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工藤家沒有工藤(1 / 1)

誤會與衝突是喜劇的慣用手法,利世的話如果讓一般人聽見,一定會多出許多的笑點。例如懷疑自己的耳朵,又或是想到些彆的事情,但這種三流劇情顯然不適合放在工藤優作身上。

他解開自己的衣服把防彈衣丟在了地上,想起出發前結月還有香織的態度,情況已經明朗下來,心思飄忽到連身後多出兩個人都沒發現。

“這孩子真可愛。”

胡子更加成熟的男人背靠大樹,見到弟弟不說話,於是調侃:“反正你們現在也不一定接受的了,乾脆我把她帶回家…”

“你在說什麼笑話呢。”工藤優作一下子清醒過來,轉身後抱著胸:“彆在那裡自說自話。”

瞥了一眼站在邊上發呆的小基德,工藤優作又瞪向另一邊的樹林。

“欸,還挺敏銳的,不愧是師從M16頂級特工的編外人員。”

穿著一身黑的德泉從樹林中緩緩走出,他的皮手套拍過一棵又一棵的樹,出場就把黑羽快鬥嚇得猛跳。

“喂!老爹,他…”

“彆誤會,我們長官可對什麼天下無敵的寶石或是返老還童的藥沒興趣。”德全從懷裡拿出了一張警官證隨手往黑羽快鬥那邊一丟。

看著印有基德臉,警銜是警部補級彆的警官證,黑羽快鬥兩眼放光,聲音都不穩定了起來:“這…這算是…”

“我們不打算招安一個賊,但小姐的本家是偷東西的,多少不大好聽。”

“…我是怪盜,怪盜你懂嗎!就是啪得一下,又噠得一下,到處嗶嗶嗡的怪盜!”

“那不還是賊?”

“我東西都還回去了!”黑羽快鬥不服氣地吼道。

德泉很平靜地看著黑羽快鬥:“你可小心點,不要隨便用這東西。“

“要你說,靠著它還能叫怪盜嗎,我還得和大偵探分個高下呢。“

雖然悠二也說他不用擔心,但哪裡有這個穩呢,他好想把這張證拍在中森警部的麵前啊。

“島上的情況都穩定住了嗎?“

“差不多了,不過這些家夥很忠心,沒一個活下來的。“

總覺得他們在說些什麼比較危險的事,黑羽快鬥慢慢縮到了自己老爹身後降低存在感,同時覺得剛才和德泉先生說話的時候嗓音可能有那麼一點點大,他下次一定改。

工藤優作扶著欄杆,確定這些混水的都是克麗絲的人後,他大概估算出了島上目前的各個勢力。

警視廳,警務局,鈴木財團,烏丸財團,黑衣組織,還有一群臥底在烏丸內的人。

【不,還要加上南政宗的人,以及大洋浮標裡的國際警察。】

穩重的工藤先生都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島上的熱鬨,並且希望自家辦婚禮的時候可以稍微冷清一些。

【最好除了雙方家長以外一個人都彆來。】

他表示自己年紀大了,不喜歡太熱鬨的場景。

滿足完好奇心,工藤優作簡單對著黑羽父子點了點頭就要下山,突然想到什麼,走下去又急忙折返回來。

“那個孩子真姓黑羽?監護人是誰?能不能改回來?我們工藤家馬上都快沒工藤了。”

“監護人是克麗絲。”德泉挑了挑眉毛:“長官也挺喜歡小姐的,姓工藤……往後排排吧。”

“……”

……

“哎呦,終於回來了。”

站在潛水艇的魚雷發射口前,真知子摸了一把臉,把不知道是海水還是汗水的水滴擦去,讓出位置讓藤原把兩個女人都提起來。

“歡迎回來,你們任務完成的很好。”

伏特加端著幾杯熱牛奶走到魚雷口,等真知子接過牛奶托盤後,他直接檢查了一下還在昏迷中的直美,將人扛在肩膀上往外走。

“對了,大哥已經在休息室裡等著你們了。”

潛水艇的監禁室距離休息室並不近,伏特加也不可能以真麵容親自出麵,所以他將直美丟給了潛水艇上的一個代號成員,在囑咐好事情後回房間補覺去了。

監禁室內,從昏迷中已經醒來的灰原哀感受著周圍醃入味了的組織氣息,她從上到下摸了一遍,除了衣服以外的東西都被收走,於是隻好靜靜地坐著。

還好在家和出門用的手機不是同一部,不然現在她肯定要擔驚受怕,懷疑組織破解她的手機後會發現什麼秘密。

“滋啦”一響,監禁門開後陌生的外圍成員把直美丟在灰原哀隔壁床位上,盯著裝睡的小孩呆了一會,又返回出去。

休息室內,潛水艇的餐桌邊,黑羽利世坐在貝爾摩德身邊,對麵前的零食和飲料遲遲不動。

如果隻有克麗絲的話,她現在肯定是拚命的撒嬌了,但旁邊還有個臭臉的冷麵大叔,利世表示自己要矜持一點。

“那些上了漁船的,都死了吧。”

琴酒將一塊煎魚排送進嘴裡,根據醬汁判斷出是伏特加的手藝,他抽出紙巾擦了一下嘴巴,餘光則瞥向貝爾摩德腳邊的錢箱。

“這錢是利世的。”

“我的人出手了。”琴酒的手點了一下桌麵:“就算他們打白工,但船和炸彈是要錢的。”

“船是你低價收的準報廢漁船,炸彈是上次我配合警視廳抓捕炸彈女的時候,你偷偷喊人去拆得幾顆,哪來的錢?”

貝爾摩德哼一聲,嫌棄地看了眼魚排,拆開麵前的薯片開始投喂起孫女。

“他不是進醫院了,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琴酒看著貝爾摩德,希望這個女人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為什麼……不是很明顯,這次組織死的人最多,他殺得也最多。”

貝爾摩德讓女孩出去玩,等休息室裡隻有兩人後才收起和藹的笑臉,恢複成同琴酒一樣的恐怖感覺。

“襲擊,造成恐慌就會有機會,他會鏟除阻擋在自己前麵的所有人。”

“boss不會看著他這麼乾。”

“誰知道呢。”貝爾摩德點了根煙:“至少他把證據消滅的很乾淨。”

“老鼠……”琴酒的語氣開始逐漸平靜下來:“是叛徒。”

“他可沒有背叛組織。”貝爾摩德往後一靠:“現在看來,你才是最慘的。”

“下一個就是你了。”

“無所謂,大不了我退休,美國他說了不算。”

貝爾摩德把煙按在伏特加的魚排上,提著錢在琴酒不舍的眼神中給了個飛吻,打算帶利世回房間睡覺去。

“她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