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1 / 1)

自律可能是男人凍齡的秘密。

跟七年前的他相比,陳默臉上倒是也沒多少變化,頂多微笑的時候能從眼角看到時間的痕跡,清俊的一如當初,絲毫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發福跡象。

況且經過多年的鍛煉,他身板比以前也結實了很多,抓一下他的胳膊,能明顯的感覺到肌肉線條。

“我們念念想不想我啊?”

接過撲過來的小孩,拍了拍她的肩膀,陳默上下仔細打量了她一下,笑的滿臉溫柔。

紀念伸出手臂,比劃了一下:“超級想,想了這麼多。”

“我還準備了好多禮物!”

一聽紀念準備了禮物,陳默完美的笑容突然出現了一瞬的裂痕。

他想起了這些年來陸續從紀念那裡收到的禮物。

先不提痔瘡膏,像什麼‘沒有及時喝水就會發出放屁聲,極其讓人社死的水杯。’紀念送的大多都是這種風格。

“怎麼了?”

見他表情有些怪異,紀念歪了歪頭。

陳默搖搖頭,抬手捏了捏鼻梁:“沒事兒。”

“還沒吃飯吧,走,帶你去吃大餐。”

他示意紀念跟著他往停車點走去。

保安亭裡,拿著印有保險公司圖案的茶杯出來倒水的保安差點被嚇了一跳:“哇!!”

看到樹影後的人,他嚇得退了好幾步。

直到對方走出來,看清是人,而且還是個相當好看的人時,保安才放下心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這孩子,怎麼在這兒站著,嚇死我了。”

仔細一看不是熟人嗎?

這小孩長得這麼驚人,怎麼行為也是。

“抱歉,我東西丟在在這裡了。”

對方歉意溫和的道著歉。

上了車,陳默往紀念那邊塞了個小兔子抱枕,順手又揉了揉她的頭發:“頭發長長了不少,該剪了。”

紀念抱著小兔子抱枕,聞言捏起一縷發絲看了看:“是該剪了,回去我跟爸爸說一下,讓他幫我剪剪。”

聽到紀霆舟的名字,陳默的臉色沉了一瞬,但緊接著微挑了挑眉頭:“紀霆舟幫你剪頭發?”

紀念點點頭:“嗯嗯,我的頭發一直都是爸爸剪的。”

前幾年倒不是,原因是某天紀念被刮到頭發,突發奇想拿著剪子自己剪短了些,結果第二天紀霆舟看到她的新發型,臉色難看到似乎要暈過去了。

從那之後,紀念被明令禁止自己動自己的頭發,都是紀霆舟幫忙剪的。

“聽知了姐姐說,爸爸以前做過街頭理發師,手藝半點不比造型工作室裡的托尼老師差。”

也確實,紀霆舟手巧,連頭發都剪的很好。

陳默心想誰?

紀霆舟?

他還乾過理發師??

真是想象不出來。

坐在車裡,陳默跟紀念講著他去的那個國家的民俗跟風景,以及他日常做什麼事,還說自己認識了什麼人。

“還有這個,我求了人家好久,才願意教我的,時間有點短,最終做好的效果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精致。”

他遞過來一個盒子,紀念迫不及待的打開。

裡麵是一隻立在原地,臉上繪製著藍色紋路,通體白色材質的小兔子,脖子上還戴著珍珠項鏈,交握著兩隻小爪子正歪著腦袋,打量著不熟悉的世界。

“這是……用貝殼做的嗎?”

她低頭仔細看看了眼材質,不確定道。

陳默唇邊的笑深了一些。

“我們念念真聰明,確實是用貝殼做的。”

“這是當地的傳統手工,是做給剛出生孩子的玩偶,祝願對方平安幸福長大,也有驅邪的作用,當地人還將他們當做守護神,幾乎每個村民都有這樣一個伴生玩偶。”

紀念“哇”了一聲。

“有機會,我也要去玩玩。”

她很喜歡,抬手摸了摸小兔子材質堅硬的耳朵:“謝謝舅舅,我特彆喜歡。”

“以後我也有守護神了。”

紀念掏出手機,給小兔子拍了好幾張照。

可能是自己做過兔子原因,陳默特彆喜歡兔子圖案的物件,不過他自己倒是不用,卻喜歡送紀念。

見她喜歡,陳默目光更加柔和。

其實當地的玩偶是人形的,他執意要做成兔子,還差點讓教他的師傅揍了一頓。

團聚的欣喜在車內淡淡的蕩漾開,默契的是,兩人誰也沒提先前錄音的事情。

直到到達餐廳。

進入包間,提前預約好的餐廳在兩人進來後很快上全了菜。

在大門關閉上的瞬間。

原本臉上都是笑吟吟的兩人,表情瞬間變了。

陳默笑容變淡了,臉上更多的是嚴肅。

“生產線那邊是否出問題還在調查,一號查到了傳言的源頭,是從與我們有合作的心印醫院傳出的,已經有半個月了。”

紀念臉上沒了平時小孩的幼稚神色,交疊著一雙腿,墨綠眼眸中神色冷靜平淡,聽到陳默的話,她點點頭,出聲道:

“傳言中‘已經死了許多人’這條證實不了,可能是單純的謠言,唯一能查到的死者叫王誌平,上個月二十號,因為吃了含有劇毒的餡餅被送進醫院。”

“當地的醫院沒有條件救治他,緊急轉到了隔壁市的心印醫院,主治醫生選擇用萬能解毒劑進行救治,注射後,王誌平的各項指標都逐漸恢複了正常。”

“但第二天淩晨四點,他卻原因不明的停止了心跳。”

這也就是‘陳氏藥劑弄死了人’的真相。

陳默沉吟片刻,抬起眼看向對麵的紀念。

兩人對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

“有問題。”

王誌平被注射解毒劑後的那段時間有問題。

“我派一號去了心印醫院,待會吃完飯我會親自去一趟警方那邊了解情況。”

雖然目前隻是傳言,但是沒人會覺得事情會永遠停留在這個層麵。

暴風雨前的平靜罷了。

紀念點點頭。

雖然疑慮重重,但她現在還是個學生,還得上學,可不能像陳默這樣自由。

又聊了幾句,商量好後續的事情,兩人之間又恢複了輕鬆的氛圍,任誰看都是關係十分親密的舅甥關係。

陳默早就習慣了。

從幾年前,他就接受了自己外甥女似乎是個小天才的事實,也適應了跟對方談公事會有種跟自己差不多的成年人對話的錯覺。

沒辦法,紀念這樣子是隨了他啊,他當年接手這些東西就很快。

這孩子也真是的,專挑他的優點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