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跟著去過幾次,看麻子忙得滿頭大汗,就主動提出幫他分擔一部分。
結果被麻子拒絕了,說這種事交給他就好。
阿軍忙著查趙建國和王雄的事。
這兩人到底為什麼死拚,一開始阿軍以為隻是地產商和地頭蛇的利益之爭,現在看來不是那麼簡單。
高鐵站的事,阿軍打聽了好幾天,終於在酒桌上從一個姓周的工程師那裡套出了點消息。
確實有這麼個規劃,但具體選址還沒最終敲定,城南隻是三個備選地點之一。
不過周工說,城南那塊地的可能性最大,因為那邊有一條廢棄的老鐵路,改造起來成本低。
這個消息讓楊鳴沉思了好久。
如果高鐵站真的落在城南,那塊地升值空間確實大得嚇人。
不過升值歸升值,也不至於讓王雄和趙建國撕破臉皮。
這裡麵肯定還有其他門道。
一天深夜,楊鳴和阿軍正在出租屋商量下一步打算,阿軍的電話響了。
是王雄親自打來的。
楊鳴示意阿軍接電話,自己往旁邊站了站。
“王哥,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阿軍問道。
電話那頭,王雄的語氣顯然有些不爽:“來了再說,就你自己來。”
然後就掛斷了。
阿軍收起電話,看向楊鳴:“王雄叫我去他彆墅。”
楊鳴點點頭:“你去看看,不用帶我。搞明白,他想乾什麼。”
他頓了頓:“彆輕易表態。”
阿軍應了一聲,拿起外套就出門了。
到王雄的彆墅時已經過了十一點。
彆墅區大門口的保安認識阿軍,直接放行。
王雄的彆墅在最裡麵,三層小樓,帶個不大不小的院子。
院子裡停著七八輛車,有奔馳有寶馬,還有幾輛普通轎車。
阿軍認出幾輛是城裡其他幾個地頭蛇的車。
下了車,阿軍在門口站定,深吸一口氣,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王雄的小舅子,看到阿軍,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側身讓他進來。
客廳裡煙霧繚繞,一進門就能聞到煙味和酒味。
沙發上坐著七八個人,有認識的也有陌生的。
阿軍掃了一眼,發現除了馬老板,還有東街的大彪哥,北郊的陳老二。
其他幾個麵生,但看著也不像善茬。
每個人身後都站著一兩個小弟,全是一臉警惕的樣子。
王雄招招手,讓阿軍過去。
阿軍慢慢走過去,心裡盤算著王雄深更半夜叫這麼多人來,到底想乾什麼。
“來,老軍,坐。”王雄親自給阿軍倒了杯白酒,臉上帶著笑,眼睛卻沒笑意。
客廳裡沒人說話,煙霧在頭頂盤旋。
王雄坐在沙發最中間,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煙,沙發上其他人都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
他的表情有點怪,眯著眼,嘴角掛著一絲笑。
“各位,今天叫你們來,是有點事想和大夥商量。”
劉建軍放下酒杯:“王哥有事直說。”
王雄又灌了一口酒,把酒杯往茶幾上一放:“這事大家也都知道了,趙建國這狗日的,最近蹦得挺歡。我王雄在隆城混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人敢這麼不給麵子。前幾天我的人在醫院躺著,司機在大街上被人打,你們都聽說了吧?”
眾人紛紛搖頭,裝聾作啞。
王雄嗤笑一聲:“現在局麵不一樣了,趙建國這個外來戶,仗著自己有幾個錢,就想在隆城橫著走?真當我是吃乾飯的?”
“王哥,我們都挺你。”北郊的陳老二舉起酒杯,其他幾個人也跟著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