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這樣……還有這樣……”
大洋浮標一層,回憶起小組內在分派任務前開的會,透過舷窗玻璃看著海麵下的風景,夜川以及兩位同事都在過道上巡邏。
說是巡邏,但其實也不過是散步罷了,大洋浮標現在除了國際刑警那幾個人,其餘的都是警務局行動科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科長也是,這一層都是些休息用的房間,有什麼好巡邏的呢?”
“少說抱怨的話,乾好自己的事。”同事正好走完一圈與他相會,提醒了一句:“彆忘了開會的時候說的話。”
“我清楚。”夜川點了點頭,又指了指口袋:“煙癮犯了,我去補充點尼古丁。”
“快點,事真多。”
笑著往吸煙室走去,路上遇到了弘樹和柯南兩個小夥子,夜川和他們打了招呼。
“警官!”
柯南舉起手,順便把表盤給蓋上:“我們剛才發現了一個可疑的家夥!”
“哦!”
夜川愣了一下,在兩個孩子的強烈要求下,通知了野上科長,這才跟了過去。
“就是他,我們自告奮勇幫助巡邏,結果發現這個印度人偷偷潛入直美小姐的房間,還用麻醉劑迷暈了她!”
柯南指著在直美房間地板上熟睡的埃德(水無憐奈),順便踢了她一腳。一旁的弘樹表情無奈,他勸過柯南不要輕舉妄動,但這小子執意要放倒印度人,並且認為他就是組織的賓加。
“這……發生了什麼?”
格蕾絲從房間走了出來,見到直美臥室的混亂,眉毛輕挑,眼神複雜。
“現在還說不清楚。”
注意到國際刑警幾人都從房間出來,夜川一邊在工作群裡催促了一下野上,一邊從口袋裡取出手銬。
“我們要請這位印度先生到一個單獨的隔離房間去聊聊。”
“你一言一語就想帶走我的人,不合適吧。”
牧野往前踏出一步,聲音要多大有多大,態度要多壞有多壞。
“你的人?”
柯南眯起眼睛,當著眾人的麵從埃德身上抽出一把手槍,一把匕首,以及標注著劇毒字樣的白色小瓶子。
“這個印度人是你的人?”
“喂!小朋友,說話是要講證據的。”
牧野非常識時務地後退了一步,表情莊嚴,仿佛臉上貼著正義使者四字。
角落中,萊昂握著手機,看見屏幕上真知子發來的“繼續任務”,隻好暫時放棄掉水無憐奈。
巧合,當水無憐奈被關進一個獨立房間,並且兩個孩子認為事情已經大功告成,隻等基地正常就把這個“賓加”送監獄的時候,“野上”恰好到達了房間門口。
“怎麼把他抓起來了?”
在沒監控的樓層易容成野上交換出現,悠二看著站在門口的夜川,確認過野上曾經下達過命令讓警務局的人協助自己,於是他皺著眉頭。
“不是開會的時候說了嗎,我們局了派了人潛入,要偷偷帶這位直美小姐出去聊天。”
“沒辦法啊,科長,當時國際警察的人還有那兩個孩子都在看著,總不能直接包庇吧。”
夜川咳嗽了一下:“那個叫柯南的孩子說,他已經用基地的信號打電話給了八丈島上的警察,對方收拾過後就會來把這個人送到東京警視廳。”
“不行!”悠二可不想看到水無憐奈在半路上被一槍打爆頭:“他的任務是秘密進行的,我們不可能讓他被警察帶走,直接用警務局的名義壓下去。”
“不行的,聽說島上有恐怖襲擊,那些警察正在瘋了一樣地抓歹徒,怎麼會放過這家夥呢。就算長官出麵也阻止不了他們。”
夜川猶豫了一下,科長這麼苦惱,他身為能乾的下屬怎麼可以坐視不管,雖然越級提建議是大忌,但他管不了這麼多了,決定富貴險中求。
【真是非常抱歉,隊長!我實在太想進步了!】
“科長,反正剛才您也是命令大家配合他行動,乾脆讓大家再配合他逃出去吧。”
“嗯?”悠二覺得這個方案可行:“但是,那幾個人……”
“哎呀,那兩個小孩子,就故意把他們的門鎖上,至於國際警察這些有基地操控權的人,想辦法讓人看著他們不就好了。”
“嗯,你大大的聰明。”悠二拍了拍夜川的肩膀:“好好乾,你隊長身體不好。”
“嗨!”
夜川激動道:“科長,不能坐電梯,那個叫柯南的孩子建議把這個人的臉加入了基地的警報係統,電梯裡有十幾個微型攝像頭,一進去肯定會暴露。”
“我下去通知每層的人,讓他們到時候擋著通道的攝像頭,掩護你們下去。”
“嗨……?我們?!”
在安排幾個警務警察照計劃行事後,悠二與夜川一起打開房間門,然後讓他進入房間搖醒了水無憐奈,自己去一層層通知。
“喂!喂!醒醒!”
組織代號成員瞬間驚醒,下意識在夜川臉上留下許多印子後才冷靜下來,警惕地看著這個男人。
【居然被警察抓了,要是琴酒知道……】
察覺到對麵眼神逐漸扭曲,知道警務警察和公安警察除了有編其他和恐怖份子沒什麼兩樣的夜川急忙擺手。
“我是自己人!”
“自己人?”水無憐奈知道貝爾摩德似乎和吉岡關係不錯,但戒心還沒放下。
“請那個女人出去喝茶的任務恐怕不行了,現在你被抓住,為了避免上麵圖省事直接乾掉你,還是快逃吧。”
“!”
不單知道她們的任務,連琴酒的作風都清楚,看來這家夥……
“你是那個女人的親信?!”
“……當然了,不然怎麼能放心讓我來救你呢!”
用腦袋擋住路上對準埃德的監控,夜川扶著走路沒力氣的埃德,穿過這層後往一直下,在中間樓梯口遇到了駐守在第五層的後藤隊長。
“夜川,你很好嘛。”
咬牙切齒地瞪著隊員,後藤瞥了一眼埃德。
“彆緊張。”
“……你也是自己人?”
水無憐奈覺得真知子給自己用的麵具一點不好,不然怎麼她現在感覺臉癢的難受,莫名想要抽搐呢。
繼續走在通道裡,中間樓層的警務警察們已經開始放鬆了。
證明就是剛才上層的警察還會故意躲著逃跑的二人,而現在中間層的家夥們看見架著埃德的後藤和夜川狂奔時居然都紛紛原地踏步,然後向後轉。
抬頭看著提前被他們用碎布包住的攝像頭,水無憐奈深深地感到絕望。潛伏組織這麼多年如履薄冰,現在一看,她還能活著看到琴酒進監獄踩縫紉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