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重要的是,禿子還記錄了一些隻有他知道的交易細節,顯然是為自己留的後手。
“這次收獲很大!”花雞合上賬簿,“這些對楊鳴來說應該有幫助。”
“但禿子肯定不會放過劉敏。”嚴學奇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花雞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你對她動了情?”
嚴學奇沒有回答,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行,我明白了。明天一早,我們直接去找禿子。趁他還不知道我們是誰,先下手為強。”
三人簡單商量了行動計劃。
……
與此同時,陵城中心的金玉大廈頂層,禿子的辦公室燈火通明。
禿子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臉色陰沉。
桌子對麵站著幾個手下,其中一個手上還纏繞著紗布,剛從診所過來。
“劉敏呢?”禿子問道,聲音冷得像冰。
“還沒找到。”一個手下回答,“她的手機關機了,公寓和辦公室都沒人。”
“這個賤人!多派點人出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禿子命令,“還有,那兩個拿走賬簿的人,查清楚他們是誰。”
“已經在查了。”另一個手下說,“我找小八打聽過,其中一個這段時間經常和劉敏一起打麻將。據說是一家玉石店的老板,從滇南來的。我們派人去看過,店還在裝修,人不知道去哪了。”
禿子點點頭,思索片刻:“玉石店?繼續查,看是哪路人馬。”
“會不會是南城那邊的人?”一個手下試探著問。
禿子眯起眼睛:“南城?”
他沉思片刻,突然拍桌而起,“查!給我查清楚!”
“要不要向兵哥報告?”手下問。
“不!”禿子斷然拒絕,“我會和兵哥說,你們先去找人。”
眾人點頭應下。
很快辦公室就隻剩下了禿子一個人,他點燃一根煙,思緒有些雜亂。
這本賬簿是他多年來精心準備的保命符,記錄了孔兵所有見不得光的交易。
如今落入他人之手,不管是誰拿到,對他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黎明前的陵城籠罩在一片寂靜中。
星光黯淡,天邊露出一絲微弱的亮色。
花雞站在農家院的院子裡,抽著最後一支煙,目光沉沉地望向遠處。
這一夜無人入睡,他們都在為即將到來的行動做準備。
屋內,小陳檢查著槍。
嚴學奇坐在窗邊,不時看一眼手機。
賬簿被花雞仔細收進內兜,貼身放好。
“時間到了。”他掐滅煙頭,走進屋內。
三人對視一眼,無需多言。
按計劃,他們將直接前往禿子的住所。
他們的計劃很簡單,在禿子出門的必經之路上伏擊,速戰速決。
小陳開車,嚴學奇坐在副駕駛,花雞在後座。
車子駛出村莊,融入晨曦中的薄霧。
農田漸漸消失,城市輪廓逐漸清晰。
花雞握緊槍柄,回想著多年前第一次拿槍時的情景。
那個時候他連槍都握不穩,還和楊鳴說,槍這種東西他用不來。
當時他們在滇南納市沙場,每天混跡街頭,偶爾打打架。
那段時光雖然過的渾渾噩噩,不過每天都很自在。
如今所有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他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在街頭吆五喝六的混混花雞。
而楊鳴,也不再是那個沉默寡言,一個人衝進KTV砍人的“包廂戰神”。
時間真的過的好快……
一個小時後,小陳把車停在一條僻靜的小路上,位置隱蔽但視野開闊。
三人靜默等待,車內隻有呼吸聲。
半小時後,一輛黑色奔馳從彆墅區內駛出。
小陳通過望遠鏡確認:“是禿子的車,前麵有輛黑色轎車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