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至於吧?
我當初手段造成的傷,應該一顆四品丹藥就可以搞定,也不可能會壞了根基,我很有分寸的。
但聽江叔的意思……
“他把自己玩廢了?”
我想著應該隻有這一個解釋。
江叔點點頭。
“應該是。”
“上次送過來的時候,也還沒有那麼嚴重。”
“但是後來聽到了你的消息,又吐了一口血。”
“再後來,聽說你還打了薛二,更是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
“怕不是因為我打了薛二公子才一口氣沒緩過來的吧?”
我才不信他們兄弟這樣情深。
江叔笑,“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我也覺得是,哈哈!”
我咕噥,“估計他親弟弟捅的那一刀子,比我捅的深得多了。”
在高傲的薛大公子眼裡,我算個屁呀!
可他的弟弟就不一樣了。
我笑,“如今薛大公子廢了,薛二是不是還應該感謝我?”
江叔嗔我,“你倒是敢想!”
我有什麼不敢想的?
兄弟鬩牆,可是我最愛看的把戲了。
我又掃了一眼江三公子。
他們江家,應該也不能幸免吧?
這冰塊臉,應該是要吃很多虧才對。
江三公子瞪我一眼。
我嗬嗬一笑。
也就看看。
他們兄弟鬩牆又不關我什麼事兒。
對江三公子是有幾分好感,但那也不妨礙我看他的笑話。
“那個……上次你說的……”
江叔開始步入正題。
我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
“我可以提供條件給你們試驗,但成不成功就不關我的事了。”
醜話是要說在前麵的。
“那是肯定。”
江叔拍著胸脯保證。
我又道:“若是真的成功了,江家來求涅槃丹,得先給我知道。”
到時候給不給呢?這是一個問題。
端看我那個時候的心情吧。
不過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
緊接著,江叔將我引進了密室。
安保還做的挺嚴密。
我能感受到的五階氣息就有兩手之數。
不愧是醫家之首的江家!
如此龐然大物,怕是七大仙山聯合起來,才能勉強抗衡一二。
也難怪江家的名頭能夠止小兒夜啼。
這般強權之下,縱是打個噴嚏,地麵也是要抖三抖的。
至於暗處還有沒有六階的大能我就不知道了,那不是我區區三階就能夠感知到的。
到了地方,裡麵卻出乎意料的已經有了一些人。
他們性格各異,卻看起來跟江叔有著相同的特質。
江叔主動解釋道:“這是我的幾位好友,他們對這一次的實驗也非常感興趣,想親眼看看,小友不會介意吧?”
我不言語。
他們人都到了,我介意不介意還重要嗎?
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
畢竟涅槃丹關乎的是一條人命,如今有機會讓這種丹藥重現世間,那些有需要的人自然會想親眼見證。
而這,也是最好的推銷時間。
隻是我不能理解的是,涅槃丹這樣珍貴的東西,千金難求都不足以形容,應該不需要推銷吧?
而且這東西不應該是江家的不傳之秘嗎?讓買家來親眼見證,似乎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這又不是那些賣概念需要拉投資的。
但這畢竟是人家的東西,人家的地盤,江家願意怎麼做,那是他們的事情。
我需要做的,就是提供我的精血。
取血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但他們似乎做的很鄭重。
由江叔親自出手,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全程。
取完血,江叔還當著所有人的麵,往那滴血液裡滴了一滴什麼東西。
霎時,血液中騰起赤金中隱著青碧的火焰。
那是……
“鳳凰真火!”
“這血裡真的有鳳凰真血!”
“那他……”
幾人對望一眼,眼中是我看不懂的默契。
但他們總不能殺我取血。
師父說過,我因鳳凰真血涅槃,骨血早已和鳳凰真血融為一體,他們就算殺了我,也不過取到一絲殘留在血液中循環往複的真血。
那樣做,不過是殺雞取卵。
難不成想囚禁我做血包?
雖然這些仙界泰鬥不至於有這樣的宵小行徑,但他們那一瞬間的表情,真的很難不讓人多想。
但要說真的有多緊張,後悔也是沒有的。
這些人身上沒有半分惡意。
何況還有江叔在。
他曾救過我的命,便天然有幾分親近信任。
我看了一下江叔。
江叔卻沒有給我任何解釋。
他將血液遞給手下,對著我歉意道:“還要麻煩你稍微等一會。”
然後,他就和他的朋友們走了。
走的時候,有的偷瞄我,還有的對我點頭打招呼。
整個一莫名其妙的氣氛。
我看向被留下的江三公子。
“他們這些人都誰?生死界的,還是其他勢力的?”
江三公子似乎在神遊天外,他的雙眼沒有焦距。
我又喊了一聲,“三公子?”
江三公子這才眼神聚焦,“什麼?”
“我問剛剛那些是什麼人?”
“哦,都是生死界各大部的首腦。”
生死界,各大部首腦?
那就是說,都是和江叔一樣地位的人。
難怪他們在一起看起來是那樣的和諧,隱隱透著一種共同的特質。
也難怪他們都會來。
涅槃丹這種稀世珍寶,對於生死界來說應該也是大事,他們來確定我身體中的鳳凰真血也就不足為奇。
想完我又釋然了。
索性和一旁的三公子聊起了天。
“還沒問呢,你是江叔的兒子嗎?”
他從鼻子裡回了我一個“嗯”字。
“哦,那我知道了,你是他第三個兒子。”
“那你大哥和二哥呢?怎麼沒有看到?也和你一樣,是冰塊臉嗎?”
他沒有回我。
隻斜著瞟了我一眼。
不知道為何,他的耳根竟然有絲絲泛紅。
這有什麼好臉紅的?
難不成因為知道自己是冰塊臉?
我再瞅他的時候,他背過身去,明確表達了不想和我交流的欲望。
我頓感無聊。
掏出手機,查看了一下消息。
趙宏依舊沒有發消息過來。
我告訴自己彆慌,消息傳播開是需要時間的。
實際上我也並沒有多慌。
我隻是,沒得到確切的消息,所以心不安定。
放下手機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江三公子的背腰好像有些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