媽的狗屁!老子明明看見他從醫院出來了!”一個手下怒罵道。
老貓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緩緩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刃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他蹲下身,將刀尖抵在孫巧的臉頰上,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老子再問一遍,花雞人呢?”
……
振興煙酒店坐落在納市的一條繁華街道上,但店內的景象與它的位置形成了鮮明對比。
昏暗的燈光下,貨架上的煙酒零零散散,顯然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整理過了。
花雞推開門,叮咚聲響起。
他的表哥大春正靠在櫃台後打瞌睡,聽到聲音猛地驚醒。
“喲,稀客啊!”大春揉了揉眼睛,打量著花雞,“你怎麼搞成這樣了?”
花雞走到櫃台前,不耐煩地回答:“在文苑路那邊被人砍了。”
“我日,你沒事去文苑路做哪樣?”大春驚訝地問。
“我送我媳婦過去那邊看店麵,結果狗日的房東就找事,老子當時就沒忍住,後來他叫了一群人過來,沒跑脫……”花雞解釋道。
大春皺起眉頭:“那現在咋個說?找幾個人過去收拾狗日的?”
“楊鳴說他會處理。”花雞擺擺手。
對於楊鳴,大春自然也認識,他們還在一起喝過幾次酒。
“那你不好好在家待著養傷,跑我這裡做哪樣?錢不夠用了?”大春問。
“我過來拿幾條煙。”花雞白了他一眼。
大春笑了笑,然後從櫃台下麵拿出幾條紅河香煙放到櫃台上:“回頭沒煙了,你給我打電話,我給你送過去,免得你跑。”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花雞接過煙,轉身準備離開。
“要不要我騎摩托車送你?”大春在他身後喊道。
“不用,我自己打車。”花雞頭也不回地說。
七點半的時候,花雞回到家,發現大門敞開著。
他立即警惕起來,小心翼翼地靠近門口。
屋裡一片狼藉,他咽了口唾沫,緩緩走進屋內。
客廳裡空蕩蕩的,地上摔碎了許多東西,餐桌上的飯菜撒得到處都是。
“孫巧!”花雞喊了一聲,沒有人回答。
他快步衝向臥室,推開門的瞬間,眼前的景象讓他呆立在原地。
孫巧蜷縮在床邊,身上的裙子已經被撕得不堪入目,披頭散發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她的大腿上還有一些觸目驚心的血跡。
……
采石場,七八個精壯漢子聚集在辦公室前的空地上。
這些人都是從嘎南倉庫調來跟著楊鳴的兄弟,平日裡負責押車,每個月領著固定工資,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楊鳴站在人群前,掃過每個人的臉龐。
王偉站在最前排,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問道:“小鳴哥,我們什麼時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