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管理官,現在好像已經是閉塔的時間了。”
看著燈光關閉的東京鐵塔,目暮警官扶著頭上的帽子,跑到鬆本清長的身邊。
“目暮,怎麼人少了?”
“這個…”
愛爾蘭一眼就發現那個卷毛警察和他身邊的短發女警消失不見,在鐵塔周圍的綠化小路邊掃了一圈,然後向才趕到的大和敢助詢問。
“他們沒有跟上來嗎?”
“不知道,剛才在第三個紅綠燈的時候,他們突然變道轉彎,向西邊去了。”
大和敢助晃了晃手裡的拐杖,麵色複雜:“鬆本管理官,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上去了,免得添麻煩。”
“隨便你,底下不是有目暮提前布置在這裡監視的一般警員嗎,如果有什麼危險就向他們求助吧。”
聽到鬆本清長說這話,目暮警官從口袋裡摸出一個耳機放在大和敢助的胸前口袋,扭過頭招呼在場的警察們。
“兩位橫溝警官,山村警官,萩野警官還有毛利老弟,我們走吧。”
警察隊伍進入了東京鐵塔範圍,以鬆本清長在最後,其餘人都在前麵四散開作為隊形,問道保安室傳出來的酒味,萩野警官皺起眉頭,看見了在門口的黃綠色滑板。
“這個是!柯南的滑板!”山村操和橫溝兄弟都認出了小學生的道具。
毛利小五郎立刻上前,結果萩野警官遞來的板放在麵前,檢查後點了點頭:“沒錯,是柯南的,隻不過沒有電了。”
也就是說,柯南現在應該就在東京鐵塔裡麵,不然滑板不太可能正好停在大門口,想到裡麵還有一個變態殺人狂,毛利小五郎開始慌張起來。
【可惡!明明目暮警官剛才…那個臭小鬼居然給我找麻煩!】
對柯南產生忿怒的同時又擔心他目前的安全,毛利小五郎把滑板放在旁邊靠好,自己脫下了外麵的紫色外套,紮緊了褲子的皮帶,為等會動手做準備。
“走吧,犯人現在應該就在最高層的觀展台,按照工藤悠二的推理,既然水穀浩介想在一個能看到北鬥七星的地方結束自己的生命,東京鐵塔沒有比那裡更好的了。”
幾人走進東京鐵塔,搭乘電梯後,目暮警官在四樓位置按了一下按鈕,在其餘警察詫異的目光中和毛利小五郎一起下了電梯。
“目暮警官,毛利偵探,你們這是…”
山村操托著下巴,歪著頭疑惑。和迷茫的他比起來,早就覺得事情不對勁的萩野警官突然感覺後腦勺傳來一陣風聲,蹲在地上往前一滾,跑到了目暮二人身邊。
“這是…”
電梯門內,鬆本清長低著頭手麵對三人平舉,在他腳邊,橫溝兄弟和山村操都癱在了地上。
從正麵倒下來,腦袋還被電梯門反複夾放,脖子後麵有一條紅色斜杠的山村操看來,三個人幾乎在一瞬間受到了足以致昏的重擊,手法利落。
“看起來你們二位早就知道了,隻是一直沒有說。”
萩野警官扶著地麵,將自己踩著的高跟鞋的跟底摘下來,變換成一雙平底鞋,擺出格鬥姿勢。
“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和時宜,能不能先解釋一下情況,我還是有些混亂。”
“我原來也不知道,不過目暮警官在辦公室的時候,解開了自己的風衣,這就很少見了。”
毛利小五郎上下打量了一番鬆本清長:“以前還在警視廳的時候,這是我們的暗語,如果上司要給我們出一些刁難人的問題,他就會這麼做。”
所以剛才在電梯內的時候,看到目暮警官按下按鈕就往外衝,毛利小五郎也不動腦筋的跟上了。
“果然,我們還是默契十足啊,毛利老弟。”
可惜的是,電梯裡還是被打暈了兩員乾將,這個偽裝成鬆本管理官的人這麼厲害,就憑他們跑出來的三人估計打不贏。
“真是讓我小看你了,目暮。”
愛爾蘭踢開山村操,慢慢也走出電梯,但看見電梯似乎有往上去的樣子,腳尖一勾又用他的身體攔住了電梯門關閉。
【呦西,這樣就好了。】
“你偽裝成鬆本管理官是為了什麼,真正的管理官和小百合現在到底在哪裡!”
目暮警官和萩野同時從腰帶上的槍包掏出警用手槍瞄準,卻發現這個人根本不在意,抵在扳機上的手指也緊了緊。
“那個女人的話,大概已經死了吧,至於鬆本清長…”愛爾蘭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緩緩變長的煙灰在手指抖動下不停墜落,然後掉在山村操的身上。
“我本來還想在這裡把你們全部打暈嫁禍給真正的鬆本清長,可是沒想到,居然讓人發現了我的偽裝,可惜了,現在隻能請你們都去死了。”
樓層兩邊都走出來幾個穿黑色西裝的人,他們大部分拿匕首,隻有一人握著手槍。
“他們三個交給你們,我得先上去把東西拿回來。”
一個一個將電梯內的人踹出了,愛爾蘭重新按下觀展台的按鈕,在毛利小五郎三人的目光中往上去了。
“可惡!這些人到底什麼來路,從來沒聽你說起過啊,目暮警官!”
一個翻身跳到承重柱後麵躲避子彈,毛利小五郎搖晃著目暮警官,焦急地詢問:“我辭職以後,你們到底在乾什麼啊!”
“不要說的你好像是警視廳的王牌!”
把手上的槍丟給毛利小五郎,目暮警官囑咐起萩野警官。
“你們從兩邊,他們隻有一把槍,我來給你們吸引目標。”
“真的要做嗎!如果射殺他們的話…”
就算是情急之下的暴力執法,可是這件案子結束後絕對瞞不住媒體,民眾才不會理解警察當時的危險情況,開槍的警察的職業生涯估計也完蛋了。
“動手吧,所有的責任我來擔,反正我這個歲數,恐怕也不可能再升了。”
目暮警官點了點頭,雖然就蜷縮起身體,儘量護住自己的致命處,在外麵那些黑衣人的驚訝中衝了出來。
“誒呀,這胖子這麼勇。”
持槍的頭頭起了興趣,在分神觀察其餘兩個藏起來的警察的同時,他對準目暮警官的腿來了一槍,像狩獵一樣慢慢走近。
“彆走那麼近了,另外兩個警察有槍,還沒出來呢。”
“有什麼關係。”頭頭不屑地笑了:“他們躲在裡麵根本不敢出來,有槍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