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
聽到這句話,一眾長生觀的弟子們眼前一亮。
他們當初來這長生觀就是為了學習道法,雖然進入觀內以後他們也能查閱關於道法的典籍來學習,又或者是詢問雲千竹雲長老。
但現在可是由師叔祖來親自傳道教授啊。
師叔祖是什麼人?
那可是在當年一劍斬開天玄禁地,活捉西庭四大妖聖,以一人之力扭轉他們雲州的天災……師叔祖所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
可以說當初他們之所以會來拜師長生觀,就是聽聞了李寒舟的事跡慕名而來。
再者來說。
有哪家宗派是由成名已久的仙域強者來負責教授的?
一般都是宗派內的長老之類的角色承擔這項任務。
如今有這樣的人物親自教授他們,這可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
眾人還沒從激動中緩過神來,便聽李寒舟繼續道:“今日不像以前那般隨意,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我會一直傳授道法,直到你們聽懂學會為止,若是有不會的地方儘管問我……”
弟子們不由得愣了愣。
他們本來以為師叔祖隻是教個半天的時間,卻沒想到竟然要教這麼久。
這對他們而言,無疑是天大的驚喜。
“接下來你們要仔細聽了。”
見一眾弟子們沒有回過神來,李寒舟開口提醒了一句。
“師叔祖請講!”
一眾弟子回過神來,擺起一張嚴肅麵孔,神色專注的看向了李寒舟。
“吾等道門最擅畫符製籙,風水相術,算命占卜等,其所學之駁雜,與天玄書院所教可堪一比……”
李寒舟耐心的解釋著。
每提到一種道門的手段之時,他會親自出手演示一番。
在一眾弟子的視線之中,偶爾有符籙在半空浮現,隨後爆發出駭人的威勢,直接將天穹上流轉的雲層撞散,又或是隨手一抬,便有一道雷霆炸響,透著璀璨到耀眼的光芒。
種種手段,各不相同,但每一種都帶著莫大的威勢和效用。
一眾弟子雖看的眼花繚亂,但也愈發的激動,典籍之上的那些古板文字遠遠沒有此刻展現出來之時令他們更加向往。
此刻的李寒舟真的如同端坐雲端的謫仙,很難不讓他們動容,甚至於他們在想,自己以後會不會也有這一天,會有師叔祖這番通天的本事?
演示完畢,李寒舟進入了正題,笑了笑道:“總而言之,我道門術法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學會的,需要一樣一樣的精進,正所謂貪多嚼不爛,今天我要教你們的便是能夠推測吉凶的天子望氣術……”
李寒舟的聲音猶如大呂洪鐘,簡短卻有力,直擊每個人的心靈深處,傳遍了整個長生觀。
一眾弟子們耐心的聽著,這對他們而言是天大的際遇,隻是一開始有人偶爾會有一點小動作,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完全的沉浸下去,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如癡如醉,入了迷。
哪怕是隨著烈日漸漸朝著西方挪移,最後隱沒在一處山頭,隻留下一片絢爛的紅霞,最後被一抹極致的墨黑色給覆蓋,仍舊是未能回過神來。
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入夜了。
“行了,都回去吧。”
直到李長壽的聲音耳畔響起,他們才回過神來,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這裡。
從中午到晚上聽課的這段時間,他們感覺仿佛就隻是一瞬間過去了,極為的短暫。
就僅僅是一天的時間,他們對李寒舟所教授的東西受益匪淺,哪怕是在吃晚飯的時候,都在思索著。
而接下來的幾天,李寒舟如同昨天一樣,在庭院之上傳授道法。
弟子們幾乎不用通知,便已經自主的來到庭院之中,等待李寒舟的到來。
甚至不隻是弟子們,就連雲千竹和石命這兩個長老都來了,雲千竹雖然會道法,但與李寒舟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剛好能通過李寒舟的講課來彌補自身的不足,理解那些自己未曾理解的地方。
至於石命,則是陪著雲千竹這個師姐來的。
經過幾天的講授,弟子們已經學會了天子望氣術這門道法,但也隻是字麵意義上的學會,要想動用起來需要天賦以及長時間的練習。
不過長生觀的弟子們反倒是樂此不疲。
因為能夠查探他人的運勢和吉凶,放眼整個天玄界,不論哪個宗派的功法都無法做到,也唯有他們長生觀的道法了。
“原來如此……真是妙啊!”
此時就在庭院靠牆的一角,一株古樹的樹杈上方。
一隻肥碩的狸花貓直立起身子,兩眼放光的看著庭院中的景象,喃喃自語。
他雖然是仙界之人,卻是第一次接觸到道法,因為曾經的身份和見識的緣故,他這兩天聽著李寒舟娓娓道來,要比長生觀的弟子們感觸更深,對於道法的看法也截然不同。
雖說昔年他曾和李清風有仇怨,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長生觀的道法的玄妙程度,就算在仙界都是獨一檔的存在。
也正因如此,當年他才會不敵李清風,完全是因為對方的一身道門手段,實在是過於恐怖,神鬼莫測了。
若他此刻靈魂依附的不是狸花貓的身子,而是完整的人類之身,連他都忍不住想要學上一學。
“師尊,你在乾嘛呢?”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下一秒,狸花貓隻感覺自己的屁股被拍了一下,頓時貓毛聳立。
狸花貓回過頭去,忍不住回頭嘟囔一句:“徒兒你做什麼,嚇為師一跳。”
“師尊,我有點修行上的事情要請教你。”
李長壽看了眼狸花貓,又看了看庭院,有些疑惑道:“師尊,你是在跟弟子們一塊學習道法嗎?”
他在之前就已經到這裡了,看自己師尊看的那麼仔細認真,所以不想打擾對方,而是等這時候才開口詢問。
“放屁!”
狸花貓渾身一震,眼睛瞪大,當即反駁道:“為師是什麼人物,下界這種粗鄙道法我怎麼可能看的上!”
“可你剛才看的好認真啊。”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