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月也有些驚豔。
她知道薛懷瑾學笛子很快,但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天賦。
她感覺自己越來越不了解薛懷瑾了。
之前是他的劇本得到知名大導演陳誌河的看重,如今又隨口吹出好聽的曲子。
聚會的最後,童錦燦唱了一首童謠。
大家在稚嫩的童聲中散去。
彈幕格外的安靜。
無數人在各顯神通查一支曲子的來源。
民間小調,國外小眾精曲,無數人絞儘了腦汁。
有人直接拿著錄音去找了專業人士。
有人直接世界曲庫大數據比對。
第二天直播開啟的時候,彈幕就安靜多了。
熱搜榜上悄悄爬上來一個熱搜。
——樹葉小調
熱搜上升很快,直逼排在第一的影後童顏古典舞。
最後,這條熱搜排在了第三的位置。
第二條是顧衡唱跳。
一個小調,爬上了熱搜第三的位置!
網友們很是驚疑,紛紛打開品鑒。
這一聽,就停不下來了。
就那麼幾個簡單的曲調,卻有讓人安靜放鬆下來的力量。
無數人將曲子設置為洗腦循環。
本來就大火的「我們種田吧」因為三條炸裂的熱搜瞬間爆火出圈。
第二天,導演組安排的任務是扯花生。
這是一個相對需要體力的活。
“眾所周知,務農,就沒有一件輕鬆的事,我們這個節目既然叫「我們種田吧」,那肯定是有很多關於農活的活動,大家克服一下,能做多少做多少。”
相比起其他不做人的導演來說,「我們種田吧」的導演還是很開明的。
他做這檔節目的初衷也是為了讓廣大有誌青年更加了解農民種地的辛苦,並不是為了折磨嘉賓取樂。
隨著導演一聲令下,大家熱熱鬨鬨往田間而去。
花生地和玉米地不一樣,花生植株才齊膝蓋高,頭頂的太陽沒有絲毫遮掩地照在眾人的身上。
雖然才上午九點,溫度就已經升了上來。
走到田間地頭時,眾人的臉上已經起了一層薄汗。
大家默契的將小錦燦和童謠安排了陰涼的地方。
我也讓妻子去了陰涼的那頭。
沒想到一旁的女人也將林風那個小白臉安排在了陰涼那頭。
“你是藝人,曬黑了以後不好處理。”她貼心且心疼。
“多謝盛姐姐,姐姐你對我真好!”
林風嬌羞的謝過,還挑釁的看我。
他看我乾嘛?
弟弟被自家姐姐心疼,有什麼好向我炫耀的?
他還是個男人呢!
他都沒有心疼自家姐姐,也不覺得羞愧!
當然了,我也不是同情那個女人。
人家自己爭強好勝,事事掐尖,吃些苦也是該的!
我滿臉不屑。
小白臉林風卻一副怨懟指責的表情看我。
咋地,我又沒有始亂終棄!
什麼毛病!
我不再關注這對神經不太正常的異父異母的姐弟,認認真真開始今天的任務。
今天我一定要讓妻子吃上好吃的!
我鉚住了勁開始扯花生。
雙手一轉,將散成一片的花生植株全部握入掌中,然後緩慢撥出。
根係帶著顆顆飽滿的花生頓時從沙土中脫離出來。
好大一把!
今年的花生收成又不錯啊,我感歎。
然後一顆接著一顆。
此刻的花生田上,兩道利落的身影一騎絕塵。
其他幾人還在慢慢摸索。
程珊珊甚至隻拔掉了部分花生植株,一顆花生也沒見著。
她頹然的噘著嘴。
看到一旁的盛明月才一會的功夫就已經拔了四五顆,驚詫的瞪大了眼睛。
又轉頭去看顧衡。
顧衡拔了一顆出來,但那根係斷了不少,上麵隻掛著零星幾顆花生。
程珊珊噗嗤一笑。
看,這才是正常人嘛。
她指了指一旁已經走上前很遠的兩人,示意給顧衡看。
顧衡這才將目光從自己剛拔出來的花生身上移開。
這一看,臉上的欣喜頓時僵住了。
他們……
這也太妖孽了!
難不成從小養尊處優的盛大小姐還在農村待過?
不然如何解釋她從最開始的辨認農作物到後麵的掰苞米,到徒手抓魚,到如今的扯花生都這麼的熟練?
同樣感到不可思議的還有彈幕。
若說之前的掰苞米和徒手抓魚還不能明顯說明什麼,現在的扯花生就讓這位大小姐尤其顯眼了。
這乾農活的架勢,說是回農村老家了歐有人信。
——盛總不是盛家的千金小姐嗎?她怎麼乾農活乾得這麼順溜的?
——你看旁邊的沈大小姐,那才是真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好吧。
另一邊的沈喬安,花生沒拔出來,倒是自己差點摔了個跟頭,手中隻有兩三根斷掉的花生莖葉。
相比之下,童顏拔出的植株算得上是最完整的。
因為她在下手之前看薛懷瑾和盛明月撥了好幾顆。
此時也不由看向中間的兩人。
隻見田地中間,兩人步調一致,動作一致,花生一顆接著一顆地被整顆拔出,然後整齊的放在一邊。
導演直接將鏡頭給到二人身上。
並配文:“標準!”
一條彈幕突然問。
——當初都說那姓薛的是盛大總裁花了一個億的代價求娶的,這姓薛的總不能是個泥腿子出身吧?
關於薛懷瑾的身世倒還真沒有人知道。
從小他就在家裡是個透明人,周厚雄出去應酬也是帶他的新妻子和小兒子。
後來更是在薛懷瑾十八歲生日之前逼著薛懷瑾和他們斷絕了關係。
——不能吧,誰家樸實無華的農民會要一個億的聘禮啊?
——那他倆這熟練的乾農活的手藝是在哪學的?
一時間,各種猜想冒了出來。
有些甚至天馬行空,讓人哭笑不得。
隨著大家討論的方向越來越偏,一張朋友圈的截圖突然出現在網絡上。
截圖上,正是盛明月明豔的笑臉。
隻是那張笑臉十分稚嫩,而且更加張揚。
笑臉的背後是大片的苞米地。
以及正在掰苞米的薛某人。
配文:掰了幾個手就被磨紅了,哭唧唧……
說得委屈又嬌氣,但看照片,明明是被寵愛後的得意。
不難想見,有人看不得某人手被磨紅,自個承擔了那些工作。
眾人不由回憶起昨日掰苞米的場景。
姓薛的熟練的掰下,再熟練的丟進竹籃,同組的喬喬幾乎就是站在那裡什麼也不用做。
想來,那時候的盛明月就是這種待遇吧。
——原來他們那個時候就在一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