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手已經好了不少。”
伊達航看著完全緊實的包紮,有些苦惱。自己現在不光是受傷的手臂動不了,因為新綁帶是綁在另一邊的肩膀上,導致兩條手臂都不能靈活使用了。
“彆說傻話,這不是還在疼著嗎?”
鬆田陣平手臂杵在輪椅的靠扶上:“班長,真是對不住了。”
“你這家夥……”伊達航看著道歉的鬆田,搖了搖頭:“不是說了嗎,發生這種事和你沒關係。”
頓了頓,老班長又吐槽:“這麼小心翼翼的你,還挺可愛的呢。”
“閉嘴,這種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太惡心了。”
鬆田陣平解開輪椅的鎖扣,雙手扶在兩邊準備往外走。
“去哪裡?”
伊達航和藤原都站了起來,互相對視彼此,老班長皺眉看著這個和自己比畫過的繃帶人走過去推起鬆田的輪椅,又發現卷毛夫婦也詫異不已。
“你想去找那個次長……”
“……”
鬆田陣平沉默了片刻,示意佐藤美和子先去找野上安排好警察們的保護工作後,等醫療室內隻有三個人,才轉而盯著藤原。
“我為什麼要去找吉岡?”
為什麼?當然是察覺出來不對勁了,鬆田陣平之前沒怎麼接觸吉岡,對這個老人的判斷多是從佐藤美和子口中宮本由美的看法得來的。
等到現實中見到吉岡,鬆田陣平才發覺這個人不大一樣,當然也可能是他判斷錯誤,不過婚禮後和另一隊新人聊天的時候連宮本由美都覺得這個人和之前的吉岡先生不同。
【那個吉岡,說不定已經被替換掉了也不一定。】
剛才人多眼雜,鬆田陣平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但現在屋裡一個是老班長,另一個是和自己配合過的人,說出來也沒多大問題。
“還好醫療室沒有安裝監控。”
聽到鬆田的推理,一向爽朗愛笑的伊達航也變了臉色,而藤原的繃帶臉上看不出表情,心裡卻在偷著樂。
他是知道現在的吉岡就是安室透的,如果能看見瘸腿陣平醬製服零,可就有樂子了。
自從普拉米亞被抓住以後,原本苦大仇深的藤原也漸漸恢複成原本的性格,甚至在看青梅竹馬笑話這方麵還比以前更狠了一些。
“悠小子和那個小學生還跟在他身邊,兩個孩子可能有危險!”
【危險?誰有那個小子都不可能有!】
藤原在鬆田和伊達的焦急中推著輪椅,三個人一起往下層“奔跑”,沒多久就看見了倒在地上的警務警察。
“他們都睡著了。”
鬆田陣平對吉岡的懷疑加深,當著伊達航的麵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看得老班長眼皮直跳。
“喂,你槍是從哪裡來的?”
“當然是買的。”
鬆田瞪了伊達一眼,讓他不要說廢話:“東京的社團最近有好多老頭退休,都在買東西攢錢養老呢。”
“你在一個警察麵前掏槍,不合適吧。”
“有嗎?”鬆田陣平左右張望了一番,無辜道:“我沒看見警察啊,好像隻有一個雙手沒用的大叔。”
“哦,腿斷了的小弟弟看來需要拍打拍打清理乾淨啊。”伊達航盯著鬆田陣平的嘴巴,沒受傷的手活動起來。
“說話這麼難聽,新娘子親吻的時候不會覺得嘴巴臭臭的嗎?”
“哢嚓。”
霰彈槍上膛的聲音把兩個人的注意力集中回來,看著藤原不知道從從哪裡抽出來的和腿一樣長的槍,伊達航的表情更加扭曲,而鬆田陣平隻是嘴角微微抽搐。
發覺兩個人不在爭吵,藤原滿意的點了點頭,在心裡給自己新加了一個勸架小能手的頭銜。
【不愧是我。】
“吵架……不好。”
如果是以前的萩原研二,這話說出來聲音軟綿綿的,大概不會有人不聽,但現在的沙啞聲聽起來反而像是恐嚇,讓鬆田和伊達覺得這家夥似乎正在計劃往自己身上開幾個洞。
“那把槍,我們兩個交換一下吧。”
鬆田陣平將小手槍遞過去,乾巴巴地道:“我喜歡長的。”
“好。”
鬆田抱著換來的霰彈槍,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三個人中伊達航走在最後,而藤原要推輪椅,導致他自己中門大開,一個人傻呆呆地在最前麵。
彈開彈匣,卷毛看著空空的槍管和彈倉,有些後悔換槍了。
【這東西沒用啊!誰隻帶槍不帶子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