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識的娘們!”
“這是能耗的事?”
“集團發展,不進則退!”
“你知不知道耗一天會有多少損失!”
錢嘛,哪有嫌多的。
其實就算周氏破產了,就憑他們的私產也能讓他們一家三口過得不錯。
但集團在手,誰會甘心錢財損失一分!
秦晚被打懵了。
一天被打了兩巴掌,秦晚的脾氣終於壓製不住。
她狠狠一巴掌扇了回去。
“好你個周厚雄,現在長本事了就開始嫌棄婆娘了是吧?”
“當初是誰給你精心謀劃?”
“是誰背負一切讓你坐享其成?”
“你現在嫌棄我沒見識!那你倒是能一個給我瞧瞧啊!”
“不就是損失嘛,搞垮盛氏,將盛氏兼並進來,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就知道拿妻子兒子出氣,你算什麼男人!”
陡然被打的周厚雄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正要回擊,聽到秦晚的話又頓住了。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彆人說他沒本事了,他明明才是最大的贏家,是周氏的董事長,總負責人!
一個人白手起家打拚出這偌大的家業!
他冷哼一聲上樓。
盛明月,這是你自己找的!
周氏的回擊來的迅猛而又強烈。
但盛明月絲毫不慌。
她甚至隱隱有些興奮。
好似隻有狠狠打疼周氏,她內心的愧疚才能稍稍平息。
盛氏的股東們卻紛紛坐不住了。
他們不約而同找了過來。
“盛明月,看你乾的好事!”
盛明月好整以暇地聽著眾人的指責,臉上甚至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
等眾人都口乾舌燥了才淡淡問一句,“然後呢?”
“什麼然後!”
盛大老爺拐杖柱的碰碰響。
“盛明月,你這般不負責任,根本就不再適合坐在總裁的位置上!”
盛明月好整以暇,“然後呢?”
“要不,我讓位?”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
雖然他們是有這個想法。
盛明月太瘋狂了,她這一舉動絕對會讓盛氏陷入萬劫不複的。
但盛明月就這樣淡然地說出來,他們又覺得有問題了。
盛明月勾唇一笑。
“周氏已經開始全麵反擊了,你們確定換個人來能夠守得住盛氏?”
“還是你們打算割地賠款,求人講和?”
眾人臉色更深了。
除了盛明月,還有誰敢和老虎尥蹶子啊。
但割地賠款他們也不願意。
盛氏經曆動蕩,他們好不容易才過了幾年安生日子,可不想一朝回到解放前。
盛明月又看向了角落裡的年輕身影。
“肖卓然,你說呢?”
肖卓然被點名,再也不複來之前的豪情壯誌。
是啊,雖然現在確實可以逼迫盛明月退位。
但如今的盛氏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接手。
他立馬退到一邊,表示自己和股東們不是一夥的。
“我是來彙報選秀造星計劃的最新進展的。”
不少股東眼中都閃過一抹暗色。
盛明月淡笑著看著肖卓然。
“是嗎?”
然後就不再看他,而是環視了一圈前來逼宮的一眾股東們。
“現在,你們的意見呢?”
股東們生氣。
可肖卓然都退了,難道要他們自己頂上嗎?
他們都一把老骨頭了,難道還要去給人磕頭彎腰?
但,交給盛明月,他們怕心臟受不了啊!
盛明月卻沒有耐心和他們耗了。
“行了,沒彆的就回去吧。”
“對了,如果誰的股份想賣的話,我可以適當收一部分。”
盛明月這話一出,眾人紛紛去思考另一種可能性去了。
賣股份,這個時候脫手,好像也還不錯。
就是不知道盛明月收多少,要壓多少價。
也有膽子大的。
想著盛明月都還要收購股份,說不定跟著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了呢。
畢竟從盛明月接手盛氏開始,以小博大的例子層出不窮。
她既然出手了,不咬下周氏一大塊肉是不會放手的。
到時候大不了就不要臉皮了。
但懷著這樣心思的人到底是少數。
待股東們走了以後,盛明月冷冷瞥了留在最後的肖卓然一眼。
“怎麼,你還不走?”
肖卓然這時候也不管什麼選秀造星的借口了,麻溜地就退了出去。
回來一年多,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幅模樣的盛明月。
之前他們說盛明月怎樣厲害,他還以為是誇大的,如今見了,當真是一匹嗜血的狼!
不過,他卻覺得事情更有意思了。
要是他能從這個女人手中搶到盛氏,那才真是,成就感滿滿!
眾人各懷心思。
盛明月的辦公室又安靜了下來。
盛明月輕撫著手中的戒指,眼光柔和。
這個戒指還是她和薛懷瑾結婚的時候買的。
薛懷瑾掏光了他身上所有的積蓄,為她買了這枚戒指。
但她新婚那天晚上,她就當著薛懷瑾的麵,將戒指摘了下來,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前幾天,她回家翻找東西的時候卻在一個小抽屜裡發現了這枚被薛懷瑾撿回來又小心翼翼藏好的戒指。
如今,這枚戒指就在她的無名指上。
它早就該在這個位置。
還有周氏。
那本就應該是薛懷瑾的東西!
沈喬安一直都在趕場拍戲。
她要讓薛懷瑾看到最終的成品。
劇組其他人雖略有怨言,但看到幾個主創都沒有意見,也隻能默默忍下。
《幸福》劇組的拍攝進度,甚至比之前的《餘暉》都還要趕。
所以沈喬安知道盛明月對上周氏的時候,已經是戰場白熱化之後了。
她很是唏噓。
曾經盛明月因為她和薛懷瑾聯係過密就毀了沈家。
如今竟然又為了林風和周氏對上。
不得不說,瘋女人的世界,其他人不懂。
不過,沈喬安也證實了一點,盛明月肚子裡的孩子,恐怕很大可能還真是林風的。
不然如何解釋盛明月對周氏的突然出手?
她想安慰薛懷瑾。
卻又不知道如何安慰起。
但她還是特意請了一天假,並邀請薛懷瑾到她的小院做客。
接到邀請,我並沒做他想。
再次來到小院,我看著那些熟悉的花朵卻陷入了沉思。
小院還是那個小院,花朵也還是那個花朵。
我的目光停留在角落裡那一叢倔強生長著的,曾經栽種在他隔壁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