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都隻能略微調動一絲絲能量,這一次,竟然像是通了氣脈!
我不知道是失控導致的,還是絕境下的力量的爆發導致的,亦或是受傷?
我望了一下隔壁的房間,到底是止住了實驗一下的想法。
我對蘇玥玥說:“打我!”
“啊?”蘇玥玥驚詫地瞪大了眼睛。
隨即又浮現憂色。
“懷瑾哥哥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我隻得再次肯定的,認真的對著蘇玥玥再說了一遍:“打我!”
蘇玥玥驚疑不定,“那我打咯?”
“嗯嗯!”
蘇玥玥小心翼翼舉起掌。
“用儘全力!”我又道。
蘇玥玥不解,但還是一掌襲來!
哢嚓!是肋骨斷裂的聲音!
“懷瑾哥哥!”
蘇玥玥嚇壞了。
“我,我隻用了三分力!”
她慌亂無措,滿臉自責。
“我沒事。”我強壓下疼痛安慰。
卻在心中盤算著這兩次的不同。
或許,是因為沒有感受到威脅?
“童顏呢?”我又問。
這麼大動靜,童顏卻一直沒有出現,這不正常啊。
“童小姐?”蘇玥玥也是眼露茫然。
“童小姐不是去找人重修院子去了?”
隨即又拉著我的手,“懷瑾哥哥你疼不疼?”
“要不,我把心頭血給你一滴?這樣好得快!”
“不用。”
蘇玥玥的血何其珍貴,我這點小傷哪裡用得上了?
何況我自己本身也有超強的恢複能力。
“懷瑾哥哥對不起!”蘇玥玥還是十分自責。
我正待要安慰,卻聽到門外傳來一聲巨響。
蘇玥玥立馬警覺:“我去看看!”
我也顧不得新鮮出爐的傷勢,強撐著起身跟了出去。
“是你?”
“你來乾什麼?”
“你這是強闖民宅知不知道?”
來人正是錢老頭。
他一掌劈碎了我院子的大門!
我憤怒地瞪著他。
他卻看著我笑的和善。
“我隻是來提醒一下小友,你們該出發了。”
聽得這話我頓時火冒三丈。
“催催催!有你們這麼催的嗎?你還闖到我家!還打碎了我家的大門!”
我實在太氣憤了。
這老頭也忒無理!
錢老頭微微頷首,“實在抱歉,我會為你重新修好大門,但是你必須得出發了。”
他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我正要反駁,老頭接著又道:“那朵藍色淩霄花還有半個月就要盛開,再耽誤你們怕是趕不及。”
“這邊老頭子還等著花救命呢。”
“你們弄壞了彆人的藥,賠償不是應該的嗎?”
“至於院子還有你的那個女人,我會幫你看顧好的。”
“一個月之內,在你拿到藍色淩霄花回來之前,我會保證他們都完好無損。”
錢老頭一番軟硬兼施,我卻和更關心,“你把童顏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但是如果你耽誤了行程,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他的臉上依舊掛著笑,我卻隻感覺骨頭裡都在發冷。
“不!你不能這樣!”
無論如何,都不能牽連無辜啊!
但那老頭卻不容置疑,隨手一揮,我就被掀飛在了地上。
我能感覺到身上的傷勢又加重了幾分。
“懷瑾哥哥!”蘇玥玥嚇壞了。
摟著我眼淚撲簌簌的掉。
“彆演戲了,我壓根兒就沒有用那麼大的勁!”
錢老頭一臉不屑。
蘇玥玥氣壞了。
“誰演戲了!懷瑾哥哥他之前就受了重傷!”
錢老頭這才重新審視了我的傷勢,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也隻是一閃而過。
“我不管他是不是受了重傷,我隻要在一個月之後看到我要的東西。”
“你若想護住他,最好讓你的主人格醒來。”
“言儘於此,還請二位今日啟程!”
蘇玥玥眼中含淚,“你!你不能這樣!懷瑾哥哥還受著傷呢!極北之地那樣寒冷,他這樣的身體怎麼能熬得住!”
“這是你們需要操心的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的命重要,戚老爺子的命不重要?”
錢老頭臉色變冷,眼神也變得銳利。
“你們最好今天就開始行動,彆逼我在這裡動手!”
我知道事情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拍了拍蘇玥玥的手。
“算了,我們今天就出發吧。”
“那你的傷?”
“路上修養也是來得及的。”
就算來不及,我們也沒有彆的選擇。
錢老我和蘇玥玥都打不過,而且我們還不占理。
尤其還有一個不定時炸彈。
決定下來,我不再猶豫搖擺。
看向錢老頭,“我要看到童顏!”
錢老嘲諷,“你還真是多情!”
但隨即招了招手,童顏一臉焦色地走了進來。
“懷瑾你不能去!”
但卻被錢老頭擋在了那邊。
“人你看到了,那就啟程吧?”
童顏焦急地衝我搖頭,臉上淚水漣漣。
我朝她安撫笑笑,“沒事兒,我們本來就是要去的,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你不用自責,看好家,修補好院子。”
童顏沒有回話,隻撲簌簌的掉著眼淚。
我又轉身回到屋裡。
然後在牧哥的門前站定。
“我得出發去極北之地了,你若願意,就留在這房子休養,再見。”
和牧哥告完彆,我將打電話打給李晟,拜托他幫我們安排好行程,訂好機票。
李晟沒有問為什麼,隻應了個好字。
掛完電話,相關的行程計劃就發到了我的手機上。
我就知道,李晟會做好所有的調查和準備。
我和蘇玥玥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和童顏告了彆。
直到離開,那個自稱牧哥的妖孽男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時間在查看資料中度過。
下飛機的時候,我已經對極北之地有了大致的了解。
那裡常年嚴寒難耐,荒無人煙。
曾經有科考隊試圖進去查看過,卻都一一無功而返。
在地圖上,那一大片被標注為絕對禁區。
而錢老頭讓我們去的地方,並不在禁區的邊緣,而是深入禁區,直達深紅色地域。
那是在常規能查詢到的地圖上沒有顯示的地方。
在錢老給的地圖上,那一片被畫上了一個大大的紅叉。
雪域的邊緣,李晟打來了電話。
“這一次,不去不行嗎?”
我沒有回答。
“那我等你回來。”
聽著電話中傳說的嘟嘟聲,我的心中莫名的悵然。
好似這樣無奈的離彆,對我來說並不是第一次經曆。
但沒有時間留給我感傷。
童顏的電話打來,接聽卻是錢老的聲音。
“你們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