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好疼!”
站在女廁所的玻璃鏡前麵,長著毛利蘭臉的男生正在用力揭撕自己的臉皮,倘若讓不知情的人看見估計就要以為她是什麼妖怪了。
就像柯南懷疑的那樣,這個毛利蘭當然不是和他經常同床共枕的女朋友毛利蘭,而是過去經常和他同床共枕的弟弟工藤悠二。
在出門前少年提出要借用一下小蘭的身份,當然不會被拒絕的悠二於是貼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麵具,為了不被撕下來還特地在麵具內側加抹了強力膠水。
事態當然不出他所料,現在捏臉已經是警察防備的重點手段了,少年不擔心麵具的強度,但在可以選擇捏臉對象的時候還是果斷走向了利世。
“我有點後悔了。”
麵具僅僅揭下來了三分之二,少年的臉上就已經出現了幾處破皮,傷痕接觸到空氣後就有些發痛,悠二吞咽下口水,打算一股作氣把整張麵具撕下。
“真是笨蛋。”
小哀抱著胸,依靠在廁所的牆上,在悠二“廁所的牆可能很臟”的話中急忙站直了身體,並且有些嫌棄地看著這身外套。
“我還挺喜歡這身衣服的。”
“回頭再給你買新的嘛。”悠二仍然保持小蘭的聲線,見到灰原哀伸出了手,急忙把臉湊了上去。
捧著少年露在外麵的半張臉,灰原哀有些無語地掐了一把,嘴裡哼道:“誰說我要給你揉了。”
“你不是心疼我,我臉上都破了。”悠二指著傷痕:“說不定會毀容。”
“哪有這麼容易。”少女從口袋裡摸出藥盒,打開後從裡麵拿出一粒膠囊破開,將裡麵的白色粉末塗抹在傷痕位置,均勻後再次捏了一下。
“這樣就好了。”
至於剩下的麵具,灰原哀在確認了強力膠水的粘附性後擠了幾滴廁所的洗手液,然後撥開麵具和皮膚的邊緣,揉搓出泡沫讓洗手液滿滿滲透下去,沒過多久就徹底將麵具揭了下來。
“早知道我一開始就用洗手液了。”
悠二把麵具丟進馬桶,直接將其衝入下水道,隨後在灰原哀的震驚中把手放進胸口,硬是掏出了兩個包著塑料袋的填充物。
填充物中是用來易容的矽膠材料,少年對準鏡子先是捏張工藤新一的臉,隨後又在外麵套了層毛利蘭的麵具。
“這樣等到關鍵時刻,就可以直接把麵具一摘。”
少年滿意地點了點頭。
“無聊,我要回去了,那個大偵探說不定已經懷疑你不是毛利蘭了。”
王妃的劉海那邊實在讓人好奇,那四個人總感覺怪怪的。
……
“從剛才小蘭她們走過攝像頭下麵到現在,畫麵轉播出來的結果就隻有叔叔他們在打牌了啊。”
鈴木園子安排的財團員工正在免費發放熱魚湯,大冷天讓人四肢凍僵,一碗免費的魚湯為鈴木財團贏來了不少好評。
“黑羽同學,你們也喝一點吧。”園子發現安公主和青子都接過魚湯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而黑羽快鬥則是僵在原地不動。
“抱歉,我對魚……”
黑羽快鬥看著喝得正香的京極真以及鈴木園子,捂著嘴巴就往外麵跑。
“魚湯怎麼了嗎?”園子用筷子挑了一下碗裡的魚肉,儘管魚湯是免費的,但她們喝的和外麵的人到底還是不一樣,雖然用的是同樣的環保材料碗。
“阿真,你有喝出不對來嗎?”
“沒有。”京極真搖了搖頭:“魚湯是優子小姐吩咐做的,說加了很多魚油,應該比外麵的人喝得還要香才對。”
“我這個妹妹收買人心還挺厲害的嘛。”園子沒心沒肺地叉腰大笑,根本不擔心優子盯上財團繼承權的可能。
“就是太沒出息了……”
無人的小巷子裡,吐得一塌糊塗的快鬥迅速恢複好正常,掏出手機確認時間,發現距離寶石到手的預告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現在必須要想辦法進入到鈴木博物館內,這是他必須要做到的事,家裡的那兩個家夥電話打不通,看來是沒辦法依靠,所以快鬥先生隻能自己想辦法。
“果然要從魚湯入手嗎,真討厭。”
從耳朵裡摘下竊聽用的耳機,手在臉上一抹,快鬥頂著優子的臉往分發魚湯的位置走過去,直到看見熬湯的大鍋,才咳嗽幾聲,引起了廚師的注意。
“優子小姐!您怎麼特地來了,不是電話裡都說清楚了嗎?”
“啊,稍微有點不放心。”快鬥故意和廚師離遠了些,這些是鈴木財團的心腹人,不可能不知道三小姐的恐男症,走近了反而會引起懷疑。
“博物館裡麵還沒有送魚湯進去吧?”
“裡麵也要送嗎?”廚師愣了一下:“我以為不需要。”
“讓那些家夥餓著肚子抓基德也不現實吧。”快鬥模仿著優子的神態:“還是送吧,就用你們帶餐具來的小貨車。”
指了指白色的小型貨車,快鬥在廚師答應後轉身離開。
“嗨。”
廚師看著快鬥的背影:方法果然讓優子小姐猜對了呢。
【不,應該說是母親了解兒子才對。】
選擇貨車自然是快鬥有意為之,白色的箱型貨車就是他選擇的潛入方式。
黑羽快鬥趁人不注意直接鑽進了貨箱內部,從後背拉出一塊與大部分貨車內部顏色相符的折疊鐵片。
拆下滑翔翼的幾根輔助鋼管插進鐵片之間預留的連接孔,四端結結實實卡在貨箱四壁,從裡麵看貨箱直接隻少了三十厘米左右,不仔細檢查根本發現不了。
藏在夾層中,快鬥靜靜等待廚師把自己和魚湯一起送進博物館,閉上眼睛放慢呼吸,減少暴露的可能。