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琴酒。”
鬼屋的員工休息室內,幾個身穿白色防護服的研究員抱著頭蹲在地上,而同樣穿防護服的貝爾摩德拍了拍桌子上躺著的少年,怒視走進來的琴酒。
琴酒沒有理會她,他手上端著一杯雞尾酒,靠著牆,瞥了一眼地上的研究員,鼻孔輕出一道氣。
“哼!”
立刻就有人嚇得跳了起來,那人在貝爾摩德和琴酒之間來回打量,終於還是咬著牙,把手伸向不遠處的一個工具箱。
他不認識貝爾摩德,但見過琴酒殺人。
“啊!”
伴隨著貝爾摩德手上槍口冒出的白煙,研究員的整隻手掌都消失了,他的表情扭曲,慢慢跪下,血順著斷口不住地流。
“還愣著做什麼?”
琴酒冷冷地瞪著貝爾摩德,但是卻在和研究員們說話:“帶他下去包紮傷口,彆讓他死了。”
這個人是當初雪莉的副手,如果不是他,關於APTX4869的研究肯定早就斷了,他不能死。
休息室內很快就清空了,隻留下琴酒和貝爾摩德兩人,他們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麼,半晌後由克麗絲率先開口。
“你打暈他,想做什麼?”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貝爾摩德。”
琴酒慢慢摘下自己的手套,因為手掌幾乎太長時間沒有曬過太陽,他的手甚至比貝爾摩德還要白皙得多。
手套之下的五指,有一指上麵套著金色的戒指,和工藤悠二的那枚幾乎一模一樣。
“朗姆說你把自己的戒指交給了工藤悠二,可是我明明記得自己有看到過斯皮瑞絲戴著那枚戒指,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琴酒絲毫不隱藏自己的殺意:“視你的回答,我會決定要不要在這裡乾掉你。”
“這孩子隻是在那棟彆墅裡撿到了那枚金戒,看我喜歡所以送給我了而已。”貝爾摩德的殺氣也從雙眼之中散發出來,整個房間內溫度止不住地下降,反而把桌麵上睡著的工藤悠二刺激了一下。
“就是他發現了這些金戒,boss才會把戒指交給我們。”
克麗絲抱著胸,眼神轉向悠二的瞬間變得溫柔,回轉到琴酒身上又變得寒冷:“原本隻持有銀戒的我們,應該感謝他才對。”
金戒到他們手上後,不管是琴酒還是貝爾摩德,在組織的話語權都比以前大得多,隱隱有種持平朗姆的感覺。
“至於真知子手上的戒指,隻不過是她感覺好看,向我討要去戴的而已,沒過兩天就還給我了。”
貝爾摩德感覺對麵的冷氣稍微降低了些,於是反問道:“你是不是該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了?”
“boss希望我們采取工藤悠二的遺傳基因。”
聽到琴酒直言不諱,貝爾摩德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但馬上又因為內容難看起來。
“boss這是……”
“哼。”琴酒冷笑道:“看我們因為這個小子折騰得不清,boss估計是想乾脆把他替換掉了吧。”
組織的克隆技術高超,隻要把工藤悠二克隆出來,然後再把原本的他乾掉就好了。
“這種事我不會允許的。”貝爾摩德擋在了悠二麵前,她的槍口對準琴酒:“我絕對不會同意的!即使是……背叛組織。”
琴酒感受到了克麗絲眼中的堅定,他的嘴角上揚,從口中飄出一股淡淡的煙味:“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這個老女人,終於把這話說了出來。
divclass=contentadv“看起來你不打算反抗。”琴酒注意到克麗絲放下了持槍的手,眉毛一挑:“是想求我放過他嗎。”
“你沒有接boss的任務!”
貝爾摩德直視著琴酒,就像這個男人了解她,她也同樣了解琴酒:“你應該直接開槍打死我才對。”
琴酒為了完成任務,根本不可能浪費時間,他說這麼多話,就是在戲弄她。
“boss隻是提出了一個建議而已,我拒絕了。”琴酒把手槍收了起來:“這個小鬼給我們賺了這麼多錢,又不是那些叛徒和老鼠。”
不損害組織的利益,他倒也沒有搞這種事的想法,他又不是殺人為樂的變態。
“那你……”貝爾摩德放心了。
“我也不打算像伏特加那樣做這麼無聊的事,我隻要結果。”琴酒並不在意貝爾摩德殺掉了自己的兩個手下,作為同一級彆的人,殺掉兩個代號成員還不算什麼。
“不過收集的任務還是單獨給我了,boss對工藤的遺傳基因似乎很感興趣,所以如果不想這個小鬼被朗姆抓去研究,你最好讓我把事情做完。”
琴酒轉頭就離開了休息室,見此貝爾摩德也快步跟上,兩人看著研究員們戰戰兢兢地進去,一起到後門外抽煙。
“所以其實有兩個任務,boss的收集任務,還有你的。”
貝爾摩德夾著一根女士香煙:“你想做什麼?”
隻看結果……不會真的打算找個女成員和工藤悠二睡覺吧?
“按理來說應該拉他進組織,不過似乎你不希望這樣,為了避免我們起衝突,造成不必要的損失,我打算借用一他的一部分收集成果。”
如果工藤悠二某天掛球了,他就可以把這個女孩丟出來,依照日本的法律,私生子也是有繼承權的。
“他才16歲。”
“所以我會給他的這個孩子找個法定年紀以上的母親。”
琴酒用手搓滅了煙頭,然後把剩餘的煙蒂塞進了自己口袋:“本來如果雪莉在,她應該是最佳選擇的。”
“你想讓一個妙齡少女給陌生的男人生孩子,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抖了抖腰間的槍,琴酒哼道:“她會自願的。”
還有一點,他的確好奇,為什麼boss突然對工藤家的遺傳基因感興趣。
“這個人選,可以讓我來吧。”
愣了一下,琴酒眯起眼睛掃量著貝爾摩德,疑惑道:“你應該已經絕經了才對?”
一陣風帶過,看著自己不遠處爆開的樹乾,琴酒淡定地重新點了根煙。就在剛才的瞬間,貝爾摩德發動了美式居合術。
“要不然為什麼你代替女兒來約會?”
“隻是真知子不願意來而已。”貝爾摩德麵色陰沉地抖了抖手:“下次再說這種不識數的話,爆開的就不是樹了。”
二人還想說些什麼,就聽見後門被打開,單手提著工具保護箱的研究員忍著痛對琴酒點了點頭,用膝蓋頂著打開了箱子,讓他們看結果。
被黑色保護墊和冷藏裝置包裹的是一個裝著白色粘稠液體的小安剖瓶,見到這,琴酒滿意地點了點頭。
“做的很好,隻不過……怎麼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