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撩人,燈下帝詔精致完美的容光更添幾分穠麗美豔。
他聽得雲意辭的話,歡喜之際想與她親近,又因常年她的冷待忍不住瑟縮。
帝詔抿著唇:“那你就準備這麼一直以保護為名讓我藏起來嗎?”
“沈岫能站在你身邊,我也能。”
“我身份顯貴,他......”
沈懷川可是天魔。
現在倒好,一個魔正大光明站在靈微宗待人接物。
要是那些自詡大宗長老的人修知道都要嚇死了吧。
帝詔從來就不懼怕什麼拋頭露麵。
他妥協隻是不想給她多添麻煩。
帝詔話說到一半,又怕雲意辭誤會,他轉口道:“我知道輕重,那個人的事除了你師父我誰都沒有說。”
他痛恨沈懷川,但是那日沈懷川妄圖以魔體飛升之前說的話讓他很是介意。
什麼叫做看到仙梯之後,他才能涅槃?
帝詔當時滿心都在尋找雲意辭,還是事後溫拂月尋來,他才想起沈懷川說過的奇怪的話。
雲意辭這回帶著沈懷川與眾人見麵,原以為是溫拂月與寧聽瀾他們已經接受了沈懷川的身份。
沒想到是帝詔瞞了下來。
雲意辭將奪下的酒杯遞還給帝詔:“帝詔前輩,晚些再說這些。”
“你是如何想的?之後你有沒有打算回你的宮殿,還是繼續四處遊曆?”
帝詔眸中發亮,似月又似燭火。
他道:“我的宮殿早就名存實亡,之前四處遊曆走了那麼多地方我也累了。”
“要是小辭不嫌棄可以給我一個職務,最好能壓沈岫一頭。”
要帝詔說,掌門夫人這個職位就很適合他。
不過他也隻敢暗自思量,沒有雲意辭撐腰的妄想說出來就成冒犯了。
雲意辭思索片刻,道:“我現在還沒想好,但壓沈長老一頭應是不行。”
真論起來,靈微宗大小事都離不開沈懷川。
雲意辭從不胡亂許諾。
帝詔對此早有預料,聽到她的回答也不失落,隻道:“那小辭想好再告訴我。”
二人湊在一起說了會兒話,帝詔已是心滿意足。
沒想到讓他更加驚喜的是,雲意辭竟然私邀他宴後留下。
等到喧鬨褪去,眾人各自告辭離去,帝詔滿心歡喜前往雲意辭說的地點。
那是被化作禁區的一片隱峰,帝詔也隻遠遠地看過一眼。
哪知他趕到時,除了雲意辭,還有三人在場。
沈懷川、戴著麵具的月娘、還有明悟大師都在。
帝詔眉頭一皺,大步上前,被沈懷川布下的結界包裹在其中。
他道:“這是怎麼回事?”
月娘道:“今晚本是隻打算邀請明悟和尚的,小辭說當日沈長老飛升之日你是唯一目睹之人。”
“你隨時可能涅槃,此事也瞞不得你,所以將你也一並邀請過來了。”
月娘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一旁的明悟大驚失色。
聽出熟悉聲音地明悟不敢置信地發問:“月裳?”
雲意辭心道這就應該就是月娘的本名了。
月娘緩緩地摘下麵上的麵具,月光照耀下,她清麗的容顏如花瓣一樣綻放。
似擔心明悟不信,她還召出了流光四溢的璿璣筆。
不同於懷川劍,被她帶到鬼界的璿璣筆在世人眼中早已失傳。
符宗尋尋覓覓不惜花重金懸賞,可惜始終沒有消息。
璿璣筆一出,明悟驚駭道:“你......你和沈前輩都是......”
兩個飛升成功的人,都出現了,明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帝詔不解道:“月長老不是靈微宗派來的......”
他猛地頓住,月娘是個符修,而靈微宗本體是個劍宗,怎麼可能會冒出個與沈懷川不相上下的符修來?
如果有,那肯定與沈懷川齊名。
而世上能與沈懷川齊名的符修,還真沒有。
非要強說的話,就是傳聞中在沈懷川後頭飛升的符修,月璿璣。
帝詔隱隱觸碰到了這個世界的真相。
他眼皮一跳:“沈岫是沈懷川,月娘是月璿璣?”
明悟與帝詔都是聰明人,後麵的話已經不必再說了。
明悟哪怕修佛多年,突然聽到這等消息,也隻剩苦笑了。
“這回真是四大皆空了。”
雲意辭道:“也不儘然,雖然目前我們還沒找到可以飛升上界的辦法。”
“但是我們找到了可以去往外域的日月梭,或許在外域我們能找到答案。”
雲意辭將明悟與帝詔聚來,一是為告誡他們不要嘗試飛升,再有就是告知一下日月梭的事。
“這個秘密一旦泄露出去,整個玄靈域都會大亂。”
“但是隻靠我們幾個的力量,又無法改變天道的意誌。”
“我想將靈微宗作為火種,將我們的意誌傳承下去,哪怕不是我們這一代,終有一日我們會找到辦法。”
明悟道:“既是如此,雲掌門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吧,我禪音寺也會站在你身後。”
帝詔更關注的卻是:“無論你去哪裡,我都願意跟你一同去。”
雲意辭歎道:“這倒有些早了,不知外域情況如何。”
“日月梭隻有一枚,不做好萬全準備我不敢輕易動身。”
“而且靈微宗的情況我也實在放心不下。”
征得沈懷川和謝千訣同意之後,她將日月梭暫時寄放在容暄那裡。
容暄現在整日閉門不出研究日月梭。
雲意辭認為術有專攻,加上書中劇情加成,容暄或許能研究出一些東西。
她不指望容暄能弄出仙器,隻要能弄出通往域外的載人法器,他們就能完全掌握主動權了。
為此,雲意辭還打算算計一把狗係統,讓它吐點好東西出來。
比如日月梭的原理和設計圖什麼的
還差8點氣運值退休,已經提前步入養老生活的係統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