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首飾(四)
不過,這封印裡封印的是什麼,和韓易關係也不大。
就算是魔中之魔,王中之王,那又能怎樣,反正出不來。
此時,本來空氣中彌漫著的充滿誘惑吸引的呢喃聲,也變成了請求、許諾、求饒的聲音。
韓易毫不在意,繼續朝石門走去。
他剛才之所以大膽嘗試,就是因為他看上了裡麵存在著的陰氣。
如今陰氣沒了,他也就無所謂了。
所以他將大鼎內的陰氣釋放出來一部分後,果斷將蓋子蓋了回去。就算蓋鼎蓋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阻力,大鼎內部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頂著鼎蓋。
但這點阻力,對於激發純陽態全力,達到金剛護體狀態的他而言,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可以說,如果單純的比起肉身素質,就算是有宗師強者過來,也不一定有韓易強。
空氣中呢喃聲越發急躁起來,像是有人發出毒誓,應諾了天大的好處。
可是,韓易看了不看封印著魔的大鼎,大踏步離開石室。
那呢喃聲一下子變得徹底絕望起來,一種強烈的不甘,憤怒,憋屈,痛苦的聲音,化為劇烈的風暴,想要透過大鼎,毀滅一切。
隻是,大鼎紋絲不動,鼎蓋也是穩穩當當。
所有能夠破壞外部的力量,完美的被大鼎封印起來,阻擋一切。
想要透過封印,釋放出詛咒或者攻擊的力量,完全不可能。
唯一有作用的,隻剩下空氣中,那無能為力的可笑呢喃聲。
………
韓易離開石室後,迅速走出秘境內層,來到岩壁外,他看了看自己方位,借力在突出岩石上點了數次,急速朝遠方衝去。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一座高大石柱前,手裡還多了幾個果子。
這是「蛇鱗果」,也是他選擇區域內,最有價值資源點。
隨手打死了幾條二十多米長的小蛇後,收集完資源,韓易便準時來到了集合地點。
這裡聳立著一根粗獷的石柱,上麵塗著一個很大的墨獅圖案,隱隱有白光在上麵閃動。
這地方算是百花秘境外層的一處標誌性建築,韓易他們四人分彆的時候,也是約定好了在這裡見麵。
隻是等到韓易到這裡的時候,他才發現。
自己,似乎回來的有些早了…
蕭忠三人還沒過來。
韓易不禁搖頭笑了笑,本來他還怕自己在秘境內層耽擱的時間太長。現在來看,反倒是他多慮了。
嘭!
遠處天空中,忽然一團暗紅色煙花驟然炸開白霧,形成一個歪斜的蕭字。
“蕭忠那邊出事了?”
韓易一下站起身,抬頭望向天空。
他們之前有過約定,隻有在遇到特彆緊急情況的時候,才可以釋放求援煙花。
畢竟這秘境中人多眼雜,因為一點小事釋放煙花求援,太過於招搖。而蕭忠此人,大大咧咧,不拘小節,責任心極強,喜歡照顧同門,雖然平日裡喜歡喝酒,但從沒有喝酒誤事過。
他如果不是真的遇到了解決不了的棘手事情,不會隨隨便便就發出求援。
韓易沒有多想,迅速向煙花釋放方向移動。
四人本來是一個小隊,分頭行動,也是他提出來的。
如果有人因此出了意外,他不能接受。
不多時,他來到了一處峽穀裂縫處。
這峽穀像是大地上的一道巨大疤痕,突兀地出現在樹林中間,源源不斷的白霧從裡麵湧出。
隱隱的,韓易站在峽穀邊緣,聽到峽穀裡麵有陣陣打鬥呼喊聲。
像是蕭忠的聲音。
韓易尋聲覓去,進入裂縫底部,果然是發現了蕭忠的蹤跡。
隻是此時,他正在被兩人圍攻著,渾身血跡斑斑,精神萎靡,似乎是受了不輕的傷。
韓易皺著眉頭,輕手輕腳的跟了過去。
這才發現,圍攻蕭忠的不是彆人,正是他一開始在墨獅廣場上看到的兩個異域人。
這兩人的著裝打扮,外貌特征,都像是西域風格。
男的身材高大雄壯,擋在前麵,正麵硬抗蕭忠的攻擊。女的則是身材嬌小,宛若鬼魅一般,時不時的就偷襲蕭忠要害,神出鬼沒。
這兩人,似乎對於勁力的抗性很高,自身的力量速度又極強。
兩者的配合也是天衣無縫,所以在兩人勁力修為遠遠低於蕭忠的前提下,能輕易將其戲耍。
“該死…...!”蕭忠竭力動用勁力,仔細觀察周圍,防備可能的攻擊。
那女人,外表看著嬌滴滴的,下起手來,卻著實心狠。
隻不過是一場偶遇,前一秒還笑吟吟的,下一瞬便偷襲要害。
要不是他真功六層修到了圓滿,選擇強化的也是勁力堅韌程度,險險就要下去見他的太奶了。
也正是因為他寒陰勁強大的防禦能力,才讓他及時放出了求援煙花。
隻是…
“天珠·引!”
西域男子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擔心夜長夢多,大喝一聲,雙臂交叉舉起。
唰唰唰!!!!!無數五彩斑斕的柱子,從男子身上甩出,如狂風暴雨般向蕭忠射去。
“寒陰擎鼎。”
蕭忠知道這是關鍵時候,對麵敵人明顯是要放大招了,想要速戰速決。
這百花秘境的麵積終究不大,景天莊弟子人多勢眾,拖延時間久了,支援就會迅速趕到。
他壓榨著體內不多的寒陰勁勁力,一層又一層覆蓋他體表。
隻是蕭忠顯然是低估了這珠子的威力,珠子製作材料似乎極為特殊,具有破勁效果,輕易就將其護身勁力,完全撕碎。
“什麼?!!”他心頭震驚,想要閃避,卻為時已晚。
嘭!!!
蕭忠被無數彩珠上附加的巨大力量打中胸口,整個人倒飛出去,嵌入身後牆壁上。噗通。他一下跌落下來,癱倒在地,臉色慘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孱弱的中原人,明明占據上好的水草,卻隻知道修煉勁力,不懂鍛煉自身…...錯誤的道路,就應該由我們來糾正……”
西域男子說的話晦澀難懂,帶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口音,隻能聽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