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玲自然也認出來了這根金色羽毛，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微張著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拿著。”藍星將羽毛遞給了淩玨。
淩玨有些猶豫，但還是深呼吸了一下，接過了金色羽毛。
“它是危險，也是機會。”
藍星說完，忽然察覺到了什麼，渾身發出了瑩瑩的藍光，頃刻間便消失了。
“藍星？藍……你彆走這麼快啊！”淩玨怔愣，還想問她一些事，但早已沒有了藍星的影子。
“籠中鳥……籠中鳥……”牛小玲嘴裡還在重複地念著這句話。
“難道秩序者發生的大事，是這件事？！”
淩玨看著手中的羽毛，問道：“這羽毛，是金羽烏鴉的……也就是……奧爾瑟斯的？”
“沒錯，奧爾瑟斯的本體是一隻金色羽毛的烏鴉。你在清溪市見過祂的複製品……”
“祂無法被秩序者殺死，所以一直是被秩序者們囚禁著。可是……祂為什麼能突然逃出來呢？”
牛小玲似乎有些心煩意亂地來回走著。
“難怪秩序者現在所有的精力都在追捕奧爾瑟斯，難怪他們需要支援……這已經不能用‘大事’來形容了。”
“這是秩序者遭遇的最危險的情況！”
淩玨問：“你是在擔心墨蘭嗎？”
“是的！領主，奧爾瑟斯可是舊秩序的神，之前為了複製祂，創造出清溪市的副本，秩序者們將它帶到了藍星這邊，沒想到讓它逃跑了！”
“舊秩序的神……容我多嘴問一句，是你們秩序者把祂囚禁了，然後祂才被你們稱之為舊秩序嗎？”
“嗯，是這樣沒錯。”
“那你們秩序者被乾了也是活該。”
淩玨把羽毛藏好，道：“墨蘭也很強，應該沒事的。小玲，我們給藍星取個外號吧，免得後麵說順嘴給說漏了。”
淩玨想了想，道：“得稍微複雜點的……藍星……小藍……Bluestar……”
“blue……小布，就叫她小布好了。”
牛小玲表示無所謂，坐回了沙發上。
“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你是怎麼認識她的？你的魅力不會大到連藍星的意識……連小布都不放過吧？”
“以前發生了點事，就認識了，細節我就不講了，總之她人挺好的。”淩玨並不想把重生的事情告訴牛小玲。
“對你是挺好，但是剛才一見麵就想殺我。”牛小玲心有餘悸。
淩玨有點好奇，便問道：“你剛才一下子就知道了她是藍星的意識，星球的意識變成了人，你以前見過嗎？”
牛小玲搖搖頭：“我以前隻是聽說過，但是從來沒親眼見過，我估計現在全宇宙，都不會有多少星球有自我意識，更彆提還能變成人形了。”
“藍星上的人類真是撞大運了。”
“也沒什麼撞大運的吧，她不是也沒什麼辦法可以對付秩序者，還是如履薄冰，她外表就是個小女孩，我其實挺擔心她的。”
“唉。”牛小玲歎了口氣，“與其擔心她，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你沒聽見小布說的嗎？奧爾瑟斯已經逃了，估計現在還在藍星周圍，很危險！”
淩玨點頭：“我知道，不過她說的是，雖然是危險，但也是機會。”
“她的意思應該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人類也許可以和奧爾瑟斯合作驅逐秩序者？”
“彆彆彆！”牛小玲趕緊阻止淩玨這麼想，“奧爾瑟斯心高氣傲，怎麼可能會和人類合作？祂以毀滅為樂趣！”
“最有可能的結局是，奧爾瑟斯在和秩序者對抗的同時，知道了秩序者和人類微妙的關係，就順手把煩人的人類滅絕了！”
“秩序者至少還會給人類一絲鬥爭的機會，換做是奧爾瑟斯，直接把你們人類全圖圖完了。”
“……那你這麼一說，我們還得感謝秩序者？”
“是啊，你最好祈禱秩序者能搞定那隻烏鴉吧！”
“毛線，彆以為人類會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秩序者和那隻烏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唔……抱歉。”牛小玲忽然發覺自己說錯話了，淩玨應該是很討厭秩序者的，而現在自己作為他的神器，理應是站在他這邊的。
她附和道：“秩序者確實不是好東西……當然，墨蘭除外！”
淩玨沒意見：“嗯，可以除了墨蘭。”
淩玨也坐在了沙發上，喝了點水。
“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先當做今天這事沒發生過吧。讓奧爾瑟斯和秩序者兩敗俱傷才是最好的結果。”
牛小玲挪動自己的屁股，坐到了淩玨旁邊：“嗯……”
她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有些扭捏。
淩玨一眼就看出她想要說什麼東西，便問：“怎麼了？想說什麼？”
“那個……剛才你說得是不是真的？”牛小玲不好意思地笑道，眼神卻有一絲期待。
“什麼話？秩序者和那隻烏鴉，都不是好東西？”
“不是這句，是最開始說的那句！你舉著槍說的話！”牛小玲提示道。
淩玨看向天花板，回憶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麼：“是這句嗎？如果你死了，我就開槍自殺？”
“對對對，就是這句話！”牛小玲笑道，“你真的會這麼做嗎？”
淩玨笑笑：“我那時子彈都已經上膛了，手指已經在扳機上了，你猜。”
牛小玲得到這樣的答複後，臉上瞬間多了幾分紅暈，小拳頭碰了碰淩玨的肩膀，道：“你不是還有鹿時玥，還有花音嗎？”
“就這麼舍得陪我一起死呀？”
淩玨搖搖頭，道：“我沒想那麼多，當時我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想救下你，其他的我都沒想過。”
牛小玲鼻尖有些酸，抽了抽鼻子，抱住了淩玨。
“傻瓜，我死就死了，你可千萬彆死，人類還等著你拯救呢。”
淩玨摸了摸牛小玲的白毛，道：“我也不是什麼絕世大聖人，彆給我扣這麼大一個帽子。”
“好吧好吧，隨你的便啦。”
牛小玲又抱緊了一些，撒嬌道：“說你是花心大蘿卜，你還不承認！”
淩玨撓撓頭，轉移話題：“嗯……那什麼，副本可以報名了嗎，還是抓緊時間趁著厲害的秩序者不在多參加幾個副本。”
“也對。”牛小玲起身，然後靠著淩玨的肩膀，戴上墨鏡。
“我看看哈，報名報名~”
她看起來心情已經恢複，而且還很不錯的樣子。
“報名啦！”牛小玲笑道，剛想摘掉墨鏡，動作又忽然停了下來。
“啊，糟糕，下一個副本標注的是……長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