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女媧有些被說服。
太清的臉上也淡淡笑意:
“女媧師妹放心吧!”
“伏羲道友亦是有大功德,自有成道機緣……”
媧皇宮之內,再次陷入沉默之中……大殿上蔓延著一股古怪的氛圍!
女媧最終還是沒出手。
她也不是三清的對手,隻能相信太清之前的解釋,以及方才所說的那番話……
隻是在心中輕歎:
“唉!”
眼前的這一幕,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有人告訴他,對其警示,給女媧出的主意也是一樣:
高居聖座之上。
兩不相幫!
這人自然就是吳天。
沒想到又被吳天說中了,還是那麼早之前,甚至在人族出世的時候,他就預見到今日的一幕!
“那……”
“他現在在做什麼?”
“又會怎麼應對這番大劫?”
女媧眼神幽幽,在心中暗自呢喃,然後目光一轉,聖人法力加持之下,再次朝著洪荒天地看去!
將洪荒的戰鬥儘收眼底。
但看了好一會……
都沒有看到吳天!
這時元始突然出聲,他亦是看到戰場之上的一幕,帶著淡淡的譏笑言道:
“嗬……這吳天該不會藏到地府之中,躲到平心娘娘的庇護之下了吧?”
要不然他怎麼還不出麵?
通天皺眉看了一眼元始,一副不想理元始的模樣,半個字都沒說……他其實很想說:
“你們才想錯了!”
“吳天道友早早就預見今日一幕,搞不好這其中就有他的謀劃……”
之前金鼇島講道的時候。
通天可是發現了吳天的異樣,又聽了吳天說出的那番話,但他終究沒好意思繼續追問……
通天擔心會壞了吳天道友的謀劃,隻能將這番話憋在心中,半個字都沒說。
目光一轉,卻見到女媧也有些不屑的眼神,一個白眼從元始身上掃過……
通天頓時心中笑起:
“哈哈……”
“饒是對手,但沒想到連女媧師妹都看不下去!”
看到女媧向元始丟白眼,他就覺得心中很爽,暢快無比……
元始被兩人這般對待,頓時心中鬱氣上升,臉色都微微變化,當即再次言道: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吳天雖然成就混元,但是此番大劫他絕對逃不掉,若不是往地府之中尋求平心娘娘庇護,又怎麼現在都不出現?”
“任憑大戰更烈?”
“……”
現在的大戰的確是更加猛烈,太一簡直猛地不像話,硬頂著混沌鐘在祖巫們之中橫衝直撞,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神魂震蕩一般!
簡直比祖巫還要凶猛。
這也難怪……
死的可是他的侄子,還一下子死了九個,這讓太一如何能忍?
通天卻突然想到一點。
“玄冥祖巫也沒出現……”
若是吳天真的遁走,玄冥會跟著他一起走?她也是祖巫,亦是有著祖巫的脾氣!
不過這點通天也沒說。
隻是默默的聽著元始喧囂,心中反而越發的平靜起來。
這時太清看了通天一眼。
眼神之中若有所思。
然後對著元始輕嗬:
“行了……”
“現在有什麼好吵的?”
看下去不就行了?
反正他們作為天道聖人,智珠在握……接下來不管怎麼發展,最終一定對他們有利!
……
吳天去地府了?
自然不可能!
他從金鼇島返回十分迅速,因為跟盤古殿之間特殊的聯係,直接破開虛空,帶著玄冥便返回了後土部落。
在祖巫們大戰的時候。
吳天卻並沒有出戰,也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平息紛爭,反倒是端坐在大殿之中,神念朝著四麵八方掃視……
“小弟,咱們不出手嗎?”
玄冥有些急切的問道。
吳天輕笑著搖頭。
“不急!”
“一時半會也出不了人命,先讓他們打著唄,憋了這麼多年也該讓他們釋放一下。”
“終於這期間的孽力……”
吳天目光朝著西方看去。
隻要將準提找出來,將此事徹底落在準提身上,此番洪荒震蕩、生靈塗炭的孽力,全場都由準提聖人買單!
當務之急。
還是先找出準提……
吳天甚至跟玄冥言道:
“你隱蔽自身氣息,在東西方天地交界處等著,務必不要讓準提逃回西方!”
甚至擔心玄冥不敵。
吳天直接將自己的盤古印、以及混沌葫蘆,都交到玄冥手上,讓她帶著以防萬一……
玄冥微微點頭。
也不多說什麼,將兩件寶物接到手中,隨後便潛入虛空之中,按照吳天的指示行事!
等到玄冥走後。
吳天又沉吟了片刻,這才抬眼朝著天庭方向看去,帶著莫名之意,輕聲嘀咕著:
“帝俊怎麼還不出現?”
“兒子都死了,大戰打的這麼激烈,怎麼一點都沒察覺嗎?”
後土神殿之外。
正好現身的帝俊,頓時一臉無語的表情,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這家夥就是故意的!
後土神殿是吳天的地盤,儘管此刻大戰興起,劫氣沸騰、天機混亂,自己又特地隱匿自己的氣息,但怎麼可能到了跟前他都沒察覺?
還不是說給自己聽?
但也正因為如此。
帝俊心中生出一絲歡喜之意,吳天越是這麼說,豈不越是代表著小金烏沒事?
當即也不管吳天傳訊。
直接朝後土神殿內飛去!
果然沒有半點阻礙,甚至進入之後,便有種與外界天機隔絕的感覺,鴻蒙量天尺的光芒遍布大殿之內……
吳天端坐大殿正中。
笑吟吟的看向帝俊:
“我就知道……”
“妖皇不是那麼蠢笨的人,肯定能想明白這些,也肯定第一時間來此處找我!”
“咱們這是心有靈犀啊!”
要是帝俊第一時間被憤怒衝昏頭腦,被劫氣影響自身神誌,不管不顧的參與大戰,那吳天就會失望很多!
對於後麵的計劃。
可能也要再做調整!
但顯然……帝俊沒有讓吳天失望,真的直接偷偷摸到後土神殿。
帝俊卻根本沒他這樣淡定,根本不理吳天說的這番話,隻是急切無比的問道:
“我的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