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恐怖的威壓很快化為實體,滿是黑氣巨大化的魔猿鬼爪在瞬間壓碎魔宮,將身在魔宮中的眾人壓在廢墟之中。
遠在魔都中的孤若嘴角含笑,十分滿意遠方那魔族的識趣。
他正想挪開操縱的分身,看看那些人修慘死之狀。
可是下一息,他的笑僵在臉上。
那些人修
邊陲魔城,魔猿鬼爪按在已經化為廢墟的魔宮之上。
這座曾經輝煌一時的魔宮如今已淪為一片廢墟,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和破碎的瓦礫。
若有人在此就會發現,它被劍意給生生地撐住了,停在容有一人高度的位置。
儘管它使出渾身解數想要繼續下壓,但卻始終無法突破這股劍意的阻擋,隻能無奈地停滯在距離地麵僅有一人高度的位置。
與此同時,一陣狂風呼嘯而來,在魔爪四周形成了一個強大的風域。
隻見無數鋒利如刀的風刃自風域中驟然射出,如同密集的箭雨一般,準確無誤地擊打在了鬼爪之上。
這些風刃帶著淩厲的氣勢,死死地將其定在原地,使其難以動彈分毫。
就在下一刻,更為恐怖的一幕發生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毫無征兆地從那隻魔爪的手掌處猛然升騰而起。
刹那間,火光衝天,熾熱的高溫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焚燒殆儘。
火焰猶如一頭凶猛的巨獸,張牙舞爪地向著魔猿席卷而去。
即便是身處遙遠的魔都,孤若仍舊無法逃脫那來自分身所傳遞而來的刻骨銘心般的痛楚。
“啊!!!”
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傳入眾人耳中。
這些熊熊燃燒的烈焰並非普通修士所修煉出來的火靈根,亦非世間罕見的異火可比。
它們就像是來自地獄深淵的惡魔之火,帶著無儘的毀滅力量和恐怖氣息。
魔爪瘋狂地在土地上、瓦礫上、廢墟中胡亂翻滾碰撞,寄希望能以此熄滅身上的火焰。
麵對如此前所未有的可怕火焰,孤若心中湧起了一股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猶如潮水一般迅速淹沒了他的理智,使得他又驚又怒。
然而可悲的是,此時此刻他的本體並不在此處。
縱使他自詡自己有著通天徹地之能,此刻也隻能無助地瞪大雙眼。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分身承受著那烈火焚身的痛苦折磨,卻無能為力去報複這些始作俑者。
張牙舞爪的巨爪被帝詔燒的化為烏有,孤若的聲響也就此消失,滿地寂靜。
帝詔忍不住道:“你也太相信我們了。”
沈懷川就給了他一個眼神!!
還好他機智過人,不然就要誤事了。
沈懷川並不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我不能一直保護你們,若我有照看不周的地方,你們必須要有自保之力。”
容暄心虛道:“沈前輩教訓的是。”
凜玉也有些心虛:“以往在妖界過於順風順水了,在哪人都稱呼我一句神君,沒想到竟還有這般地界。”
“帝詔,你剛剛的火怎麼那麼強啊。”
帝詔道:“是我娘留給我的本源火,我怕我自己的力量不夠,就動用了我娘留給我的火。”
“放心吧,我娘的力量很強大,剛剛把那醜鬼燒成那副死樣也隻動用了一點點她的力量。”
沈懷川是真心在為他們考慮,他們再不領情就不像話了。
帝詔將藏進袖中的地圖遞給雲意辭:“如何,我們弄清了西北是天罰城,直接去天罰城吧。”
雲意辭點頭道:“這也好,隻是不知那魔王九夢又是如何。”
眾人不欲在此久留,以免孤若心中憤懣抽調附近的魔族圍堵他們。
雖說不怕,但行程總會有所耽誤。
眾人離開魔城之後,重新登上日月梭,按照地圖上關於天罰城的位置繼續前進。
到了安全的日月梭上,雲意辭才重新為光核注入靈力。
光鳥再次重見天日,卻再無此前拚命碰撞的不安,它乖順地站在桌案上,雙眼卻透過窗欞看向天罰城的方向。
眾人行進不久,就發覺魔族的聚集地實在太廣。
幾乎是隔一段路便有發展規模或大或小的城鎮,密密麻麻的全是魔族。
謝千訣若有所思道:“我有些理解為什麼地靈域的人修將魔族之患看的那麼嚴重。”
“因為本來就很嚴重。”
雲意辭:“重點是,說好的天道守恒呢。”
“人族,雖然繁衍後代人數多,但能踏上大道成為修士,百人有一便算不錯,而上等靈根者在修士中千人有一便算不錯。”
“妖族,雖然生來肉身強大,但有化形雷劫作為製衡,加上強大的妖族繁衍後代艱難,各族之間因利益互相製衡。”
“原本的魔族,沒有繁衍能力,低階魔族智力低下,受高階魔族血脈壓製,擒王之後其他遊兵散勇成不了氣候。”
“可是地靈域的魔族,能生不說,生出來的還個個至少是魔士,沒有雷劫,甚至連低階魔族的智力短板都給補足了。”
“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能修煉魔功了。”
眾人聽完她的分析也沉默了。
就魔族喜以人族為食這件事,就注定了他們和魔族永遠不可能和諧共處。
他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靈肉。
沈懷川道:“先循著光鳥將要找的東西找到了,再慢慢盤算魔界的事。”
“大恩如大仇,不可妄自攬下這盤爛攤子。”
雲意辭點了點頭,讚成沈懷川的說法。
地靈域的人修有能力和魔族抗衡這麼多年,居安思危想著一旦抵擋不住便向外域求援。
這就像鄰家遭了災禍,幫要幫,但不可做個錦衣夜行的好人。
而且怎麼幫,也要拿捏的恰到好處。
不然最後事乾了還落不到好。
謝千訣張開了日月梭的隱匿罩加速前進,幸而魔界沒有能辨認日月梭行蹤的法寶。
不過才行進一日,眾人便發現各個魔城都收到了抓捕他們的追捕令。
帝詔和凜玉從最近的魔城搶了一份眾人畫像拿回舟上傳看。
“紅衣妖人,抓捕者可任城主十位,另得魔姬十名......”
帝詔黑著臉將自己的畫像撕碎:“醜的要死,這根本就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