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起自己幫“一個大人物”管理賬目已經三年,卻沒賺到什麼錢。
“他很摳?”嚴學奇問。
“如果我告訴你,他連給我買個包都要講價,你信嗎?”劉敏冷笑,“而且從來不讓我露麵,好像我是個見不得人的小三似的。”
嚴學奇沒有追問那人是誰,隻是適時表達了同情和憤慨。
他知道時機還不成熟。
又過了兩天,劉敏在酒後透露了更多。
禿子不僅讓她處理正常賬目,還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記錄。
更重要的是,禿子私下保存著一本特殊賬簿,記錄著許多資金往來。
“那是他給自己留的後路。”劉敏說,“萬一有一天孔兵不要他了,這就是他的保命符。”
嚴學奇迅速捕捉到了這個關鍵信息,在接下來的幾次見麵中,他開始有意無意地提起那本賬簿,暗示如果能拿到手,他們可以要一筆不小的錢。
“你瘋了?”劉敏嚇了一跳,“那可是禿子的命根子!”
“正因為如此,它才值錢。”嚴學奇說,“想想看,拿到賬簿,我們要個百來萬,對他們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然後呢?禿子會放過我們?”
“拿到錢就離開陵城。”嚴學奇輕聲蠱惑,“你這些年為他做了多少事?得到了什麼?他給過你什麼保障?”
劉敏沉默不語。
幾天後,機會來了。
禿子告訴劉敏,他要去外地。
臨行前,他交代劉敏整理幾份文件,其中包括那本特殊賬簿的更新。
“他很信任你。”嚴學奇聽到這個消息後說。
劉敏苦笑:“不是信任,是懶得自己動手。反正他知道我不敢耍花樣。”
嚴學奇抓住她的手:“現在你有我了。”
商量後,他們擬定了計劃。
禿子離開的第二天晚上,劉敏前往他的彆墅,理由是取文件。
她知道保險箱的位置和密碼,那是工作需要。
取得賬簿後,她會在指定地點與小陳會合,由小陳帶走賬簿。
計劃本身很簡單,但他們都知道風險有多大。
花雞把小陳叫到一邊,嚴肅地說:“一旦拿到賬簿,立刻回來,不要有任何停留。”
小陳點頭:“放心。”
行動當晚,一切開始順利進行。
劉敏成功進入彆墅,輕車熟路地找到保險箱,輸入密碼,取出那本紅色封皮的賬簿。
正當她準備離開時,彆墅門口突然傳來汽車引擎聲。
她透過窗簾縫隙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門口。
禿子提前回來了。
劉敏迅速把賬簿塞進包裡,從後門離開。
她沒有直接去約定地點,而是先確認沒人跟蹤後,才給嚴學奇發了信息。
嚴學奇立即調整計劃,讓小陳在另一個地點接應。
劉敏開車到城東一個十字路口,裝作偶遇一個“朋友”,把手包遞給路邊等候的小陳後迅速離開。
小陳接過包,正要轉身,突然注意到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口不遠處。
車上下來一個魁梧男子,朝他的方向張望。
禿子的人!
小陳沒有驚慌,而是若無其事地往小巷裡走去。
拐過第一個彎後,他加快腳步。
他取出手機,發了條簡短信息給花雞,然後繼續往前跑。
巷子錯綜複雜,小陳不熟悉地形,隻能憑感覺穿行。
追兵卻對這片區域了如指掌,不斷縮短距離。
在一個拐角處,小陳驚恐地發現前麵是一堵高牆。
死路!
他迅速環顧四周,確認無路可逃後,掏出折疊刀,背靠牆壁。
包裡的賬簿就在右手邊,他可以選擇扔掉包逃命,但那意味著前功儘棄。
腳步聲越來越近。
“把東西交出來!”一個粗啞的聲音從巷口傳來。
小陳沒有回答,隻是緊握刀柄,盯著巷口的黑影。
那人緩步走近,體格壯碩,手裡拿著什麼東西。
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看清了那是一把手槍。
“我再說一遍,把東西給我,你可以活著走。”
小陳不為所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裝什麼蒜。”男人冷笑,“你剛才跟劉敏接頭,我都看見了!”
這一刻,小陳明白自己陷入絕境。
他不可能從一個持槍的對手手裡逃脫,尤其是在這種狹窄的空間裡。
男人舉起槍:“你他媽聽不懂人話?”
小陳緊握折疊刀,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小巷對麵傳來幾聲刺耳的貓叫。
追兵條件反射般回頭,小陳抓住這瞬間的分神,猛地拋出折疊刀。
刀尖擦過男人的臉頰,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男人吃痛,下意識抬手捂臉,小陳趁機衝向前,試圖從他身邊突圍。
也是在這時,一聲槍響劃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