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朱波出現幫他解圍。
從那以後,朱波常來孫文的燒烤攤吃夜宵,兩人也漸漸熟絡起來。
後來有一次朱波喝了點酒,一個人來孫文那邊吃東西,結果他的仇家找上門,孫文替他擋了一刀。
那一刀差點要了他的命,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
朱波天天來看他,還主動承擔了全部醫藥費。
就在他出院沒多久,母親查出了肺癌晚期。
醫生說最多還能活三個月,但如果積極治療,或許能多活一年。
治療費用是天文數字,孫文絕望得幾乎崩潰。
朱波二話不說,掏出一張銀行卡:“你母親的醫藥費我包了。”
雖然最終還是沒能留住母親的命,但在臨終前的那段日子,老人家得到了最好的治療和照顧。
母親走的那天,握著孫文的手說:“朱老板,對咱娘倆這麼好,你以後要好好報答他。”
從那以後,孫文就跟了朱波。
他成了朱波最信任的心腹,專門負責一些見不得人的臟活。
那雙曾經切菜的手,如今沾滿了鮮血。
但孫文從不後悔,在他看來,這世上除了報恩,他已經沒有其他可以寄托的了。
李明最初的計劃是想把孫文安插到張誌強身邊。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孫文會離開納市的原因。
隻可惜,他在外麵待了大半年,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張誌強。
如今張誌強回來了,他也悄悄潛回納市,準備執行另外一個計劃。
……
從茶室出來,楊鳴的心情頗為複雜。
張誌強給了他一個新任務,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裡,護送張靜去昆市。
這個任務說好聽是保護,說難聽點就是當保姆。
坐在回滄西沙廠的車上,楊鳴不斷摩挲著手指。
此時正是大戰前夕,整個納市暗流湧動,他本想趁這個機會好好表現,再上一層樓。
滄西沙廠的吊腳樓裡,楊鳴坐在竹椅上,看著窗外堆積的沙子。
王偉和馮朋快步走進來,兩人臉上都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他們都知道楊鳴今天見了張誌強,這意味著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鳴哥,強哥怎麼說?”王偉搓著手,迫不及待地問。
陽光透過蒙著灰的玻璃窗照進來,照亮了他期待的眼神。
楊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強哥說,等這次事情結束,會給我一些瀚海的股份。”
“真的?”王偉瞪大眼睛,“那以後鳴哥就是瀚海的股東了?”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
在道上混,誰不知道瀚海的核心股份意味著什麼?
那可是連朱波那樣的人物都求之不得的東西。
馮朋立即倒了杯茶,雙手恭敬地遞過來:“楊哥,那強哥有沒有說給你安排個什麼經理當當?”
“彆提這些了,”楊鳴擺擺手,表情突然變得無奈,“現在有件麻煩事。”
“讓你去保護張靜?”王偉聽完楊鳴的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這算什麼事?鳴哥,你跟強哥好好說說啊!現在這節骨眼上,納市一觸即發,把你調走,不就等於削弱了我們的實力嗎?”
屋內的氣氛有些凝重,連窗外沙場轟隆的機器聲都顯得格外刺耳。
馮朋摸了摸下巴,試圖緩解氣氛:“其實這也算是個美差……”
他小心翼翼地瞄了眼楊鳴的表情:“正好趁這段時間,楊哥可以暫時離開納市,避免周軍那邊搞偷襲。”
楊鳴從口袋裡摸出一條口香糖,塞進嘴裡:“我估計強哥是覺得我最近太冒頭了,故意讓我去送張靜,算是給我降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