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火焰在跳動之間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威勢。
隻是頃刻間就將周圍的空間消融,帶來一股異常灼熱的氣浪,發出劇烈的轟鳴之音。
此刻落在猿白山眼裡就仿若滅世之火一般,頓時令他臉色一變。
還沒等反應過來,狐火便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
眨眼間就將他的衣服燒毀,繼而紮根在他的血肉之上,茁壯的燃燒起來,不斷地灼燒著他的肉體。
沒過一秒,他外表的肌膚就瞬間變成焦黑一片。
隱隱間貌似還有烤肉的味道傳來。
一股灼燒產生的痛楚在全身上下浮現,猿白山頓時瞪大了雙眼,臉上難以置信。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
這分明是青天狐一族才能掌控的狐火,可柳東嶽為什麼會用的這麼熟練?
沒等猿白山想通。
柳東嶽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淡淡一笑,隨後抬起手中的玉笛,朝著他的腦袋上一敲。
這一擊。
仿佛敲醒沉睡的心靈,猿白山的身上的妖聖氣息低迷不已,腦袋一歪,昏死過去,身形朝著下方的地麵墜落。
此時的地麵之上。
鵬魔族已經和鎮嶽猿一族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柳東嶽擊敗猿白山,使得鵬魔族眾人士氣高漲,愈戰愈勇。
反倒是鎮嶽猿一族再也不複方才的威風,一個個被打的抱頭鼠竄,狼狽不堪。
他們已經失去了戰鬥的心思。
就連老祖都被打敗了,他們還拿什麼去打,相比之下,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鎮嶽猿一族瞬間潰敗,分崩離析。
噗嗤!
一個鵬魔族人手中持著長刀,輕易的將麵前的一個鎮嶽猿族人給砍倒,神色之間滿是興奮。
剛剛他們有所憋屈,現在他們的心情就有多麼舒暢。
族長姬雲琅身形如雷電般迅速,在眾多鎮嶽猿族人之中遊蕩,每每出手,就會有一人斃命在他的手下。
將麵前的敵人殺完之後,他冷眼望向了前方。
前方是在拚命奔逃的猿玉書,在看到老祖打算撤退的時候,他就一馬當先直接開溜。
畢竟誰都看得出來老祖敵不過鵬魔老祖。
先前的巨大優勢瞬間蕩然無存。
他若是不走留在這裡也隻是喪命而已,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幾乎是一瞬間,猿玉書的身影就消失在姬雲琅的眼前,就連他的氣息都感受不到。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地麵之上便出現了數不清的鎮嶽猿族人的屍體。
而鵬魔族人則是紛紛圍到了昏死過去的猿白山身旁,將其給製住。
隨後抬頭望向屹立於天空上的柳東嶽,高聲呐喊一句:“老祖!”
他們的聲音激動無比,帶著一抹揚眉吐氣的寫意,堆疊在一起幾乎要突破天際。
柳東嶽看了他們一眼,點點頭,隨後伸手拍了拍微微有些臟亂的衣角,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剩下的殘局你們自己收拾吧。”
話音落下。
柳東嶽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見。
他要回去補個覺。
“老祖大可放心。”
姬雲琅拍拍胸膛,遙望著空蕩蕩的天際,開口說道。
他覺得今天是真的幸運。
自家老祖竟然早就恢複妖聖修為了,並且還因此生擒了一尊妖聖,這是何等的壯舉。
收回思緒,姬雲琅鎮定了一下心神,有條不紊說道:“將他給我帶回族裡,好生招待一番。”
接著又看向在場的一眾長老們,繼續開口道:“你們去其他三州維持局麵,不要給其他部族可乘之機。”
一道道命令下方,鵬魔族的人很快就行動了起來。
長老們帶著一部分族人直接前往其他三州,將試圖侵占他們領地的其餘鎮嶽猿一族的人給殺了個乾乾淨淨。
而姬雲琅則是將猿白山的一身修為給封住,帶著對方上了飛舟,直奔族地而去。
這場戰爭雖然在猝不及防之下讓他們有了損失,但得到的回報卻是要比損失多出了數萬倍。
不算那些死掉的鎮嶽猿族人們,光是妖聖就足夠了。
在鵬魔族的快速行動之下,隻是用了將近一天的時間。
玄羅國的四州之地便重新恢複了安穩。
而鎮嶽猿一族的妖聖被擒之事也隨之傳了出去,被其他部族之人聽聞。
“鎮嶽猿魔一族是腦子秀逗了吧,居然敢對鵬魔族出手!”
“這下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簡直虧大發了!”
“……”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也是滿眼的不可思議。
他們沒想到鎮嶽猿一族膽子大,竟然拿敢去偷襲鵬魔族的領地。
這下好了,不僅連一州都沒搶到,甚至就連他們的妖聖都被活捉了。
損失不是一般的大啊!
雖然有些幸災樂禍,但他們的臉色也不免變得難看起來。
本來他們就十分的眼饞鵬魔族手中的四州之地,可現在就連猿白山這個老祖都落在鵬魔族的手裡了,他們拿什麼去抵抗?
哪怕鵬魔族有些損失,可隻要有鵬魔老祖在,這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鵬魔老祖就是鵬魔族的定海神針,而他們想要撼動,卻是幾乎沒有可能。
一時之間,鵬魔族的威名頓時響徹在整個玄羅國,並以極快的速度在整個西庭擴散開來。
此時的鵬魔族地,山巔之上。
柳東嶽身處閣樓之內,在他身旁則是躺在搖椅之上的玄狐。
此時玄狐緊閉著雙眸,顯然是已經睡去。
不過不同於之前的緊蹙著眉頭,此刻的她雙眉舒展開來,睡得十分安心。
甚至似乎做了什麼美夢,嘴角還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柳東嶽拿起一張薄被蓋在了玄狐的身上。
旋即坐在一張木桌上,盯著麵前的白紙,拿起筆開始書寫起來。
一個妖聖的價值實在是太大了。
能夠為他們鵬魔族爭取到巨大的利益。
但他畢竟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感覺自己把握不住,於是打算寫一份信,讓上官婉婉交由師叔,讓師叔來為自己出謀劃策。
畢竟師叔之前就做過這樣的事,谘詢他一番最好不過了。
柳東嶽凝神靜氣,書寫完一封密信之後,便腳步輕悄的離開了這裡。
等到他再次回來的時候。
玄狐已經睡醒,她媚眼如絲的望著柳東嶽,有些好奇道:“你剛剛去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