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工藤……夫人?!”
悠二詫異地看著宮野誌保:“她是在喊你嗎?”
“不是我,應該是在喊你吧。”
“彆鬨。”
翻了個白眼,宮野誌保無奈道:“怎麼想都是她誤會了,可能是昨天晚上看到我們在同一間房間裡,所以……”
她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在浴室裡洗澡的時候,的確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有道理,但我沒記憶,想不起來昨天見過她。”
“意外?”
“難道說……”
悠二搓了搓嘴唇:“你說我們先去哪裡,大峽穀還是胡佛水壩。”
【要是沒看錯,剛才這個紙袋是……】
眼神飄忽,宮野誌保扭頭不去看悠二:“沒什麼,不用回去。”
她翻了一遍工藤悠二在醫院的病例記錄,在用藥過量導致短暫失憶那行停頓了幾秒,把那天晚上下藥的人都喊了進來。
與此同時,鈴木財團拉斯維加斯分部頂層…
【是因為六歲時的他還沒有這麼多疑嗎?但是說不通,剛才有特意回避扶手欄杆,並且根本不去觸碰任何把手,證明這個時候的他心理或許已經有點奇怪了。】
“你說什麼?!”
“沒錯。”右邊的男生也點了點頭:“我們隻放了一顆。”
悠二攔下出租車,報了胡佛水壩的名字就閉上眼睛,沒看見宮野誌保偷偷翻背包的動作。
“鈴屋姐,麻煩你去把他們帶回來,再把家裡的醫生也請過來。”
【算上自己加的,就是三顆了……】
鈴木次郎吉坐著,看到鈴屋遞來的診斷報告,渾身一顫:“怎麼會這樣呢。”
“嗯?怎麼了?”
“算了,不怪你們,是我沒有提前安排好。”
“那杯香檳,到底放了幾顆藥?”
眼見父親手搭外套就要去小眯一會,優子急忙跑到他身邊:“什麼好消息,你說清楚點啊。”
宮野誌保用吸管攪了攪杯子裡的冰咖啡,眼睛卻一直盯著悠二。
從剛才開始就聽見關於藥的事,優子等父親將報告放在桌子上立刻接過來翻看,隨後擔心地看向鈴屋什司。
“這算怎麼回事啊。”
“似乎是因為藥有問題,先生……”比起那個不知名的賣家,果然還是這些手下們更加重要。
“先生,這都是意外。”鈴屋低著頭站在一邊,也頭腦發疼,誰知道會出這種事情。
“就在倒酒的時候……”
“就在端過去的時候……”
“我覺得都行,不過最好往人少的地方去。”
沒有把紙袋拿出來,宮野誌保輕輕將袋子裡麵的文件抽出來一點,透過車窗的光看見名字一欄的工藤誌保,以及夾在裡麵的結婚證明,猛地一塞。
“工藤悠二現在怎麼樣了?他在哪裡?”
她記得結月和香織以前說過,除非是相處時間長到可以自信掌握對方性格,不然工藤悠二很難相信彆人,可這與麵前六歲的他不太一樣。
“哼。”
不提那邊互相爭吵的父女,起身後離開房間坐到休息室內,鈴屋揉了揉太陽穴,第一次感覺到什麼是棘手。
“剛才我就想問了。”
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兒,次郎吉不客氣地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心裡有數就好。”
“就一顆啊。”左邊的侍女舉起右手:“我們不會記錯的。”
“誌保,宮野誌保……”老父親突然看向女兒:“我想起來了,你一直讓人找的那個女人是嗎。”
猛地拍打著茶幾,鈴木次郎吉朝鈴屋破口大罵,口水同時也攻擊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優子與趴在她腳邊的魯邦。
“這樣啊。”鈴木次郎吉的表情稍微好看了一點:“總算是有個好消息了。”
“知道了。”
“沒……沒有。”
儘管很生氣,但鈴木次郎吉還是忍住了,反複地發火與爭吵不會給他帶來一點好處,現在他隻能根據現有的條件來將利益最大化。
“什麼司馬懿啊,老頭子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
“朋友以上,戀人未滿吧。”
“嗯?”
打發掉這些人,鈴屋聽見房間裡的爭吵聲已經停了,於是敲門後又走進去。
從大壩的人群中擠出來,玩了一圈的兩人找到一家露天的咖啡店,要了雙人的小桌板,點餐吃飯。
父親的表情比往常都要嚴肅,知道他此刻不是以父女的立場,而是以鈴木財經顧問和下屬公司董事長立場在與自己對話,優子也稍微坐端正了點。
“工藤悠二已婚了?就在昨天晚上,新娘不是優子,鈴屋你怎麼辦事的?”
剛有點睡意就被驚醒,悠二詫異地看向身邊的女孩:“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不行我們就回醫院去。”
休息室裡突然安靜下來,大家都看著這兩個人,直到她們土下座在地上。
要是被組織的人看見就不好了,雖然她戴著口罩,不過那些搞情報的眼睛人均掃描器,還是不能放鬆警惕。
“我早該想到的,這個人賣的一直都是武器,沒道理賣這種沒有用的東西。”閉上眼睛,鈴木次郎吉一臉自責:“我是被女婿迷昏了頭啊。”
“很簡單,如果用你平時在家玩的那種遊戲來舉例子。”次郎吉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黃牌:“你的攻略對象現在從一個變成兩個了。”
捂著肚子,鈴木優子沒有開口,洗胃害得她現在混身不舒服,臉色也蒼白。
“好。”
老頭嘴角一咧,餘光瞥到書架上日文版的三國誌,捂著胸口指向天花板:“那誰能告訴我,這個司馬懿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工藤悠二一定要治好,至於那個宮野誌保……”老頭子複雜地盯著女兒:“你老實交代,到底和她什麼關係。”
優子聽到父親對宮野誌保的評價立刻辯駁:“明明就是你自作主張,誌保姐姐現在莫名奇妙變成那個家夥的老婆了!”
……
“你在聽我提到優子,鈴屋這些名字的時候眼裡充滿了懷疑,還有鬆田陣平和伊達航,這兩個名字會引起你皺眉頭。可是對第一次見麵的不熟悉的我卻幾乎毫無保留的信任,這是為什麼?”
“我們可不是第一次見麵。”悠二喝了一口冰咖啡:“昨天晚上才是。”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不要岔開話題。”
宮野誌保的表情很認真,表明是要從他這裡得到答案,見此悠二無奈道:“其實我上輩子就認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