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修仙界沒有地圖。
但我習慣了這個地球是有地圖的。
“而且除了修仙界的各大山門以外,還有妖界。”
“雖然如今妖界已經幾乎荒蕪,但它依舊存在於這個世間。”
“你若想要做地圖,肯定是想要做全的,那便更是困難重重了。”
那倒也是。
不過,事在人為嘛。
“隻要想去做,總會有慢慢完善的一天。”
“那倒也是。”
趙宏點頭,咀嚼著這句話。
“不愧是薛兄。”
“這修仙界的天,也是該變一變了。”
其實他早就有這方麵的預感,自從看到這靈山來了那麼多世俗之人之後。
那裡麵的許多人,還是世俗界的重要人物。
修仙界謹慎百年保持的神秘與隔絕,在這座靈山上。徹底瓦解。
趙宏也說不上誰對誰錯。
隻能說,事情成了,便是機緣到了。
是以趙宏沒有反對那個提議。
就在實時監控並全息投影做成後的第二天,靈山就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是一隻漂亮的山雀。
有著長長的彩色的尾羽,尖尖而內勾的喙。
它直接衝著正在建設的薛家莊而來。
“薛懷瑾,滾出來!”
山雀發出的聲音尖細而嘹亮。
竟是已經進階七境!
隻可惜,還差了一口氣化形。
它一邊揮舞著翅膀,一邊向著地麵上的建築揮出風刃!
“何妖在此猖狂!”卻是邱老一揮袖將那些風刃卷走!
“薛懷瑾滾出來!”那妖依舊叫道。
我從房間走了出來。
那妖立馬開始尖鳴。
“啊啊啊!鶴羽!鶴羽!”
我看著身上穿著的鶴羽錦衣,這妖,是為了我身上這套衣服來的?
盤旋幾圈後,那妖尖叫一聲:“我要殺了你!”
然後向我俯衝而來。
“休想傷害少主!”
邱老一躍過來,擋在了我的前麵,直接和雀妖交起手來。
我掏了掏耳朵。
剛剛邱老說的什麼?
他這是說順嘴了呀。
由此可見他對他的少主有多忠心!
我也是榮幸了,竟然能夠得到邱老的庇護。
我現在甚至萬分慶幸,當初那塊令牌被邱老看到。
哦,以前也慶幸。
畢竟沒有那塊令牌,我和童顏就沒有辦法上島。
雖然後麵證實了小錦燦和童顏沒有關係,但那個時候,在童顏的心裡小錦燦就是她的兒子。
救出她的兒子,就是那個時候最大的事。
經常有人說如果能夠回到過去會怎樣。
我是覺得,就算回到過去,很多事情該那樣選擇的還是會那樣選擇。
天上,雀妖被阻礙,怒氣衝衝。
“好你個薛懷瑾!你還敢躲在彆人身後!”
“你有本事殺姐姐,你有本事彆躲呀!”
“停!”
什麼叫殺姐姐?
雀妖卻壓根兒嘴巴不停。
“停什麼停!你都殺了我的姐姐,剝了她的羽毛做成衣服穿在身上,我今日一定要為姐姐報仇!”
“你倒是會躲!費了我好大的功夫才終於找到了你,今日我一定要殺了你!”
“停!”我再次喊道。
從雀妖那叭叭不停的嘴中,我已經大概猜到了它的來意。
它是為了衛青靈而來。
它,認識衛青靈。
說起來,衛青靈已經許久沒有出現了。
那天她明明都恢複意識了。
可這些天,她就跟消失了一樣。
雀妖嘰嘰喳喳,“就要殺!”
再次俯衝下來!
“彆傷了它。”我囑咐邱老。
能來為衛青靈複仇的,即使不是自己人,也是衛青靈的自己人。
邱老明顯不高興,但他卻依舊手下留情了。
沒想到,邱老竟也是七境大佬!
在江叔那裡,我最多也隻見過六境的大佬。
最高不過六境後期。
可麵前的邱老,一個開古董店的,一個負責入島登記的,一個來對接材料的,竟然是我所見到過的,修士裡最高境界。
當然了,我一直都知道,人類修士裡麵肯定是有七境修士的。
七境的大妖我都見過好幾個,沒道理我們人族沒有七境的修士。
可真正見到,卻是今天。
“邱老您還真是深藏不露!”
邱老微微一笑,“老朽微末修為,不足掛齒,能對薛少有用,便是好的。”
被打翻的雀妖依舊嘴硬。
“你以老欺小,勝之不武!”
邱老卻笑道,“老朽今年三百一十八歲,敢問小妖今年幾何?”
一直嘰嘰喳喳個不停的雀妖突然就好像是被禁了聲。
看起來這雀妖的年齡,絕對要比邱老大的多。
一般來說妖獸修煉起來要比人類困難得多。
同樣都是修煉到七境,人類可能就隻要兩三百年,但是對於妖來說兩三百年可能還是個寶寶。
比年齡,沒有哪一個妖能夠比得過人類。
也是這雀妖才剛修到七境,智力還不太成熟,也缺乏人間的曆練,才會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雀妖吃癟,目光掃到我的衣服,又一副怒氣衝衝要吃人的模樣。
“你把我姐姐的羽毛還給我!”
“你個殺千刀的!你殺了我姐姐,你還將她的羽毛做成衣服穿,我一定要殺了你!”
但它撲騰了兩下,卻沒有撲騰起來。
邱老的手淡淡壓著它,它便使儘渾身解數也沒有辦法翻身。
雀妖翻來覆去也就隻有這麼幾句,沒有新意。
“停!”我再次叫停。
雀妖卻依舊嘰嘰喳喳。
我實在煩了。
問邱老:“邱老可有什麼辦法讓它閉嘴?”
邱老想了想,直接伸手捏住了雀妖的嘴巴。
很好,世界終於安靜了。
雖然辦法很簡陋,但是效果卻挺好。
雀妖隻剩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瞪著我。
我摸了摸身上的羽毛,“這羽毛,衛青靈的。”
雀妖聽了,更是撲騰個不停。
我又問,“你認識衛青靈是不是?”
雀妖不撲騰了,它瞪著大眼睛看著我。
但它的整個眼睛裡,都是仇恨。
我接著道:“如果我說衛青靈不是我殺的,而且她現在還活著,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雀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再問它一次,“能不能好好說話?”
這一次它的眼神雖然告訴我它還是不相信,但它點頭了,我姑且相信它。
邱老將它的嘴巴放開。
它立馬就張口,“你說她還活著?她都被你拔光了羽毛,她怎麼可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