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車站。
這是不存於現世的‘世界’,由人們對如月車站的都市傳說而衍生出的獨立之地。
當秦夜一行人搭上電車。
位於終點站的如月車站人聲鼎沸。
“哈哈,有人上車了,這次是搭乘了多少人。”
“真是沒想到啊,還有人敢搭乘如月電車,估摸著又是上班族吧,喝了酒,醉醺醺不知道電車是如月電車,給搭乘上。”
隻見車站上,站滿了不少身影,不是人,一個個奇形怪狀。
但若查閱日本鬼怪史冊,都找得到相關記載。
座敷童子、飛頭蠻、白粉婆……
甚至還有體型如山的鬼怪大入道,它碩大的腦袋,趴在車站後,眼珠子占據整個站台,嘿嘿笑著道。
“不知道搭乘了多少人啊。”
它說話間,看向如月車站的站燈牌。
隻要電車接到活人,如月車站的燈將亮起,並隨著搭乘人數數量,逐漸變成不同的燈光顏色。
此時。
眾鬼怪、妖怪們正是在期待與議論燈光顏色。
這已經成了如月車站的必備聚會話題。
“八尺夫人,你覺得幾個?”有著一顆巨大腦袋的飛頭蠻道。
麵對例行的聚會話題,眾鬼怪、妖怪們喜歡先由‘怪’來起頭,畢竟這是怪孕育出的地方。
八尺夫人高大的婀娜身姿扭動,纖細的手指豎起一根。
“一個嗎?”飛頭蠻笑道:“跟我想的差不多。”
“來吧,下注吧,凡是猜中者,將有享受到來的活人的享用權。”白粉婆露出滿口黑牙。
很快。
眾鬼怪、妖怪各抒己見。
猜測五花八門,直到裂口女開口,就見它戴著口罩,舉著剪刀道。
“每次都猜的隻有五六七八個,都不敢往上猜嗎。”
飛頭蠻聞言道。
“我也想往人數多了猜,但又不可能,上一次人數多,還是在……上一次。”
白粉婆翻白眼,張開一口黑牙接過話。
“不會說話就彆說話,上一次那都三年前了,那還是一次大學生畢業聚會,一個個喝得酩酊大醉,十來個一起登上電車,那次我可是猜得接近了數量,大飽口福啊。”
話剛說完,
座敷童子坐在燈牌上,晃蕩小腳道。
“那這次白粉婆你怎麼才猜了三個,不繼續往高了猜。”
“因為不可能啊,每一次人數多,可不是常發生,每次都相隔好久,我不覺得這次會人數多。”
伴隨白粉婆道出想法。
飛頭蠻飛了過來,轉動著大眼珠子,道。
“白粉婆說的沒錯啊,尤其是近年來,太多人不再敢作死,一看到不對勁的電車,都不敢坐,能有活人來都算謝天謝地了。”
“我想想,上一次有活人來,讓我們打牙祭,好像都四個月的事了。”
這隻座敷童子是新生的妖怪。
其才來過如月車站幾次,這是頭一次遇到活人進如月車站。
它不由道。
“那我來開個頭好了,我選擇20個。”
車站一片嘩然!
就連先前起頭討論的裂口女都愣了下:“你個小妖怪,起的頭未免起的太大膽,20個。”
“萬一呢,那我就可以一個人吃20個人啦。”座敷童子搓搓手,晃蕩著小腳。
其話換來的是眾妖怪、鬼怪一頓譏笑。
“小妖怪就是小妖怪,太天真。”
“你這話說的,能不天真嗎,那是座敷童子。”
“小座敷,你夠大膽,我佩服五體投地。”
裂口女玩弄著剪刀,緊隨其後也跟著道:“既然這個小妖怪猜的高,我也猜一個高數吧,10個。”
座敷童子愕然。
10個也叫高數嗎,都不夠他猜的一半。
白粉婆則是一口白麵黑牙,笑得賤兮兮道:“行呐,那就都猜完了,來看結果吧,如果超過10個以上,就都給座敷童子一個享用。”
“老婆子我這麼說,都沒意見吧。”
然後無需等眾鬼怪、妖怪回複,反正都是例行一問,曆來都是如此規矩,白粉婆徑直按向路燈牌的按鈕。
欣長如針的黑指甲伸出。
點在按鈕上。
下一秒。
在眾鬼怪、妖怪注視下,路燈牌的顏色緩緩變了,從有活人搭乘的白色,顯示成了紅色,然後一路紅橙黃綠藍靛紫……
燈光飛速變化,轉變成了紫色。
這一刻。
眾鬼怪、妖怪呼吸凝滯,飛頭蠻巨大的腦袋,嘴巴大張,滿臉不可置信。
“真有十個啊?!”
作為如月車站的‘老人’,飛頭蠻明白每一個顏色代表多少活人數目——紫色,代表的是超出10人。
裂口女頓時變得激動。
嘴巴笑得口罩都遮不住,嘴角裂出口罩,裂到耳根處。
“真是得多謝你個小妖怪,沒你,我還真不會這麼猜,我……?!!”
話音戛然而止,裂口女的嘴僵住。
貌似結果並不對。
紫色的燈還在變化。
淺紫……深紫……最後變成了紫色發黑,徹底淪為黑色。
人聲鼎沸的嘩然喧囂,如月車站陷入沸騰。
“黑色?開玩笑的吧,讓這個臭小妖給猜中了啊!超過20個的活人!!”
“該死的,這一定是出錯了吧。”
“這小妖怪也太好運了吧,難得一遇的活人數,給它碰上了。”
“…”
座敷童子無視著眾鬼怪、妖怪的鬼哭狼嚎,興高采烈的晃腳拍手。
“哇哦,蕪湖,猜中啦!看吧,我就說可能很多人吧,你們還不信,你們得信守承諾,等下由我一人享用。”
座敷童子三角雨笠下,可愛的臉咧嘴露出尖利牙齒,流著哈喇子道。
“連吃20個,我這次要吃飽飽,你們就看著我吃吧。”
它的神氣之色寫滿臉上。
飛頭蠻嘴角抽搐,白粉婆一臉懊悔拍大腿,裂口女大喜大悲過後捂臉搖頭,大入道巨大眼珠子透著滿眼羨慕……生百態在這刻在這群妖怪、鬼怪們臉上上演。
……
與此同時。
如月電車上。
比起澤田一行人謹慎的專注電車周圍狀況。
秦夜老神在在坐在車內,問道。“哦?進如月車站的人不是失蹤,而是被吃了?”
“是啊。”蘆屋道生道。
秦夜聞言悠悠道:“這麼說我們搞不好要被吃了啊。”
此時的他雙手環抱在胸,通過窗外看向電車遠處,同時的,也通過窗戶鏡麵反射,看著坐在對麵的特拉佐爾提奧特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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