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洞裡麵的情況,我不太清楚,我進樹洞裡麵,是為了尋找蛇草。找到蛇草之後,我便出來了。”
蘇誠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樹洞裡麵有沒有血屍這樣事情並不了解。
“誠實,你在樹洞裡麵,有沒有看見棺材?”
胖子覺得蘇誠沒有和自己說實話,如果樹洞裡麵真的存在血屍,那個和黑色大粽子戰在一起的血屍,就是樹洞裡麵的,那麼,蘇誠不可能一點也不知道情況。
“在樹洞裡麵確實存在一個大棺材,那個棺材全身是用金絲楠木製成,在棺材的身上,被幾條巨大的鎖鏈捆住。我當是並沒有在意那個棺材,找到蛇草後就出來了,之後的事情,你們就知道了。”
蘇誠沒有在意王胖子叫自己誠實的事情,王胖子的為人,性格方麵都還可以,唯獨他那張嘴,確實有點損。
吳邪被他叫成了天真,張起靈被他叫成了啞巴張,自己被叫成誠實,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我說誠實,你這說話也太不誠實了吧?我問你棺材的事情,你就說,之前沒有問你棺材的事情,你就不說。你這樣的做法,不好,很不好。”
可能是吃下了止疼藥,也可能是胖子身上的傷勢好了一些。他現在的精氣神還不錯,有心情在這裡鬥嘴了。
“你不問我說什麼?難道我要告訴你,在那個金絲楠木的棺材裡麵,有一個活了幾千年的大活人?還是讓我告訴你,那個大活人不知道被誰動了手腳,變成一個千年血屍,正在和另外一個黑色大粽子打擂台?”
蘇誠的話一出口,在他旁邊的吳邪和胖子都呆住了。
“誠哥,你剛才說什麼?在棺材裡麵有活人,還是活了幾千年的那種?”
吳邪聽到蘇誠的話,想從蘇誠的口中,再一次確認他說的話。
“臥槽,活了幾千年的人,誠實,你不會在逗我玩吧?”
“你看,我說了你們不信,我不說你們又覺得我有事情瞞著你們,唉,好人難做啊。”
兩人都沒有在意,蘇誠浮誇的演技。從他口中,再一次證實了他之前所說的話,心裡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過了一會兒,還是胖子最先回過神來,他發現了蘇誠語句中的漏洞。
“誠實,你是怎麼知道棺材裡麵的屍體,是一個活人的?你打開棺材看了?還有,你既然說棺材裡麵放著的是活人,他為什麼又會變成一個血屍呢?”
同樣回過神來的吳邪,認同的點了點頭。
“吳邪,你還記得我們剛見麵的時候,我說的話嗎?當時我說,在魯王宮裡,有人使用特殊手段,活了幾千年,我十分好奇,所以想去魯王宮看看。”
吳邪聽到蘇誠的話,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在還沒有進入魯王宮之前,你和我們說的那幾句話不是在開玩笑。你要看的人,就是已經變成血屍的那個大粽子。”
吳邪滿臉震驚的看著蘇誠,他一直以為,蘇誠當時的話,就是告訴自己等人,他也是去魯王宮的。沒想到,蘇誠當時居然是實話實說。
胖子聽著蘇誠和吳邪的對話,也明白過來了蘇誠的意思。
合著蘇誠和吳邪兩人,也是在外麵剛認識沒多久。
“這和你說的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不死有什麼關係?”
胖子是聽明白了蘇誠和吳邪之間的關係,對於蘇誠為什麼知道棺材裡麵是一個活人這件事,還是摸不著頭腦。
“我說過,有人使用特殊手段,活了數千年。你們倆仔細看那個血屍身上,是不是穿著一件衣服。”
吳邪和胖子順著蘇誠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三十多米遠的地方,血屍和黑子大粽子打成一團。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黑色大粽子占據著明顯的上風。
“那個黑色大粽子真強,把血屍壓在打。額,不對,那個血屍身上,還真穿著一件衣服。魯殤王那個老家夥,也是夠享受的,死了都要穿一件金質的衣服。”
王胖子的視力很好,一眼就看見了在血屍的身上,穿著一件衣服。
“誠哥,那件衣服,有什麼講究嗎?”
吳邪也看見了那件金閃閃的衣服,對著蘇誠詢問起來。
“他身上的那件衣服可不簡單,那不是一件普通的金質衣服,而是金絲玉縷衣。”
“居然是金絲玉縷衣,這個魯殤王,好大的手筆。這金絲玉縷衣,即便是當前統一六國的秦始皇,都想找而沒有找到的寶貝。沒想到,居然會在魯王宮內。”
胖子對於那個金質衣服,事先有了一點猜測,所以雖然驚訝,卻也沒有太過於驚訝。
“金絲玉縷衣是什麼東西,聽你們說起這衣服,一定很珍貴吧。”
吳邪這時候,再一次發揮了自己好奇寶寶,不懂就要問的態度。
“金絲玉縷衣何止是珍貴,它就是無價之寶啊。我原本以為,關於金絲玉縷衣的傳聞,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沒想到,居然真的有這樣的奇物存在。
在傳說中,身穿金絲玉縷衣,可以長生不老。因此,自古以來,無數的帝王將相都在尋找這件寶物。其中,以秦始皇為最。沒想到,我王胖子也能遠遠的看一眼這樣的寶物。”
王胖子因為激動,臉色變得有些紅潤。
吳邪聽到金絲玉縷衣可以使人長生,立即就明白了它的價值。
作為從小就博覽群書,偷看自己爺爺筆記的吳家小三爺,他太清楚,長生對於古代帝王將相的誘惑了。
“區區的一件衣服,真的可以使人長生不老嗎?”
吳邪低聲喃喃自語,對於這樣的事情,他並不是太相信。即便是王胖子,也是如此。
“僅僅隻是一件衣服,自然是做不到這種程度。不過,這魯王宮內,陰陽二氣經過高人布置,詭異的達到了平衡的地步。加上金絲玉縷衣的作用,僅能讓穿著它的人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躺下棺材裡麵,連一根手指頭也動不了。”
“這位小兄弟知道的東西不少啊,居然連陰陽二氣都有所涉獵。”
正在討論金絲玉縷衣的三人,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
三人出於本能,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隻見,在三人麵前,出現了六道身影。為首的男子麵容冷峻,手拿一把黑金古刀,在刀刃上,鮮紅的血液沾染其中。
蘇誠的目光,從張起靈身上移開,當他看到一個麵容清秀,長相和吳邪有著七分相似度的男子時,眼中的瞳孔一陣收縮。
齊羽?
在看到這個男子的瞬間,蘇誠下意識的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死在格爾木療養院的人。
“吳邪,你怎麼沒告訴我們,你還有一個親兄弟?”
王胖子也注意到了,在這些人當中,其中一個和吳邪有著七分相似的男子。
“胖子,我爸就我一個兒子,我那來的兄弟?”
吳邪同樣看見了和自己非常相似的男子。他雖然對此有些驚訝,還是立即否定了胖子的話。
自己有沒有親兄弟,自己還不知道嗎?
“有人利用屍蟞王發動了屍蟞潮,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張起靈漠然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吳邪,你沒受傷吧?”
一位雙十年華,風姿卓越的女子,用腳踢開了,因為燒熱太久,火焰逐漸變小的獸皮,小跑到了吳邪的旁邊。
“文錦阿姨,我沒事。”
看到這個女子,吳邪立即開口叫了起來。
聽到吳邪叫那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女子為文錦阿姨,蘇誠知道,這個世界不是盜墓筆記原著,而是和鬼吹燈世界融合的一個新的世界。
陳文錦的出現,讓蘇誠懷疑,盜墓筆記的劇情,能否繼續下去。
“吳邪你個臭小子,和你三叔一樣,見到你文錦阿姨,就把其他人給忘了。”
在吳三省的旁邊,一個長相和他有著三分相似度的男子開口說到。
“連環叔,我可不是我三叔,當然沒有忘記你們了。”
“先彆說了,咱們趕緊離開這裡再說。”
吳三省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屍蟞,催促眾人,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在魯王宮隧道裡的某個角落響起。
“鐵手李,你他娘的真是個廢物,讓你看一隻蟲子,你都看不好。不就是被蟲子咬了一口嗎?聽你這聲音,跟死了爹媽似的。”
一個手拿旋風鏟,身穿布衣的男子,聽到自己的臨時隊友居然這麼菜,還有臉叫,立即對著他破口大罵。
“老王救我。”
被稱呼為鐵手李的男子,此刻全身變成了紅色,他滿臉痛苦之色,掙紮著來到了老王的旁邊。
“草,老李,你他媽的不會真的出意外了吧!”
在一旁觀摩洞壁壁畫的男子,聽到了老李的聲音後,立即警惕的看著鐵手李。隻見他手拿強光手電,把手電的光芒照射在鐵手李身上。
“草,老李,那個蟲子有劇毒,老王你小心。”
“唰唰。”
“唰唰。”
在寂靜的隧道裡,除了鐵手李的慘叫聲外,不知何時,多出來了蟲子爬動的聲音。
“那來的這麼多蟲子?”
老王發現,在自己的周圍的,多了許多嬰兒拳頭大小的黑色蟲子。這些蟲子的目標明確,就是衝著自己等人來的。
“快點火。”
“這些蟲子不怕火焰。”
“啊。”
“啊。”
幾聲慘叫過後,隧道裡重歸平靜。
在被鐵手李看著的那隻蟲子飛走後,九頭蛇柏樹旁。
正要打算離開的眾人,發現四周如海水般的黑色屍蟞,正在退去,不到一分鐘的功法,原本密密麻麻的屍蹩,全部消失在了原地。
“這是什麼情況?”
“胖爺還要跑嗎?”
蘇誠聽到吳邪和胖子的話,嘴角一抽。
“這些屍蟞雖然退卻了,但我們不知道它們還會不會再一次襲來,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比較好。”
吳三省再一次表示,要離開這裡。
如果吳邪不在這裡,他是不打算離開的。可是,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吳邪在這裡是一個事實,他要對吳邪的安全負責。
“你們先走,我有事情要處理。”
張起靈發現屍蟞退去後,眾人不在需要自己的保護,他的目光朝著打鬥的兩個粽子看去。
“小哥,需不需要幫忙?”
吳三省聽見張起靈的話,對他詢問道。
“不需要。”
張起靈話音剛落,便朝著戰鬥中的兩個粽子的方向奔去。
看到這種情況,眾人雖然有些驚訝,卻也毫不慌亂。
他們這批人,算是九門裡麵的精英了,現在屍蟞的威脅不在,他們自然是可以輕易的離開這裡。
“我也有事,就不和大家一起了。”
蘇誠看著張起靈離去的背影,想到了什麼,也轉身離去了。
“這啞巴張和誠實兩人,跑到還真快。那啥,我也不和大家一起行動了,我的人來了。”
胖子說了一句,對著向他走來的艾迪和艾斯兩人揮了揮手。
對於蘇誠和胖子的離開,吳三省等人並不在意。他們兩人不是九門的人,更不是自己這一派的人,跟著自己等人並不是一個好主意,他們自己能走,那就再好不過了。
吳邪看著之前還並肩作戰,同生共死的朋友,這麼快就離開了,心裡有些不舍。
不過,這種情緒,很快就被另外一件事情覆蓋了。
“三叔,潘子還在阿寧手裡。”
蘇誠手拿帶血的龍淵劍,跟在了張起靈的後麵。劍上的血,是王胖子的。
蘇誠在給王胖子包紮傷口的時候,發現了王胖子的一個秘密。
在蘇誠的手,接觸到了王胖子身上的鮮血時,他看見自己的係統上麵顯示:極其稀薄的白虎血液
當時蘇誠發現這種情況時,心情如同過山車一般,同時,對於王胖子的身份,產生了疑惑。
縱觀整個盜墓筆記,蘇誠發現,王胖子的身份,居然比張起靈還要來的神秘。
他的身世成謎,隻知道他是一位正宗的摸金校尉,盜過不少墓,遇到過不少危險。除此之外,再也沒有關於他的介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