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又一則消息進來。
我急忙打開。
沒想到,找尋多天的正臉照終於找到了!
雖然有一些模糊,但好歹是找到了!
我立刻將照片發到了專業的人手上。
有了照片,找起人來就快了。
但我沒想到的是,所有的證據居然指向的是沈喬安!
沈喬安啊,她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
害死我和盛明月的孩子對她有什麼好處?
何況盛明月的孩子是我的這件事還是她告訴我的。
但。
她之前瞞我了。
盛明月還害了她一家。
還有我。
沈喬安她完全有動機啊。
但我還是不願意去懷疑沈喬安。
畢竟在我的記憶中,沈喬安一直都是一個品性良善的人。
可。
我們分開已經有十年了。
她。
被迫離家十年!
又因為我和盛明月家破人亡!
想到她曾經那麼努力的配合我扮演盛明月。
想到她對我的那些隱瞞。
而且,盛明月懷的是我的孩子這件事,應該隻有沈喬安知道。
我不敢再想了。
有人說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隻待生根發芽。
沈喬安,可千萬不要。
我吩咐人繼續調查。
若當真是沈喬安做的,那證據便不會隻有這麼一條。
很快,新的證據呈了上來。
有證據證明沈喬安在出事的一個星期前悄悄和香島那邊的狗仔見過麵。
一天後又與林風團隊的一個小助理見了麵。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沈喬安就是這一切的策劃者。
但她和那邊有接觸是真的。
帶節奏的主犯的指認也是真的。
唯一缺乏的就是切實的證據。
那個主犯說是私下聯係,而且沈喬安本人沒有到場,他還沒有任何證據留存。
就連酬金都是給的現金。
沈喬安最近也確實提了一筆現金,而且數目都對得上。
我的手指雜亂地敲擊著桌麵。
我不是不能理解沈喬安報仇。
但她做的也太狠了。
何況冤有頭債有主,她完全可以找盛明月,或者是我的麻煩,她怎麼能那麼狠心對一個未出生的孩子下手呢!
我更是恍然。
自從孩子沒了之後,沈喬安就再也沒有在我眼前出現過。
她,也是心虛的吧?
可她不是報仇麼,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
她甚至可以指著我的鼻子罵:“哈哈,讓你們當初害的我家破人亡,現在遭報應了吧?失去至親骨肉的痛如何?”
我是很痛。
我才剛剛得知了丫頭的消息。
我就驟然失去了她!
盛明月呢?
她應該也是很痛的吧。
那畢竟是她懷胎八個月的孩子!
對了,盛明月不會早就知道凶手是誰了吧?
所以她遷怒,她不見我。
她甚至還同意了離婚!
盛明月那樣倔強的一個人。
即使恨也要將我綁在身邊。
可她現在卻願意放手了!
為了林風?
我現在越來越不相信這個理由。
林風算是個什麼東西啊。
盛明月要為了他離婚早就離了。
而且,沈喬安說過,孩子是我的這件事是盛明月親口告訴她的。
也就是說我之前的懷疑壓根就站不住腳。
沈喬安……
沈喬安!
我該拿你怎麼辦!
你還真是給我出了一個超級大難題啊。
我滿以為,補償完你我就可以安心地等待死亡。
可現在。
我要拿你怎麼辦!
我腳步沉重地邁進了沈喬安的辦公室。
“懷瑾你來了!”
“告訴你的一個好消息,《幸福》已經定檔了!這是首映禮的邀請函,你會去的對吧?”
我看著沈喬安沒有一絲破綻的臉。
她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熱絡地和我說著一些瑣事。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眼睛。
試圖在她臉上找到一絲心虛的證據。
但很遺憾,我什麼也沒有找到。
是了,沈喬安的演技多好啊。
曾經我將她錯認成盛明月的時候,為了怕我認出來,她剛開始竟然帶了麵紗。
還有她院子裡那些花草,都是盛明月會喜愛的類型。
還有吃辣。
她一個從小不能吃辣的人在我麵前吃辣吃的暢快。
還有各種小細節。
比如玉米。
比如麻辣燙。
她甚至還騙我和她拍了婚紗照。
“懷瑾?”她在喊我。
我衝她露出一個微笑。
“首映禮我肯定是要去的。”
那可是我投資的電影。
雖然當初確實是為了捧沈喬安。
我從她手中抽出邀請函。
最終,我還是選擇單刀直入。
“聽說,你和香島那邊的人接觸過?”
果然,沈喬安聽到後臉色巨變。
“你,你怎麼知道的?”
“我還知道你聯係了林風身邊的小助理。”
沈喬安的視線移開了。
她的臉上開始劇烈變換。
來吧,儘情地抒發你的怨氣吧!
告訴我你有多恨我!
告訴我你偽裝這一切有多麼辛苦!
告訴我你現在有多麼暢快!
複仇麼,不就是要敵人難受才是痛快麼?
沈喬安心思百轉之後抬頭。
可她看到了什麼?
“薛懷瑾,你什麼意思?”
她還以為她留意林風的事被薛懷瑾知道了,在想要怎麼解釋。
畢竟當初林風做那一切的證據都沒有了。
可她卻發現她想錯了。
薛懷瑾的臉上為什麼會有憤恨?
為什麼會有狂熱但惡毒的期待?
他在期待什麼?
我定定地看著沈喬安。
看著她出乎我預料的反應。
都到這個時候了,她還在裝?
“你還不打算說實話嗎?”
沈喬安的眼神銳利起來。
“薛懷瑾,你到底要問什麼?!”
我有些失望,沈喬安到現在都不肯將真相告訴我。
難道她僅僅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報複欲?
還有,因為她一個小生命逝去了,她都沒有一點愧疚的嗎?
我更失望,因為我沒有在沈喬安的臉上看出一絲破綻。
她到底演技多好才可以這樣自然!
我笑了。
“沈喬安,我還真是低估你了。”
“你的蟄伏,你的手段,我都感受到了。”
“現在,我已經受到了該受的折磨,你可以開香檳慶祝了!”
“薛懷瑾,你在說什麼胡話?”
“薛懷瑾,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是,我是調查林風了,怎麼了?他害得我父親的公司破產,他害得我父親去世,他還差點毀掉了我的一生!我調查他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